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大理天龙寺 (第2/2页)

“何人？”

“救一位朋友的妻子，一个被吸功**吸干本源之气的女子，一个心地善良，从未做过任何恶事的妙龄少女！”

枯荣禅师微微沉默。

“吸功**，此等武功并不属于大宋。”

原随风点头：“属于大明！”

“施主是大明朝人？”

“是！”

“不远万里来到天龙寺，只为救人？”

“是！”

“不知施主手上的血腥可多？”

“不多！”

“之前为何杀人？”

“路遇强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该杀！”

“助纣为虐，知不可为而为之，该杀！”

“施主可曾为杀人而杀人？”

“不曾！”

“找贫僧论道，如果有幸迈出那一步，可否会大肆屠戮，一改往日风采？”

“不会！”

“施主认为自己有此等心境吗？”

“有！”

“施主为何如此自信？”

“我有一个朋友，他认为，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很可贵，每个人都是不可或缺的，男子他是子女的父亲，妻子的丈夫，父母的儿子，女子，他是子女的母亲，丈夫的妻子的，父母的女儿。”

“如果你杀了一个人，就会有一家人记恨你。”

“如果你杀两个人，就会有两家人，十个人记恨你。”

“这样的恨，原随风不能承受。”

见到枯荣禅师没有说话，原随风继续说。

“他们有些承载着一家人的希望，他们也承担着一家人的压力。或许在某个傍晚，妻子会在门口等着丈夫回来，孩子也会在睡梦中，坐上父亲的肩膀，开怀大笑。而那些士兵的父母，也期望着孩子回来静享天伦。”

“他们的命在亲人眼里都无比珍惜，我虽然和他们不相熟，不相识，但是我尊重每个人的生命。”

“可施主并没有为此放下屠刀！”

“可是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如果饶恕了他们，就是对于被他们所杀之人的不公！”

“施主可以选择劝告他们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原随风继续摇头：“这世上的人，如果每个做了恶事的人，在杀了人之后，都说要放下屠刀，这对好人来说，是一种不公。”

“那施主呢？你杀了他们就是公平？”

“不是，我自认杀人他日会被打下十八层地狱，但是，如今，我的所作所为，皆无愧于心！”

“施主，敢问凭借你的实力，他日杀个十人百人，又当如何？又岂是公平？”

原随风言：“我所杀者，皆违背法度，既然有的时候国家律法不能惩戒他们，都由我来。”

“我所杀的人，皆不是我想杀者，我所杀之人，皆违背人伦，家，皆违背底线，如果此间有佛在世，他亦会怒目金刚，惩恶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