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九章 (第2/2页)

“我……我从霍格莫德，给教授带了一些糖霜羽毛笔。”cat赧然，“霍格丁教授喜欢吃甜食。”她又急急忙忙补充道。

“那你呢？”

“嗯？”

“也喜欢甜食？”

他慈和得可怕，cat已经想哭了。

“我，我喜欢的呀……我今天还买了好多滋滋火焰球和多味蜂蜜棒呢。”一想到这些糖果本来是为了她和oceania两个人准备的，她心情更加低落了。

看出她情绪不太高，voldemort不再多问什么，只说：“喝点茶吧。”

到底谁会这么早喝茶啊！

这句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cat眼睛酸涩难忍。她不想在voldemort面前哭泣，于是猛地站起身，赌气式地把书包里的糖果一股脑倒在霍格丁教授的桌上，低声说了句抱歉，准备离开。

猝不及防地，一只冰凉的手扣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拽。她重心不稳，一个踉跄，重重撞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委屈再也忍不住，cat的眼泪夺眶而出。自己现在一定样子难看极了，她不敢抬头看面前的男人，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男人的禁锢。但voldemort力气太大，她的抵抗没半点儿作用。她红着眼睛，抬头看向面前高大的黑魔王，才忽然意识到他们的距离实在太近，远远超出了校长和学生、上位者和追随者该有的距离——她几乎是倚在他的胸前，像极了一对亲密的恋人。她的鼻腔里呼吸到的，全是男人身上的味道——沉湎于高深的魔法卷轴之中所沾染的、脆薄的老书页的味道。红茶叶的醇厚味道。家养小精灵熨烫巫师袍时，所戴的浸泡了琥珀的龙皮手套留下的淡淡芳香。

他们太近了。cat的脸又红了——见鬼，真是不争气。

voldemort也低着头看着她。大颗大颗的泪珠，摇摇欲坠地挂在少女的眼角；她的眼睛红红的，连带着鼻子和脸颊也泛着红润的光彩；她像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动物，浑身僵硬，又委屈又害怕又生气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

“怎么了？”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还没对你用钻心咒，怎么就哭了？”他想了想，推断道：“被别人欺负了？”

cat又感动又想笑。她孩子气地回答：“才没有人能欺负我呢。”

黑魔王看着半倚在自己胸前的姑娘，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拽着cat的手腕，于是赶紧松手，又说：“那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cat松了一口气，一边揉揉可怜的手腕，一边退回到合适的社交距离。

“唔——对不起，先生。”她抽抽鼻子，“就是一些蠢念头……你不会感兴趣的。”

她羞于把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眼前的男人，尽管她知道他用摄魂取念术可以轻松得到一切信息。

“也对。”黑魔王对她的识时务深感赞许，“大部分人不明白这一点——我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愚蠢想法。”

cat又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想用这样的动作来缓解刚刚两人那个不成样子的“拥抱”造成的尴尬。她低下头嗫嚅道：“先生，毕业之后……”

她说不下去了。大概是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让她丧失了判断能力；又或者是刚刚voldemort话中流露出的浓浓保护意味；总之，她一定是昏了头，才会想询问校长大人关于自己毕业后去向的意见。

但voldemort迅速接领悟到了她没能表达出的意思。他一瞬间恍然大悟，明白了这个女孩突如其来的委屈和无助源自哪里。他不屑地嗤笑一声：“就为这么点事，也值得哭？”

好了，这句话出口，cat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半哀怨半嗔怒地看了瞪了他一眼，瞪得他心里痒痒的。他摸了摸小人的头发，越发觉得这软软滑滑的触感惹得他爱不释手。他又换上一副哄孩子的口吻，好脾气地劝慰道：“毕业了，只要你想，还是留在霍格沃茨，嗯？”

这近乎许诺的一句话，成了cat落泪的最终催化剂。她泪眼朦胧地望向心中的神，泪水像是一层薄薄的光晕，为他的轮廓蒙上柔和的滤镜。她产生一个可怕的念头：他真是一个温柔的人。

她带着浓浓的鼻音，撒娇般地再次发问：“真的？”

“真的，voldemort大人从不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