六七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六七看书 > 我真没想当阁老 > 第一百六十二章 都这样了还要补刀?

第一百六十二章 都这样了还要补刀? (第2/2页)

片刻后,老天官马文升出列,手持笏板低头上奏道。

“皇上,漕运乃国之根本,江山社稷之绳。此事关重大,还请派监察御史南下彻查漕运贪腐一桉!”

话一出,也算是替百官开了个头。上朝一事百官本就是以老天官马首是瞻,马文升不出声谁敢说话?

“老天官言之有理,那就派监察御史南下,即刻商议人选,晚些内阁汇总拿个意见呈上来。”朱右樘气稍微消了一些。

监察御史人选一事皇帝也不可能亲力亲为,毕竟官员那么多,他自己也记不住详细的情况。

早些年间,朱右樘还在奉天殿午朝的阁里墙上贴着大大小小官员的名单和信息,凡是亲力亲为。

而现在局势早已稳定,已不是新朝初起那般动荡了。朱右樘自然也不可能天天过着那般艰苦的日子,人选一事就直接交给内阁遴选。

即使皇帝不信任内阁,但并不是敌视内阁。天下的运作仍旧是靠着那帮老大人们,有矛盾归有矛盾,也不能做的太过分。

文官作大并非好事,最直接的坏处就是党争。文官是文官,不代表一定是好官,甚至于好官也不一定干人事。

完全是屁股决定脑袋,面对皇帝和太监的关系上,文官倒是统一了起来。一致表示,自古以来太监没几个好人。

皇帝必须听文官的,天下才能太平。读圣贤书的文官,难不成会比太监更坏吗?

会,当然会。

太监在没有控制实际的文官与武将之前,所有的权利都来自于皇帝。再大的太监的,皇帝一句话仍旧可以送他下去。

但是文官不行,文官再坏也有人给他说好话。即便证据确凿,利益关系也是盘根错节的。

错误太小不好杀,错误大了不好追责,要注意文官们的心态。事情搞得太大,会朝野人心惶惶。

往往这个时候,老大人就会跳出来要求皇帝停止追责。理由永远是那个为了安抚百官,避免朝野人心涣散。

说到底就一句话,皇帝懂点事,大局重要。

皇帝的话音落下,接着又有几个官员站出来发表意见。要么是检举一些不痛不痒的小鱼小虾,要么就是义愤填膺的痛骂那些贪腐现象。

甚至有官员站出来赞颂了一遍天下太平的局势,反正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臣何远弹劾应天府尹王继结党营私,肆意栽赃同僚!”一道与众不同的声音忽的响了起来。

殿内的一众官员本放下的心忽的又悬了起来,心道哦豁,早朝又要加钟了。

上一次是为了秦墨,这次是为了秦墨的老师王继。这两人不愧是师徒,总是不让人消停。

弹劾一开始,那就是铺天盖地互相弹劾。

“臣礼部侍郎张由弹劾户部主事何远陷害忠良,意图颠倒是非!”

“臣......附议!”

“臣萧明克弹劾翰林院编撰秦墨无故缺朝,品行不端,不忠不孝!”

台上的皇帝听着殿下的群臣狗咬狗头疼,忽的听见一道弹劾秦墨的,顿时精神了一瞬,大喊一声道。

“秦墨呢?怎么又来没?”

皇帝发话,朝堂顿时鸦雀无声,只剩下朱右樘愤怒的回音。

听见皇帝点名,翰林院大学士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硬着头皮回应道。

“启禀皇上,秦编撰他.......他身体不适,告了假的。”

秦墨这种人能请假吗?当然没有,直接旷班来着。但是皇帝问起了,翰林院大学士总不能说啊人没来,我们也没办法。

反正告没告假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注籍之类的手续后面也能补。

“身体不适?又是这个借口!”朱右樘呵斥道,“身为编撰,如此肆意妄为,他是不想干了吗?”

骂的狠,没说罚。

又是这套,直接将弹劾秦墨的那个官员给整不会了。特么,自己还出列了,现在皇帝还在骂人。

自己该不该继续弹劾?

可重点不应该是不忠不孝吗?怎么皇帝一直揪着旷早朝这件事骂人,皇上不是以孝治国吗?

这.......萧明克有些慌了。

朱右樘以孝治国没错,但他需要的是天下人效彷他崇尚孝道,如此一来加强皇权的统治。

皇帝需要的是天下万民忠孝君父,而不是某个人具体的孝心。皇帝知道,秦墨也知道,所以他根本不在乎秦家那些手脚。

现在秦墨也忙,浪费时间在猪一般秦家身上不划算。朱右樘更不会因为这点捕风捉影的事情为难秦墨,更是会保下他。

昨夜内阁已经将秦墨的讲章连夜递到了御书房,皇帝一大早起来看的第一个就是秦墨的讲章。

看完之后,朱右樘心里只有两个想法。这秦墨果然是个人才,竟然还藏着东西没发挥出来,得把他留给我儿。

皇帝骂了半天,老天官马文升也接过话茬。

“臣以为秦墨不知悔改,胆大妄为,不如将削其一个月的俸禄以示惩戒。”

“那就依老天官所言,给那秦墨罚俸一个月!”皇帝一脸怒容的说道,而后又说,“接着说漕运的事情。”

殿下的萧明克闻言灰熘熘的滚了回去,不敢再探头,这特么直接就翻篇了?

.......

强烈的杀意迸发,温热的血四溅。

金沙阁明面上的东家陈灵友勐地睁开眼,喉咙里的血瞬间就灌满了,赫赫的喊不出任何声音。

他只能惊悚看着那张蒙着黑布的脸,看着那双露出来极为陌生的眼睛。他不认识,从未见过那人。

看着扑面而来的狠厉的刀光,陈灵友竟然能有一瞬间感到好笑又觉得无奈。

自己这副模样已然死定了,就这也要补刀?

眼前之人该是如何丧心病狂又心细如麻,冷血、狠厉,又莫名其妙。

特么的神经病吧!这段时间自己没有惹任何人。

哪来的仇家如此不讲武德?难不成是外来的堕民?外地的帮会太没有礼貌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