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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两条一起割 (第2/2页)

姒意讪讪一笑,撇开了脸,“应该会吧。”

她话音一落,他更觉得心里有个地方空落落的,方才明朗的心情也消失殆尽了。

夜已深了,可姒意看着夜空那一轮明月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她一直期待着的不正是“明月何时照我还”么?

可只要她想到日后祁烨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忘记自己,她还是很难受。

她期待什么呢?

他到底已不是从前那个痴儿了,又怎会将她当做全部呢?

可她为何还是不甘心地一次次试探呢?

姒意越想越乱,竟不知何时睡去了。

接下来的两日,他们皆是在船上度过的,姒意一如从前和祁烨说笑,可她明白,有些东西,终究是变了。

船舶终于在第三日的午后靠了岸,他们到了北齐边境的一个叫“玄铁镇”的地方。

这里的百姓大多是铁匠,以打铁炼铁为生,入目可见的皆是冒着火星的铁器和赤红的炼炉,入秋的天,街上大多的百姓还穿着单薄的衣饰。

姒意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安顿好,可街上传来的“叮叮咣咣”的声音却总是让她不能安睡。

夜里,她好不容易睡着,却又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惊醒了。

正在她疑惑这里的人到底睡不睡时,床下却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姒意猛然睁开眼,却见床榻前竟站着一个一身黑袍的人!!

她瞪大了眼睛,还没等喊出声,那人却突然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一阵低低的笑声传来,姒意被他蒙住了眼,他的声音透出一股极其沧桑之感,“别动,好孩子,很快你便会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话音落下,姒意便觉浑浑噩噩,最后没了知觉……

眼前的黑一望无际,她什么都看不清,鼻腔里充斥着血腥气,还有隐隐约约凄厉又惨烈的哀嚎声,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呼唤着她的名字。

“意儿,原谅我,我不能让你冒险……”

“意儿,等你回来那一日,你会明白一切”

“姒意,永远不要忘记你是谁……”

那漫无边际地黑似乎幻化成了一个模糊女人的模样,她一身华服,倒在了血泊中,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前方……

一股前所未有的锥心之感近乎蔓延全身,姒意再也撑不住,痛哭一声,猛然睁开了双眸——

她不知为何心痛,可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而落。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突然响起几道掌声。

“啪!啪!啪!”

姒意这才回过神来,赫然发现自己竟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山洞中,而她的身体也被绑了个结结实实。

“呵呵,姒意,肆意……真是个好名字啊。”那人慢慢靠近,姒意这才看清了他的样子。

那黑紫相间的衣袍,脸上诡异的图腾,还有发黑的嘴唇……不是南昭的国师穆禾又是哪个?!

他为何会在这里?!抓她做什么?

“国师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姒意挣扎了两下,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

穆禾邪肆一笑,“不错,你竟还认得出我。”

他啧啧两声,一脸怜惜的模样看着她,“多天真的姑娘啊,可惜……却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唉……”

姒意突然觉得心里“咯噔“一声,她瞪着眼前的人,冷声道:“你此话何意?”

穆禾抬手握住了下巴,他眯着眼凑近她,一字一句地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他话音落下,便直接将姒意抗在了身上,快步往外走,姒意被颠簸得头晕眼花,不知过了多久,穆禾终于停下了脚步,将姒意放在了一块石头上。

姒意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在一处高地,而下方竟是一处铸剑场,硕大的红炉中已烧成了橙色的光,恍惚中可见的是炼炉中的铁器。

穆禾将姒意绑在了炼炉上方的横木上,她的手上只系了一条细细的麻绳,稍有不慎她就会掉进下面滚滚的熔炉中。

此时此刻,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姒意额上隐隐透出细微的汗,可心却坠入谷底一般寒凉。

她就要这么死了么?若是身体这般掉进熔炉之中,定然会痛死吧?

她若真的死了,会不会回到她的世界?

祁烨呢……他或许连她的全尸都看不到了吧?

想到这里,姒意的心也悬了起来,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就在她被恐惧和悲凉缠绕时,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又焦急的声音。

“阿意!!”

姒意猛然抬眸,一眼便见到了那一抹月色身影,他似是来得太急,额前飘出的碎发都显得有些凌乱。

他紧紧地盯着她,一双凤眸尽是担忧惊惧。

姒意方才的惊恐和害怕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眼泪就这么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想哭。

祁烨见她哭成这般模样,看向穆禾的眼神亦变得阴鸷至极,他上前一步,正要动手,穆禾却是先他一步,锋利地匕首已然落在了那根与姒意生死紧密相连的麻绳上——

他没有动手,只是轻蔑一笑,“我的好师弟,你急什么呢?我还没加码呢。”

他打了个响指,身后的侍从便押过来了个一身白衣身形纤瘦的女子,那女子如今正在昏迷之中,可眉眼却是依稀可见的温婉如画。

姒意看到那女子的一瞬,竟有种极其眼熟之感,可随之而来的便是莫名的排斥和厌恶。

穆禾似笑非笑地看着祁烨,“师弟,你好好看看……她是谁?”

姒意下意识地看向祁烨,他满眼震惊地看着那仍旧昏迷的白衣女子,脸上那恍惚和失神是她从未看过的。

“弦妁……”他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目光却再未从那女子身上移开,姒意听到这两个字时,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只这一瞬,却好似抽走了姒意这一身的力气。

弦妁……应该是对他极其重要的人吧……

穆禾三两下便将那个名唤“弦妁”的女子绑在了横木的另一端,他瞥了眼姒意,摆弄着手上的匕首,对祁烨道,“师弟,你说我先割哪条绳子好呢?还是……”

他顿了顿,挑眉看他,“两条一起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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