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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第2/2页)

英婵也没想到他会朝自己过来,这会儿躲闪怕是都来不及了。

“小心。”马文才一把把她拉开,挡在她前面,而王蓝田跑的是真急,已经躲闪不开的扑近他们这边。王蓝田身后是疯狂挥舞棍子的祝英台。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是电光火石一瞬间的事,王蓝田因为一个趔趄扑倒在地,祝英台的棍子却没有因为王蓝田摔倒而及时收住,带着风的一棍子,于是砸在了马文才的头上。

一瞬间,整个院子都安静了。随后王蓝田的大叫,马统的惊呼,其余人的震惊呼气蜂拥而来。英婵眼睁睁看着马文才倒下,和马统同时伸手去扶,与此同时祝英台也晕倒在了梁山伯怀里。

这终究是一个不眠之夜。

“阿婵,马文才他没事吧?”祝英台清早就来英婵的宿舍,看见躺在床上的马文才,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兄长觉得呢?昨夜里兄长为何……算了,我现在问这些有什么用。”人都已经被打了,自己那有什么本事教育她呢?

“我不是故意的,我要打的是王蓝田。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成天盯着我的身份不提,你知道他对心莲姑娘做了什么吗?他非礼心莲姑娘,被苏安撞见还打了苏安,这还不算完,昨日里他又贼心不死!我气不过他那恶心龌龊的样子,才想了这办法收拾他,却不曾想……”

“兄长,不用说了。这些事我是相信你的,可是别人……你原本只是想揍王蓝田,但是现在被打的昏迷不醒的是马文才,你如今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人。”

“我不怕他们,何况,马文才也不是好人!打他一棍也不冤。”

祝英台当着昏迷的当事人如是说道,英婵叹了口气,庆幸马文才此刻是晕着不醒。

“是啊,现在你算是出了恶气了,但是兄长,马统他似乎给马家报信了。”这两天天天对自己恶言相向,说要祝家吃不了兜着走。

“就算这样,我也不怕,他们马家就算再怎么有权势,也不能只手遮天,这里可是书院!”

“兄长,你昨夜应该也没睡好,你回去休息吧。”英婵扯了一个僵硬的笑脸,心里已经麻了,她现在只想静一静。还有,希望马文才能早些醒来,别惹出大问题。

但该来的总会来,祝英台这边的问题不大,她这边的问题可就大了。

马太守来时,马文才刚醒。英婵怕他额头被砸这么一下会肿,一直守着端水,敷额,白日里是马统守,夜里就是她和平安守。好不容易人醒了,扶着他走了走,看上去是没事了。

“还有没有哪里不对劲?我去请王兰姑娘再来看看吧?”

“没事,只是有些晕。”

“都是祝英台,我家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马统一脸担忧的抱怨。

“你闭嘴!此事和英蝉有什么关系。”马文才呵斥他。

“的确是兄长的错,我替他给你赔罪。但先别说这些了,你一定饿了,平安去取些饭菜来。”

她松了口气,看样子已无大碍,让平安去取些吃食给他补一补。

马太守就是此刻来的,后来从马统那里知道他是带着人马一路疾驰而来的。

他进来第一眼便是关切的打量马文才,见他无事了才挂上威严的表情,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英婵让到一旁观察,这位马太守典型果然的大家长做派,马文才身上多多少少有他的影子。而马太守身上则更有上位者的威压,以及眼神里透露的高深莫测。这下,怕是摊上大事了。

“爹,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怕是赶不上给你收尸。在书院你也能弄成这样,我倒是想知道是谁差点让我马家断子绝孙!”马太守越说越气,拍的桌子山响。

“不过是玩闹,您不用大动干戈。”马文才有些担心,英蝉此刻就在屋里,父亲现在在气头上,只怕是会迁怒她。

“玩闹!出人命的玩闹,说到底是谁!马统,你说。”

“老爷,就是祝家祝英台!”马统正愁着没机会告状。

“马统,你是不是找抽!”马文才瞪他一眼。

“祝家?马统,你继续说,哪个祝家。我在这里,文才不敢怎么样你。”

“上虞的祝家,祝英台梦游伤人。老爷祝家真的是欺人太甚,除了祝英台还有这个祝英蝉,他居然骗得让我们少爷睡榻,他一个祝家的庶子睡床。他们两个,实在是祸害!”

马统口无遮拦,马文才听见他高英蝉的状气的抬脚就踢,可他刚醒还没恢复,差点摔倒。

英婵眼尖,把他扶住了。

此刻她觉得自己被极威严的目光死死盯住,那样的审视和打量有如实质,让人如芒在背。

“你,是祝英蝉?祝家庶子?”

“英蝉见过马大人。”英婵和马太守行礼。已经被盯上,躲是躲不掉的,还真是让人觉得烦躁啊。

马太守也在打量他,祝家的人,身形瘦弱带些病态,动作神情倒是不卑不亢,眼神清澈没有鬼祟。只是这面相女气,男生女相让人不喜,说不定是个谄媚性子,骗得自家傻儿子团团转,这可不行。

原想着既然是祝家人,那祝英台伤人的事情换个法子处理。但眼前这个却是个庶子,一介庶子与我儿同住,还鸠占鹊巢,此事不能不管了。

“我儿宽厚待人,对你应该不错,这书院的宿舍本就小,你一人独占一床,是不是有些失礼了。书院从来都是讲究尊卑,我倒是好奇你家中可有……”

“爹!此事与英蝉无关。”

“你闭嘴!”

“马大人,您说的是。”事已至此,英婵心里反而松快了些。她明白,马太守也是老人精了,祝家的人伤了他儿子,因为身份地位他不能轻易开罪,但祝家区区一庶子,他还是可以拿来杀鸡儆猴的。

很不幸,自己成了儆猴的鸡。

“是英蝉逾矩了,文才兄受伤我和兄长都有责任,在此向文才兄和您赔罪。我知自己身份,与文才兄一同吃住学习是高攀,之前有休学的学生腾出了空房,今日我便搬出去,大人便不用担心。在此也多谢文才兄近一年的照拂。大人与文才兄见许久,要说些体己的话,英蝉就先告退了。”

“英蝉!”

“你给我站住!病还没好,要去哪?”

背后的声音越拉越远,英婵出了宿舍的院子,往后厨去了。别让平安送吃食了,让苏安去吧,不然还要看人脸色。

她抬头看着湛蓝如洗的天空,闭眼吐出一口气。这便是魏晋,尊卑有序,等级分明,傲慢与偏见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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