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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再折岳华亭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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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等回到刘庄,在大街小巷间搜查死伤土匪,幸有会娟医治,大部分土匪都保住性命。

石头爹看院里捣红薯打芡汁的大缸碎了一地,一时半会怕是买不来,加上石头刚回家,又闹了泼天大的事情,心里不安,于是告诉伙计们,放假几天,等买了大缸再开工。

两个大工棚顿时闲下来,刚好叫老憨一家临时委屈委屈。

等岳华亭派人抬走死伤土匪,已是夜半更深,会娟把一大锅热水灌倒一个大空缸内,叫石头洗澡,又把石头脱下的全套衣物扔进灶膛烧了,从自家柜子里,找了棉衣棉裤,石头洗的白白,擦干身子,穿上新衣,合身合意,原来是会娟每年四季都按着石头身材做新衣,生怕男人没有机会穿,如今石头回家,正好遂了心愿。

夫妻二人回房安歇,老憨与二憨三憨争抢石头的洗澡水,院子里好不热闹,四憨不甘心,捂着受伤的屁股,也在大缸里洗了澡。

黎明,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石头歪头看看明亮的窗户纸,不管不顾,低头用力,会娟小声道:“孩子快醒了,你快点!”

石头加快节奏,会娟失声呻吟:“你、我是叫你赶紧、赶紧,啊!”会娟四肢紧锁石头,浑身一阵颤栗。

石头看媳妇不行了,下边稍停,上边却不肯闲着,伸嘴叼住红缨,用力一吸,一股甘甜的乳汁充满口腔,会娟嗔怪道:“别吃了!跟俩孩子抢吃食,看你多美!”

石头咽了乳汁:“俩?”

会娟轻轻理着男人的头发:“可不是俩!咱的抗抗,还有你弟弟砖头,咱娘岁数大了,奶不好,幸亏我的奶水多,俩孩子差不多够吃。”

石头又开始动作,会娟心疼男人,但是摸着石头身上的结实肌肉,心里发痒,抱紧男人,癫狂起来。

孩子没醒,老憨来敲门:“石头!石头!”

石头道:“等一会!”

会娟轻轻拍拍男的屁股:“快点!”

石头咬牙运气,一阵狂风骤雨。

老憨不识趣又开始敲门:“石头,石头!”

石头一阵颤抖,抵着会娟好生满足,老憨又敲门:“石头,石头!”

石头生气,憋着不理。

老憨干脆在窗户上敲,嘭嘭嘭。

会娟担心窗户纸被老憨捣透,翻身把石头卸在一边。

石头只好跳下床,光着身子赤脚开门,门刚开一条缝隙,一股白雾夹带着寒冷飘进屋中,石头打个寒战,伸出头:“干啥?”

老憨正扒着眼往窗户缝里瞅,不防这边石头叫他,难为老憨羞红了脸,诺诺着过来:“俺家老四头上烫手,嗯,俺娘说叫嫂子过去看看。”

会娟已经穿了内衣,闻言也凑到门缝细问:“伤口红肿不?留脓不?”

一夜浇灌,久旷之妇,如刚吸饱雨水的旱地,眉毛舒展,皮肤娇艳,*未退,颊面生霞,正是女人最动人的时候。

老憨来回晃身子,石头也下意识跟着来回晃,老憨一时忘怀,竟伸手推石头的头:“你让让!”推开石头,才谄笑着对石头媳妇说话:“红!也肿!”

会娟连忙回里间穿衣服,老憨的眼直勾勾盯着那扭动的屁股。

石头道:“好看不?”

老憨口水滴答,点头好似小鸡吃米。

石头抬手在老憨大黑脑袋上敲个爆栗:“好看也白搭!”

四憨的屁股肿的厉害,人也烧的不轻,会娟给四憨换了药,这小子浑身打颤,哎呦声也变了调子,老憨一巴掌拍在兄弟另一边好屁股上,四憨顿时哭出了声,老憨娘训教老憨不知心疼兄弟,老憨嘟囔道:“那小子不老实!”

老憨娘道:“那点不老实?都病成那样了!”

老憨道:“俺就是知道,他不老实,瞎想美事!”

四憨被戳中心事,闷着头不好意思再哭。

会娟被这一家逗得前仰后合,格格笑了半天,对着一屋子丑男女道:“你们家可真是人丁兴旺,回头给你们说几个媳妇,生几个孩子,也这么可爱,哈哈哈哈—”

老憨娘眨眨小眼:“他嫂子,俺这逃荒要饭的出身,连个兔窝也没有,谁家闺女肯嫁给俺呀?”

会娟一本正经道:“这几年打仗,男的死了好些,就说这刘庄吧,连保长家的三闺女也没嫁出去呢!村里年轻寡妇还有好几十,这回恐怕有多了啊。”

会娟声音越说越小,怕勾起石头伤心事,老憨却感慨道:“光俺那一伙,死了老多老多---”

老憨娘道:“啥寡妇不寡妇的,俺家这四个老鳖精托生的,还敢讲究那个?也木有房也木有地,能不打光棍都算烧高香了!寡妇也中,只要一掀尾巴是个母的就中!”

会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归笑,不敢忘了正事,会娟招手换来石头:“你去俺家一趟,找俺哥要点青霉素。”

石头答应连连,会娟又道:“先去剃个头,刮刮脸,别邋里邋遢进俺家,俺嫂子眼皮浅,你要是穿得不好,她笑话你。”

石头遇见会娟,脑子比老憨还不如,只剩下点头和傻笑,会娟瞪眼,石头赶紧去马棚里牵牲口套车。

石头爹听说要去亲家,赶紧去作坊里装了一袋子粉条,石头妈抱着砖头指点儿子:“俺屋里有紫根谷子,你去瓦一袋,给你丈母娘尝尝。”

石头答应着拿口袋灌了谷子,老爹又池子边捞了很多紫红色的大红薯,也装了满满一口袋,石头娘从怀里掏钱:“多带点钱!你大舅子添了孩子,你当姑父的头回见面,得给个见面礼!”

一家子忙乱一阵,把大车装个半满,这才打发石头上路。

一只猪,不,一只花狗,摇着尾巴从大灶后出来,围着马车来回蹭身子,石头见了欣喜不已,自家小花狗也长成大狗,只是有些太肥,扭动的时候,浑身肥肉乱晃,好像是一头猪。

石头爹笑道:“带着它吧,这家伙想出去溜达溜达。”

石头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回家,带了一帮生人,这狗不叫,后来土匪寻衅,这狗不叫,后来打仗,枪声阵阵,这狗还是不见踪影,这时候从那冒出来的?

小花猪,不,还是说小花狗吧,哼哼着从大车后往上跳,说是跳,还不如说是往上耸身子,后蹄始终没有离地,石头笑着把花狗抱上大车,鞭子一挥,铃铛脆响声中,马车出门。

包厂一如从前,只是看着更加破旧。

剃头铺子还是在镇子最南边,大师傅还是二堆,二堆姓王,为人最是浪荡,剃头虽是老手,得分是谁,若是镇长或者保长、财主之流,毛巾把热的烫手,剃刀在帆布条上蹭了又蹭,不磨到吹毛利刃,绝不下手。

若是一般泥腿子,那就不一样了,半温的毛巾随便一呼啦,剃刀是拿在手上就用,说是剃头,头发简直有一半是拽下来的,还不讲究样子,三下五去二,抽袋烟功夫,能干掉三个,因此有人说:二堆剃头,一把拉去球。

石头来的早,进门是头一个,二堆和一个十七八的小媳妇在喝玉米糊糊,看见石头进门,漫不经心道:“剃头的?”

石头点头,二堆用筷子指指门边一个三条腿凳子:“等会。”

石头依言坐下,二堆三两口喝完稀饭,掀开煤灶上一个铁锅盖子,里边一丝热气也没有,二堆伸手试试水温,自言自语道:“差不多。”又用崩了沿的破铜盆,在锅里弄了小半盆水,招呼石头:“来洗洗!”

石头眼皮乱跳,硬着头皮凑到脸盆架子边,二堆一把薅住石头的头发往水里摁,那水比井温水还要凉上一些,石头浑身一激灵,汗毛眼全往一块缩。

二堆看着石头脖子上起的鸡皮疙瘩,嘿嘿笑道:“凑合吧”

等石头坐在椅子上,满头都是蒸腾的热气,不是水热,是头上的热度,把凉水蒸腾了,二堆回头问:“俺的刀哩?”

那小媳妇小声道:“今个早起,刮萝卜皮了。”

二堆大怒:“娘了个比!”

石头有些欣慰,这二堆到底还是生意人,知道吃饭家伙宝贵,二堆接着道:“你个贱货,有萝卜吃就不赖了,还恁妈比刮皮?你会不会过日子?我真是瞎了眼,花十块大洋买个少奶奶!日恁妈,你咋不叫咱家的丫鬟给你刮萝卜?”

二堆越说越气,丢了石头,气呼呼要去打那女的,石头心里生气,伸腿绊了二堆一个狗吃屎,二堆先是愣了一会,明白是石头使的绊子后,气呼呼爬起来找个擀面杖,嘴里骂着:“你个剃头的管啥闲事!我叫你管!”

擀面杖呼地往石头身上敲,石头双腿一振,从椅子上跳下,二堆一棍敲在椅子上,心里有些后悔,怕真的打了人,摊上事,扔了擀面杖,朝石头道歉:“大兄弟,你是不知道,俺这个媳妇不会过日子,你说俺一个穷剃头的,能养活她就不易了,她还讲究这讲究那,这,这日子可咋个过法啊!”

二堆说着,蹲在地上,捂着头,泪水滴滴答答湿了一片。

石头本想多问,想起回家一路惹得是非无数,干脆闭口,从口袋里掏了一块光洋,扔在二堆脸前,二堆泪眼迷蒙,以为看花眼,揉揉泪水,惊喜道:“银元!”迅即又沮丧:“俺找不开!”

石头道:“不用找,你先拿着。”

二堆捏着银元,双手来回换,在衣服上擦了又擦,嘴里说着那怎么使得,却把银元递给身后女人。

石头道:“不是白给你,那是俺的剃头钱,一次用不完,往后慢慢扣。”

二堆点头:“使得,使得。”又回头向女人道:“快生火!给----这位兄弟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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