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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回 绝佳印象回思里 不世奇功谈笑间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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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抚瑶琴,无由心事百千转。一声三叹,往来云聚散。

细雨春泥,本是堂前燕。河东岸,随心舒卷,飞向彩云畔。

——调寄《点绛唇》

智力值和武力值比试一胜一平,敦雀雀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四大纨绔趾高气昂,不断地伸出小拇指,挑衅醉梦生。醉梦生浑然不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仿佛输掉赌局之后,被抓的不是他一样。

九华夫人道:“接下来是智力值的比试,此地条件有限,炼丹炼器就免了吧。双方比试推爻、布阵、破阵三项。”

敦雀雀道:“简单一点,推爻项目我们就比射覆如何?”

醉梦生道:“如你所愿。”

九华夫人道:“覆物必须是生活中常见的物品,凡是投机取巧者,一律判负。”

几个侍卫搬来两张桌子,桌子上各放一个大海碗。

“这一局我来当覆方。”醉梦生把桌子搬进掩体里,一会儿又搬出来,神神秘秘地道:“覆物已经放好,请见证官检查。”

九华夫人挥挥手道:“开始吧。”

藏猪猪大声道:“我来,我已经根据时间起了一卦。”

敦号号道:“猪猪侠,你太没有创意了,现在我们一胜一平占据先机,应该用敦姓的比划取上卦,醉姓的比划取下卦,狠狠压制老蜜蜂一头。”

蓄水水摇头道:“此言差矣。刚才我们诗酒双绝,应该以诗字的比划取上卦,酒字的比划取下卦,这样才能彰显诗酒风流。”

敦雀雀斥道:“起卦推爻岂能如你们这般任性?猪猪既然起了第一卦,就应以这卦为准。”

藏猪猪得意洋洋地道:“我以时间起卦,得巽为风卦。巽卦有鱼象,上下卦皆为巽,即两条鱼,而且还是刚刚抓出来的活鱼。诸位都想想,为什么是刚刚抓出来的活鱼呢?”

说到这里,藏猪猪故意顿了一下,扫视全场,片刻之后,才高深莫测地道:“第一,此时正值辰时,辰为水之库,水库里自然有活鱼啊;其次,巽为风,属木,鱼象,辰为湿土,自能蓄养草木,也是活鱼之象。第三,二九父母亥水发动,亥也有鱼象,且水能生木,此谓活鱼得水也。”

这一番解释合情合理,显示出不凡的易数功底,无论是现场还是观礼台,都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藏猪猪的腰杆越发变得陡峭了,一阵西风吹来,掀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显出一付十足的高人风范。

射覆是广泛流行于文人之间的一个猜谜游戏。选取一件物品,用一只碗把这件物品扣住,参与游戏的人现场起一卦,根据卦象推测碗里扣着什么物品。覆物的一方叫覆方,猜物的一方叫射方。看来只是一种游戏,其实是一门高深的科学,隐然有突破空间阻隔的力量。龙在天还未正式学过易数课程,似懂非懂,只是藏猪猪说得热闹,他的眼珠子便瞄向醉梦生,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此时醉梦生的脸色有些怪异,青一会儿紫一会儿地变幻着颜色,竟然有点羞涩的意思。俏皮的西风吹起他的书生袍,露出了他的一截小腿,他还忸怩地拉了拉。

“呕!”龙在天差点把早饭吐出来,“大男人还害羞?真是……呃,不对,他的袜子呢?刚刚他明明看见他穿着一双白袜子啊。”

藏猪猪装了一会儿潮范,拉了不少人气,才道:“所以,我的答案是——”他把是字的声音拉得长长的,等待大伙跟他一起说,不料拖音还未结束,有个声音便跟着道:“两只刚刚脱下来的书生袜。

”声音不大,但大伙的感情已经被藏猪猪领起来了,无论是现场还是观礼台上,数十万人立即齐声跟道:“两只刚刚脱下来的书生袜。”

藏猪猪得意地道:“老蜜蜂,快把碗打开,揭晓答案,我倒是要看看,这里没有水源,你从哪里弄来两只刚刚……”此言一出,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同时醉梦生那边也是脸色难看,低着头,死死地拉着书生袍的下摆。

“是谁?是谁带偏了节奏,把大家带坑里了?”二咧巴嘴歇斯底里地怒吼。

现场和观礼台充斥着一片尴尬的气氛,大家跟随者藏猪猪的声音,嘴里都酝酿着“两条刚刚抓出来的活鱼”,哪知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两只刚刚脱下来的书生袜”,于是,全场都被带偏了。大家都很气愤,谁这么坑啊,如果这句话是醉梦生那方说出来的,就是违规。

裁判官道:“刚才是小郡王给出的答案,所以回答有效。”

“破坏大王!”藏猪猪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一双眼珠子瞪得比灯笼还大,怒视着龙在天,一付苦大仇深的样子。

“诗魂王一方给出的答案是两只刚刚脱下来的书生袜,现在揭晓覆物。”裁判官伸手揭开海碗,包括醉梦生和龙在天在内,所有人都捂住了眼睛。龙在天真怕碗里的覆物就是活鱼,届时猪猪侠会不依不饶地赖在他家里吃一年闲饭。

“覆物是一双白色的书生袜,还隐隐有一股新鲜的汗酸味,应该是刚刚从脚上脱下来的。”随着侍卫宣布覆物,所有人都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一看,还真是一双袜子。都纷纷怀疑龙在天具有特异功能,眼睛能够透视物品。

敦雀雀捏着鼻子:“小蜜蜂,你的口味太特殊了,从哪儿弄来两只臭袜子?”

醉梦生讪讪地道:“刚刚脱下来的。”

龙在天捂着口鼻道:“你几天没洗脚了?这么味?”

醉梦生道:“才穿了一个月,可能因为掩体没有窗户,捂臭了。”

一个月不换袜子,岂不臭死?在场仙女都拍拍胸脯,庆幸自己不是当值裁判官。

九华夫人呆呆地看着摆在桌子上的袜子,一时忘了宣布比试结果。侍卫道:“现在覆物揭晓,请夫人宣布比试结果。”

九华夫人这才回过神来,道:“答案正确,诗魂王胜。”

二咧巴嘴已经被结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四大纨绔也愣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心里在想,明明是两条活鱼,怎么就变成了新鲜酸臭的袜子?还有天理吗?

裁判官道:“开始下一回合,有请诗魂王覆物。”

“我来摆放覆物。”龙在天端起桌子,进入九华夫人的车辇,少顷,从车辇里走出,放下桌子,道:“覆物已经放好,请中正长检查。”

九华夫人道:“开始吧。”

藏猪猪刚用时间起了一卦,醉梦生自然不能再选时间,他略一沉吟,便选了“酒”字起卦。左面三画为上卦,右面七画为下卦,得火山旅卦,上九发动。

“以酒字笔划起卦,左三右六,得火山旅卦,应爻酉金,上九巳火动而和应爻酉金,巳酉丑三合金局,卦中无丑土,所覆物事必然与丑土有关。酉者,鸡也,巳酉丑三合金局,就是把鸡关进笼子里,丑土就是鸡笼子,这个丑字,不像个笼子吗?”

摔炮道:“师父,用来起卦的酒字也含个酉字,而且酒装在坛子里啊,答案就是鸡笼子,不过鸡属禽类,鸟笼子更准确一些。”

醉梦生乜着眼看着龙在天,他相信,自己的推断没有问题,一个游手好闲的王孙身上总是会带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带一只名贵的什么鸟儿出来浪,也是有的。若非现在已是霜降节气,百虫蛩伏,他的答案就是蟋蟀笼子了。

“鸟笼子?”龙在天疑惑地道,“老蜜蜂,你确信这只碗能扣下一个鸟笼子?”

醉梦生道:“有何不可?你童心未泯,说不定养了一只蜂鸟什么的。”

龙在天一脸难堪,道:“老蜜蜂,你可不能侮辱人。”

醉梦生笑道:“小孩子恁的皮薄。”

裁判员严肃地道:“双方不得交流。请射方给出答案。”

醉梦生道:“覆物是一个小鸟笼子。”

裁判官朗声道:“醉梦生一方给出的答案是一个小鸟笼子,现在揭晓覆物。”打开海碗。所有人伸长脖子一瞧,哪里有什么小鸟笼子,明明是一条金黄色的小裤。

“啊!”敦号号惊叹一声,道,“小蜜蜂少主不愧为差点浪死在沙滩上的前代纨绔,射覆水平如此了得,令人叹为观止。这还真是一个小小的鸟笼子啊,。”

话音刚落,现场和观礼台上响起一片笑声,未婚女子面红耳赤,已婚女子掩面而笑。醉梦生懊恼地道:“这小子跟我学,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什么小鸟笼子,明明是本郡爷的皇家小裤。”龙在天一脚踹在敦号号的屁股上,让他的嘴与大地直接来了个亲密接触。

二咧巴嘴道:“在小郡王的精彩助攻下,流犯醉梦生连输两阵,丢盔弃甲,落花流水,狼狈不堪。让我们一起为小郡王的小鸟笼子欢呼吧。”

裁判官严肃地道:“覆物是一条金黄小裤,不是小鸟笼子,醉梦生猜对了一半。”这句话中气十足,响彻全场,又是一个十足的笑料,很多人已经笑得直翻白眼,差点背过气去。

龙在天心中暗骂:“这个裁判官就是一只嘴上没有门把的老乌龟,看起来一本正经,其实满肚子坏水。”

醉梦生大声道:“中正官,猜对一半得不得分?”

九华夫人忍住笑,道:“恭喜你猜对了一半,但没有奖励,这个回合诗魂王胜。诗魂王连胜两场,赢得射覆项目的胜利。”

醉梦生嚷道:“中正长,别这样,给个零点零零一分也好啊。”

裁判官严肃地道:“射覆比赛结束,请小郡王收回装小小鸟的小小裤。请中正长宣布接下来的比试项目。”

敦雀雀道:“夫人,这一回合先破阵如何,只要破开这座帝品易阵,我就赢了潜力值的比试。”

醉梦生立马道:“好啊,请破阵。”

九华夫人道:“下一个比试项目是布阵。”

醉梦生怒道:“中正长,双方都同意破阵,还请成全。”

九华夫人道:“别急,布阵结束,就是破阵。”

敦号号道:“别说些没有用的。我来领教你的易数水平。”

“布阵项目一场定胜负,由双方主将出马。“九华夫人道,“二位主将都是元神三品境界,就各布一座三品易阵吧,种类不限,用时短者获胜。”

一至三品易阵属于初阶易阵,不过学徒水平,无需提前准备任何布阵材料,就地取材即可。这种易阵非常简陋,连真兽都困不住,只能用来对付野兽。所有人都兴趣缺缺,不再关注二人的表现,只等九华夫人宣布结果。

易数知识千变万化,深奥难懂,很多知识点不是看书苦学就能掌握的。所以学习易数最重要的就是传承,必须有高人指点。醉梦生虽然曾是天下第一世家的少主,但毕竟已被逐出家族,流放混乱之地已达二百年。这二百年没有接受过系统教育,易数水平可想而知。

而敦号号贵为王孙,一直享受着最优质的教育资源,即使现在已经出仕,仍然在强国四殿学习,易学、工学、炼丹、炼器都有所涉猎。所以这项比赛毫无悬念,等敦雀雀将一座三品困杀阵布置完毕时,醉梦生还在校对方向,连个易阵的影子都没弄出来。

裁判官检查完毕,道:“诗魂王率先完成一座三品易阵。”

“诗魂王赢得布阵项目,潜力值比试结束,诗魂王胜。”九华夫人宣布,“智力值、武力值、潜力值比赛全部结束,诗魂王赢得智力值和潜力值比试,成为这次比试的胜利方。”

二咧巴嘴兴奋地道:“三场比试,诗魂王一方两胜一平,各位选手表现优异,不愧为当代绝世天骄。现在让我们一起来讨伐流犯醉梦生吧,一起来解救失足少年摔炮吧。”

敦雀雀道:“小蜜蜂,你输了,出来吧。”

醉梦生摇摇头,道:“我不出去。”

敦雀雀道:“认赌服输。快出来”

醉梦生倔强地道:“我就不出去。”

九华夫人愕然,道:“醉梦生,你耍赖?”

醉梦生一付惫赖模样,道:“没有规定不准耍赖啊。别求我,说什么我都不会出去的。”

二咧巴嘴愤怒了,道:“现在天下人都看到流犯醉梦生的无耻嘴脸了吧?背信弃义,言而无信,这种人不配活着。”

醉梦生输了耍赖,确实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敦雀雀却道:“本王早就知道你会耍赖。”

醉梦生伸出大拇指,道:“知我者琥珀哥也。”

敦雀雀道:“不要觉得你躲在乌龟壳里,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醉梦生道:“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别叽歪了,有本事就进来,进不来趁早滚蛋,别耽误我睡午觉。”

敦雀雀对龙在天道:“破坏大王,你带没带破阵梭?”

龙在天摇摇头,道:“这么低级的东西,我带着干嘛?”他的姥爷阵无形曾是帝国易阵院的院长,天下少有的帝品易阵师,不仅能布置帝品易阵,还能制作各种破阵工具。

破阵梭是珍稀的战略物资,分为天地人三级,人级破阵梭能够破除神品以下所有易阵,限于昭夏星的修知水平,易数殿和天工殿的工程师也只能炼制人级破阵梭。可以说,一梭在手,天下我有,再也不怕被易阵袭击了。如此珍贵的战备武器,竟然被龙在天说成低级玩意儿,难道还有比破阵梭都厉害的破阵工具?

“我这有几颗破阵霹雳,放在易阵里面,能把易阵轰开,放在易阵外面,能引爆易阵,炸死易阵里的所有生物,一只细菌都跑不了。”

龙在天拿出几颗晶亮的玻璃球,在手中把玩着。

醉梦生道:“几颗破玻璃球,还想用来吓唬本少?”

龙在天随手把一颗“玻璃球”仍在帝品易阵的上空,只听轰隆一声,帝品易阵发出一声巨响,爆出一团火球,砸在一个核掩体上,坚固的核掩体立即被炸得四分五裂。

“破坏大王,你这个败家子,破阵弹是这么用的吗?”藏猪猪歇斯底里地喊道,“应该用破阵弹轰击易阵的阵脚,把支持易阵运转的能量引爆,这样就能把易阵里的人全部炸死。”

龙在天故作糊涂地道:“还有这种说法?我试试看。”

醉梦生立即喊道:“停,停下!”

龙在天举着破阵霹雳,道:“你说停就停啊。”

醉梦生哭丧着脸,道:“我出来还不行吗?”

龙在天茫然不解,道:“你出来干嘛?你出来我就炸不到你了啊。别出来,老老实实在里面呆着,尝尝我的霹雳弹。”

醉梦生大叫一声,打开易阵,没命地逃了出来。现场上万名修知者立即围过来,里十八层、外十八层地将他包围在中间。

醉梦生声宏气壮地道:“刚才本少不过是为了活跃气氛,开个玩笑而已。现在愿赌服输,任凭夫人处置。”

九华夫人叹了口气,道:“罢了,你自己去神都找亥官赔罪吧,别忘了归还神印。还有,把摔炮交给我,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在你手里白瞎了。”

醉梦生大喜,拽过摔炮,道:“快见过夫人。”

摔炮急忙施礼。

“以后你跟着夫人,不仅不用在吃苦了,还会平步青云,成为人上人,王中王。到时候供着我啊,别忘了。”

不等摔炮说什么,醉梦生就要溜号,龙在天道:“老蜜蜂,我怎么觉得你想跑路?”

“失去这个老巢,我再能躲到哪里?”醉梦生苦笑道,“不过你这霹雳弹挺好的,能不能送给我几颗?”

龙在天道:“不行,我留着弹珠珠玩。”

醉梦生道:“我有个秘密跟你交换,你可以到神都找我,如果找不到我,直接找夫人即可。”

九华夫人道:“醉梦生,傍晚时分有一架飞往神都的飞车,可以载你一程。”说着,命侍卫拿出一张车票,交给醉梦生。醉梦生拿了车票,向敦雀雀吐吐舌头,便走出人群,直奔金菊市车站。

一场轰轰烈烈的剿匪运动,硬是变成了一场修知水平表演,而且敦雀雀在人员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强势胜出,令人对黄天市的纨绔王孙刮目相看。而由于剿匪进程太快,原定的五天时间缩短为一个时辰,飞花楼还没有改装完毕,花潮会只好临时增加了一个节目:游园诗会。游园诗会设立三花榜,即玉花、金花、九花,与会者在无花园里赏菊赋诗,凡优秀诗词皆能登上三花榜。同时将飞花楼赛诗延后,互答提前。

龙在天正在跟敦雀雀、四大纨绔一起逛诗会,敦雀雀心不在焉,不停地看着腕联机。

“咦!青冥宫不见了,穷太子不辞而别?”蓄水水看着腕联机,几乎喊了出来,“送出飞花楼,还没得到回报就提前打道回府了,这个败家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藏猪猪不以为然地道:“我们大发神威,打破帝品易阵,穷太子自知不敌,只能退避三舍。”

龙在天撇撇嘴,心想:“再不跑,老拉耷脸就会打上青冥宫要了他的小命。老拉耷脸是谁?号称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不会管穷太子是什么小辈、什么身份,该出手时绝不会手软。”

敦雀雀翻看着腕联机,默默地搜索着信息,一言不发。

“哥,戌官神女早晚会召唤咱们,稍安勿躁。”敦号号宽慰着敦雀雀,“九华夫人可是说得明明白白,剿匪的优胜者可以拜会神女,与神女把酒赏月,共进晚餐。”

藏猪猪道:“现在天色尚早,不急。估摸着神女正在梳妆打扮,准备盛装出席。毕竟咱琥珀哥是封号王孙,地位不逊神女。”

敦号号道:“我哥早就做足了功课,房间挂着当代十二神女图,每天饭前看一遍,睡前看一遍,没事看几遍。”

敦雀雀怒道:“明明是你没事跑到我房间里偷看。”

敦号号道:“她们比我大了几百岁,我只是看看,养养眼,能有什么念想?你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哩。”

敦雀雀大怒,道:“我只在房间里挂了戌官神女的相片。是你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把另外十一位的相片挂上去的。”

敦号号委屈地道:“我不是为你好?这样既养眼,还不落单,又省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反正我感觉好极了。”

“好你个大号号。”

“嘀嘀嘀……”哥俩正吵得凶狠,敦雀雀的腕联机响了,他划开晶屏看了看,自顾自地走了。

藏猪猪道:“不好,神女召唤,琥珀哥要吃独食。”

厚彪彪挠挠头皮,道:“琥珀哥单恋戌官神女,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现在他有了机会,我们跟过去当电灯泡,不好吧?”

蓄水水道:“你呆在这,别动。”

厚彪彪道:“凭什么?”

学服少女伸伸舌头,道:“原来诗魂王在暗恋戌官神女。”

龙在天道:“这家伙道貌岸然,属于闷骚型。”

六人跟在敦雀雀身后,进入一处园林,里面绿树环合,流水潺潺,几排古朴的木屋矗立在水畔,灯光迷离中,有女官来来往往,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正不知方向,踟蹰不前,一位女官走过来,躬身施礼,道:“几位王爷,请随我来。”

穿过几道回廊,来到凉亭前,一位青年女子坐在凉亭里,手抚瑶琴,轻声弹唱。琴音低回,歌声哀婉,如泣如诉,令人无端生出一点伤感,几丝哀愁。

“轻抚瑶琴,无由心事百千转。一声三叹,往来云聚散。细雨春泥,本是堂前燕。河东岸,随心舒卷,飞向彩云畔。”

一曲终了,青年女子站起身来,来到敦雀雀等人面前,欠身施礼,道:“神女戌官金蕊蕊,见过各位王孙。”

龙在天和四大纨绔急忙回礼,道:“见过神女大姐姐。”

学服少女上前抓住金蕊蕊的胳膊,笑嘻嘻地道:“姐姐小心点,这个叫敦雀雀的诗魂王不怀好意。”

“瑶瑶……”金蕊蕊脸一红,道,“不要乱说。”

敦号号脸一黑,道:“这叫君子好逑。”

“瑶瑶?”龙在天总算知道个小名了,“她与金蕊蕊如此亲密,显然早就认识,难道她是灵谷王朝的王孙?不对啊,那个顺王府的大管家明显不认识她。再说了,她要是王孙,也不至于让顺王府卖这么大一个面子。”龙在天挠挠头,觉得脑子疼。

瑶瑶指着敦雀雀,不依不饶地道:“姐姐,他在他的房间里挂着你的相片,饭前看一遍,饭后看一遍,没事看几遍。”

敦号号目瞪口呆。

“瑶瑶!”金蕊蕊嗔怪道,“你来金菊市几天了?就知道瞎胡闹,也不找姐姐来说个话。”

瑶瑶伸伸舌头,笑嘻嘻地看着敦号号,不再说话。敦号号一直拖着不给车费,她只是略施惩戒。

金蕊蕊身穿一袭白色休闲服,脚蹬一双粉白绣花鞋,长发披肩,不施脂粉,打扮随意,仪态轻松。未见宫中粉黛,只见巾帼英雄,英气勃勃的模样把敦雀雀看呆了,痴痴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敦号号扯扯他的衣袖,道:“哥,醒醒,注意形象,别跟个没见过美女的苦行僧似的,影响不好。”

敦雀雀这才回过神来,道:“诗魂王见过神女。混沌谷一别,转眼已三百多年,神女风采犹胜往昔。”混沌谷一百二十年开启一次,每次有三百个外交名额,三百多年前的那次混沌谷开启,后土帝国送给灵谷神朝三个名额,金蕊蕊得到了其中一个,并进入了混沌谷。

金蕊蕊脸色有些忸怩,当年后土帝国一行,她受到隆重接待,风光无限;而当时敦雀雀并不起眼,二人甚至都没有照过面。

敦雀雀自嘲道:“我就是一只癞蛤蟆,悄悄地躲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天上的白天鹅。”

瑶瑶道:“嗯,默默地注视着白天鹅,趁白天鹅不注意,就咬上一口。这就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敦雀雀当时通过免试名额得到了进入混沌谷的机会,在混沌谷黑风区,他看到了风华绝代的金蕊蕊,自此成痴,念念不忘。

“诗魂王客气了。”金蕊蕊回以一笑,道:“诗魂王为我朝降服醉梦生,实乃大功一件,我代表神朝表示感谢。”她这一笑,声如黄鹂,眉如弯月,眼荡秋波,脸生春水。又把敦雀雀看呆了。

敦号号又扯了扯敦雀雀的衣袖,道:“哥,你不带这样的,这么快入坑会让神女瞧不起的。”

金蕊蕊招呼大家坐下,自有女官端上香茶。

蓄水水道:“神女大姐姐,你刚才唱的歌真好听,我差点哭了。不知道你有什么冤情,为什么这么伤感?”

藏猪猪抹了抹眼角,哽咽道:“是啊,我都已经哭了。”

敦雀雀已经把心态调整过来,看着藏猪猪和蓄水水两个活宝,摇摇头,道:“神女分明是在感叹身世。阴差阳错,造化弄人,人生总是不如意。你们起什么哄。”

藏猪猪嘟囔道:“你说的都对。”

金蕊蕊心中窃喜,道:“诗魂王能知我心,是我的荣幸。”

厚彪彪睁大眼睛道:“琥珀哥,这么晦涩难懂的婉约词,你都能听出真意来?真不愧为诗魂的封号。”

金蕊蕊刚才所唱的词曲叫做《点绛唇》,意思还是比较浅显的。特别是下阙一句“本是堂前燕”,道尽心中无限惆怅。成为神朝神女、神皇待选妃子,一跃成为神朝高级官员,看起来风光无限,却不是戌官神女的心愿。在她看来,这种被安排好的人生没有了自由,只能按照别人的要求活着,她万般不愿意。她的心愿是自由自在地追求自己小小的理想,是“随心舒卷,飞向彩云畔”。

金蕊蕊为大家添上一杯热茶,道:“尝一尝特级神气茶,是通天路上的特产。有澄清识海,增长魂力的奇效。”

又是神气茶,龙在天无所谓地喝着,反正他没有识海,没有元神,喝了也没什么用,牛嚼牡丹而已。

敦雀雀郑重地捧着茶杯,看着碧绿的茶水,轻轻啜了一口,只觉苦中带甜,回味无穷,赞道:“好茶,沁人心脾,令人精神抖擞,似有无穷力量充盈在四肢百骸,好不痛快。”

金蕊蕊道:“五百八十年前,通天路开启,神朝一百位王者进入通天路,四十九天后,只有十几位归来。有一位王者无意中流落到一处山谷,谷中白雾皑皑,长满奇花异草。在寻找出路时,在悬崖峭壁上发现此茶,丛丛灌木扎根于山崖的石缝之中,无土无水,全赖谷中雾水滋养。

“时有仙女在谷中采茶,曰:‘此姑射之山,神人道场,此神灵之树,神人居所。采花叶,可得神气之茶,凡人饮之,举霞升天,天人饮之,得道成仙。’言讫隐身而去。”

“王者观此茶树,叶呈青黄,小巧玲珑,花开五瓣,粉白相间。于是采嫩叶,撷花瓣,带回神朝。我自幼长于茶农之家,王者将花叶交于我来炮制,我将嫩叶焙成叶茶,花瓣焙成花茶。叶茶碧绿,苦口清心,能澄清识海;花茶粉白,奇香馥郁,能洗炼元神。是谓神气茶。”

通天路位于三才峰禁地,是灵谷神朝的老巢所在,太平帝国知之甚少,各类书籍都是大略介绍,称其为空间错乱,爆发时会产生宇宙风暴,如果不慎进入其中,会被卷入无穷远的太空,尸骨无存。

敦雀雀道:“神朝竟然有人进入了通天路,还有人回来了?”这真是一个劲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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