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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含冤入狱的老师9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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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晋江独家发表/禁止一切盗文/莫八千著

时浅渡被人死死地钳住手腕,  一阵生疼。

她才发现,看起来瘦削温儒的男人骨子里蕴藏着极大的能量。

能量背后是厌恶,是恐惧,  是满腔的怒意。

她也不是吃素的,  手腕一翻,  反手便制住了何纾言。

而他还在下意识地反抗,膝盖猛地一提,  往她身下袭去。

时浅渡看到这一手,心酸里冒出一丝不合时宜的笑意,  一手按住了那只差点就怼在她身下的膝盖。

她有时候打男人,也喜欢故意这么踢人,毕竟这地方最脆弱了,  劲儿用巧了都能要命。

“老师,是我。”

何纾言猛地一顿,漂亮的双眼眨了好几下,身上的戾气渐渐消散个干净。

他此时没戴眼镜,  但从模模糊糊的影像和声音里,也能知道眼前的不是哪个讨厌的犯人。

是时浅渡。

他现在已经出来了。

跟时浅渡合租。

他彻底从条件反射中回到现实,  发觉自己正用膝盖顶在女孩的双腿前,  被一只手挡住,  脑子里“嗡”地一响,  整张脸红得像是个番茄:“对不起!真对不起,  我刚才有点睡糊涂了……”

说罢,连忙收回膝盖,  伸手在沙发上摸了几下。

因为刚刚的冒犯,他看起来有些慌乱,一直没摸到眼镜。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把腿往人家小姑娘身下怼过去什么的……

他还吼时浅渡了,  那么凶地大吼出声。

太丢人了,肯定吓到她了吧?

让她生气了吧?

他明明是特意做好晚饭等她回来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出来您睡糊涂了。”

时浅渡从地上捡起眼镜,拿出茶几抽屉里的眼镜布,轻轻地擦干净。

然后递给何纾言:“眼镜在这儿。”

“谢谢。”

何纾言戴上眼镜,手指因为刚才情绪的紧绷还稍微有点抖。

他第一眼就看到时浅渡手腕上的红痕,内疚一下子涌了上来:“对不起,吓到你了吧,还……”

他指了指她的手腕,主动翻出跌打损伤的喷雾递过去,又道:“喷点药吗?”

“行,我随便喷两下就行。”

时浅渡接过来往手腕上喷了喷。

她抬眼,瞥见何纾言内疚地盯着她的手腕,便笑道:“我真没事,也没吓到,反倒是老师您,看起来被我吓得不轻。”

“……”

何纾言嘴唇动了动,坐在沙发一角,双手交握在一块儿,轻轻地颤。

温度不算高的房间里,额头却有薄薄的汗,嘴唇紧紧抿在一起。

他表情有些凝重,看起来像是想到了某些不好的回忆里。

刚才他的反应肯定特别吓人,也特别可笑吧。

明明不想把在别人面前提起任何关于监狱的事情的,却在时浅渡面前表现出了那么不堪的一面。

心中不由得一阵懊恼。

他不想提起监狱里的事,一点都不想。

“老师,您还好吗?”

何纾言恍然回神,轻咳了咳,不好意思地说:“我没事,没有吓到你就好,实在是让你见笑了。”

他面容渐渐变得平静,恢复了往常文儒安静的模样。

“对了。”他温声转移话题,“我做了晚饭,还在厨房温着,你要吃东西吗?我去拿。”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颇有种逃避的意思。

“真的没事吗?”

何纾言一顿。

他沉默许久,才轻声说道:“都已经过去了。”

他不想在别人,尤其是时浅渡这样的优等生面前提起什么监狱,什么罪犯。

谁都不回希望在外人面前反反复复地提起人生污点吧。

他只想把那几年时光完完全全地,从自己生命里剥离出去。

有时候就想,如果一睁眼,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失忆了该多好。

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切痛苦的记忆都不见了。

从一张白纸重新开始。

逃避不是好事,但……允许他软弱一点儿吧。

时浅渡对他偶尔的固执感到有些无奈。

不过,人家不想说,她总不能强逼着人说起难过的事吧。

她说:“如果心里不舒服……您愿意的话,可以随时跟我说,说出来会好一点哦。”

说不好为什么,何纾言的鼻尖蓦的酸软了一下。

他眼眶发烫,站在原地,扬起头,把那股压抑难受的情绪压下去。

“我能……说什么呢?”

他嗓子有点哑。

说他刚进去的那段时间,总是被人欺负?

说他总因为罪名被不怀好意的人纠缠?

说他曾被几个暴力犯罪的人针对,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

监狱都是分男监和女监,男监里面自然全是男犯人,很少能见到女人。

那些人少说两三年,多则数十年被关在里面,每天面对的就是一群大老爷们,碰到法院或者检察院有女性工作人员过来都得多看两眼。

他刚进去没多久,也不知道罪名怎么就传了出去,很多人看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微妙了。

很多男的就是大脑控制不住生理,更何况监狱里什么人都有,就是没有善茬。

纵使监狱里规矩严格,处处有狱警值守,也避免不了有人拿他开涮,避免不了有人想对他动手动脚,避免不了在他反抗之后,被人动手教育。

有的犯人在狱警面前装得很老实,转脸却一拳头呼过来。

狱警查明情况后,会有相应的惩罚措施,但有人在外无依无靠或者判了大几十年,反正也不想出去了,根本不在乎惩罚,没完没了的找事。

碰到那种又奸又滑不服管教的,狱警和领导们也很头疼。

他已经被迫接受很多没办法反抗的东西了。

唯一能用自己的力量反抗的,就是在有人欺负他时,用尽一切办法保护自己。

就算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在监狱里待了五年,也算是见过人生百态了。

他咽了太多的苦,太多的委屈。

有时候是想说出来好受点。

但他总不能……跟一个小姑娘吐露那种负面的情绪吧。

好吧,他也承认,他怕说出来那些,会被时浅渡看不起。

他的形象已经够糟糕的了。

于是,他的薄唇蠕动两下,摇摇头道:“也没什么可说的,监狱里能有什么好说的啊。”

他顿了顿,又轻笑一声,半开玩笑地自嘲:“总不能要一个跟我也没有多少关系的年轻轻小姑娘,听我这种一无是处的老男人絮絮叨叨地说自己五年里怎么在监狱里过的吧。”

时浅渡顺着他的话,说道:“如果我是想听的呢?”

“……”

何纾言的心脏狠狠地揪了一下。

那一瞬间搞得他好压抑。

想听什么?

好奇他的监狱生活?

难道非要他把自己可笑的过去说出来才好吗?

非要把他最难堪的一面,狠狠地撕开,把他糟糕的失败的人生……

他理智上知道时浅渡无意嘲讽戏弄他,也知道时浅渡大概是希望他把难受的事说出来,别一个人憋着,可是……或许是因为情绪戳到了某个点吧,他所有思绪都一股脑地往坏的方向去想。

他满脑子都是一些负面的情绪。

以前想到那些,情绪上还能尽可能地保持稳定。

可现在在时浅渡面前,也不知怎的,越发觉得如坐针毡,心态快要崩了。

何纾言回头,深深地看了时浅渡一眼。

他眼眶是红的,眼里隐隐有水气,在灯光下微微闪烁。

那眼神看得时浅渡心里一揪,怪难受的,也……怪想欺负欺负他的。

“监狱什么的,离你太远了,你不用知道那些。”

说完,他轻轻闭上双眼,呼出一口气。

又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膀:“我去把晚饭端过来,你稍微吃点吧。”

他的背影裹着浓重的倦意。

时浅渡不能感同身受,但她能理解何纾言的痛苦。

她有时会想,要是他不害怕与人接触的话,稍微拥抱一下,应该也能给他些安慰吧。

……好吧,这也可能只是在为她想把人扯进怀里找借口。

不多时,还温热的饭菜被一盘盘地端上了饭桌。

碗筷也贴心地摆好。

在想象中应该是很温馨平和的一顿饭,却因为小小的插曲变得有些沉闷。

尽管何纾言很想岔开话题、说一点轻松的玩笑话,但沉甸甸的心事压在身上,他思维混乱,做不到像平时那样自在,就连找个聊天的话题都有些难。

他很少有这么别扭的时候。

“老师。”

时浅渡率先开口,何纾言手指一紧。

他低着头,没有正视时浅渡。

“什么?”他问。

“以前碰到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也没关系。”

时浅渡边吃边开口。

她拿起纸巾擦擦嘴角,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说心里话,这种轻飘飘的话语让何纾言不是很舒服。

他经历了那么多糟糕的事,怎么会没关系。

五年、十年甚至是此后的半生……他可能都没办法走出那些阴霾。

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说他过去的经历“没关系”。

他张开嘴唇,刚想反驳时浅渡的话,却听她继续说道:“有我在这儿,没人能欺负您了。”

他心里一颤。

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瞬,被一两句轻飘飘的话就慰藉了半生。

因为她不只是随口说说,她真的帮了他很多。

他摘下眼镜,用双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轻轻地捂了一会儿。

她真好。

她对他太好了。

好到他想把所有软弱和负面的情绪表露出来,把压在心里太久太久的事情全说出来,期待她能相信他、理解他、安慰他。

脑子里乱哄哄地做了一阵拉锯战。

片刻之后,何纾言拿开手,露出微红的眼眶,把眼镜戴上。

他笑道:“老师早就是个成年人了,很多事情可以自己处理,虽然现在刚刚回归社会想要融入进去有点难吧,但往后总得自己生活,哪有一直叫你帮忙的道理,人呐,总得自己靠自己活着不是?”

他抿抿嘴唇,又接着说:“你能这么说我挺高兴的,真的谢谢。”

帮一阵子是人情,帮时间久了,就成了债。

一辈子都还不完的债。

“老师已经谢过很多次了,真不用总这样,毕竟……我也不是不要利息。”

时浅渡唇角翘了翘,小口喝了一口热汤。

“利息?”

“哦,我就是随口一说。”时浅渡咽下嘴里的东西,笑嘻嘻地打消他的心理负担,“老师,您每天给我做那么好吃的三餐,我总要礼尚往来嘛。”

原来……只是礼尚往来啊。

何纾言说不好心里是轻松了一点还是怎样,总之是有些复杂。

他摆摆手:“我自己也要吃东西,不过是多放些食材罢了。”

“那就——”时浅渡拉长声音,眼珠一转,咧嘴笑了,“当成是您特意等我到这么晚的礼尚往来吧。”

略显沉重的气氛被她一句话就弄得变了味。

何纾言一抬眼,刚好撞上她的笑脸,脸颊蓦的烫了起来。

他咳了几声,拿出点老师的架子:“你还是那么不正经,老师的玩笑都要开。”

虽然他确实是特意等时浅渡回来的,但这话从当事人嘴里说出来,让他情何以堪。

好像他对人家小姑娘图谋不轨似的。

他只是……有点儿依赖她而已。

说起依赖自己的从前的学生、依赖一个比他小了十四岁的小姑娘,他是有羞愧的。

可是他想,任何一个遇到困难的人,碰到时浅渡这样各方面都无比优秀、能把一切都掌握在手里的尖子生,得到过她的帮助,都会忍不住依赖她的存在吧。

说到这儿,他突然想到今天下午看到的新闻,便道:“对了,我下午看到新闻里说,杨铭新的父母在这附近出车祸了,好像我前脚刚进小区,他们后脚就出事了。”

看到这个新闻,说实话,他心里痛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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