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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军统不胜防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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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面的时空里,彭德明倒下的瞬间,宣霞父道:“何出此言?”

蒋鼎文犹豫再三,脸上阴晴几度,终于被心魔降服,开口道:“霞父大才,如在国外再行镀金,回国即是中央高干!强于沙场拼命。”

霞父笑道:“你等在国内拼命,让我出国清闲?再说我已年近四十,那里还能静下心来做学问?”

蒋鼎文咬牙道:“兄弟高才,曾用石雁之名著书立说,何尝没有文豪之气概,人生百年,草木一秋,留名于万世之后,岂不强于名臊一时?哥哥非为其他,只是为老弟着想,万勿多虑!”

胡宗南醉眼迷离:“霞父用兵如神,堪比卫青、霍去病,沙场建功,一样名扬千古,此国家正在用人之际,何必去国外留逛?”

蒋鼎文连连使眼色,胡宗南若有所悟,心中还是不信:“霞父之事,总裁也非一日两日提起,十八路军给霞父报军衔,总裁不是立马批复了吗!难道总裁能舍得杀如此将帅之才?”

宣霞父哈哈笑道:“用河南话讲,木*事!砍头只当风吹帽,腰斩权当没长高!”

蒋鼎文有苦难言,只是一味唉声叹气。

时空切换到戴笠处。

张严佛道:“彭德明尸体如何处理?不如就地掩埋,深挖坑多埋土,省得以后暴漏!”

戴笠道:“不!直接把彭德明尸体扔到八路军办事处门口就行!”

徐一觉惊讶道:“那样岂不正是打草惊蛇?”

戴笠阴阴笑道:“你们还是不了解宣霞父其人!他的性格正如其表字:尧火!愈是危险,其心火逾旺!越发放浪形骸,不知收敛!更容易找到破绽。”

再切换时空。

宣霞父怒道:“难道蒋某真要下手?我宣霞父无愧于心,正要与蒋某人理论!他若敢杀我,不说***报复,但是**内部,就要反水不少!”

胡宗南也道:“总裁虽然多次命令干掉霞父,却并没有真的上心,来时我还和总裁通话,表示要拉拢霞父。”

蒋鼎文左右张望一番,见真是无人才压低声音道:“你果真对总裁说起此事?”

胡宗南道:“都是同乡!我何必隐瞒?”

蒋鼎文道:“总裁如何回复?”

胡宗南羞愧道:“总裁问我,能不能保证霞父死心追随!我说不能,总裁就挂了电话。”

霞父道:“看来我是让蒋某真的伤透了心啊!”

蒋鼎文面露惶急之色:“兄弟啊!我等都是端人家饭碗,有些话不便说明,只是劝你一句,不要锋芒太露,韬光隐晦方能长久啊!”

霞父摇头道:“若是中国统一,国泰民安,我自然会隐于山林,可是现在不能,最起码,日寇一日不离开中国,我宣霞父就不会明哲保身!”

戴笠道:“监听组有没有消息?”

张严佛挥手示意,一名特务疾步离开,片刻,楼上下来一人,戴一副黑框眼镜。

黑框眼镜道:“蒋鼎文有些动摇,言语中似乎在提醒宣霞父,可是没有明说,胡宗南还是那样,一力劝宣某归顺,可是宣霞父并没有领情,三人正在喝酒说话,最新内容一会再来报告!”

戴笠凝眉道:“蒋鼎文也动摇了?如此说来更要加紧行动!”戴笠挥挥手,黑眼镜框点头离去。

宣霞父道:“中国!中华民族!在这个危急存亡关头尚在搞内耗!我真的不明白,一个家族的利益为什么比整个国家的利益重要?蒋介石真的疯了?没有中国的繁荣富强,他蒋氏家族的利益又如何保障?皮之不在毛将附焉?”

蒋鼎文道:“当今中国,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王法!老弟何必固执己见?”

宣霞父道:“即使两党相争,也放在外敌走后啊,即使两党相争,用堂堂之阵好不好?靠暗杀能坐稳的朝代,宣某闻所未闻!简直就是流氓帮会的做派!”

胡宗南羞愧不已,连连点头:“哥哥也是这样想啊!我的第一军,内部也是纷争不已,军统动不动就抓人,营团一级根本就不打招呼,长此下去,军心动摇,即便武器配备先进,又如何保证战场力量啊!我的手下还有几个犯了军规的家伙,我都不敢处罚!不是蒋家的就是宋家的,要么是孔家和陈家的,拉出那个拔根汗毛都比我腰粗,我是有苦难言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啊!”

霞父大笑:“我治军虽宽,但令出必行,从来没有人敢于以身试法,十二条军规,言出法随,可谓令出山摇动、法至鬼神惊!”

胡宗南用手点指:“吹牛!你*在河南一带久了,学会留逛捶喽!”

霞父从腰间摸出一根铁尺:“这是我十二条军规戒尺,配备到营连一级,如有违反,从不宽肴!”

胡宗南接过,就着灯光看,正面上半部两行大字:杀一人如屠我父,奸一人如*我母。下半截合并为一行大字:总政治部宣霞父立!再翻过来看背面,一行行小字镌刻深邃,正是霞父十二条军规,丹书铁券,立法之心入铁镌刚!

蒋鼎文夺过细看,看罢多时竟掩面而泣,两人不解其意,蒋鼎文道:“老弟才智如海,可惜啊!可惜!”

胡宗南迷茫道:“可惜?可惜个锤子!霞父在共党那边说话可比你我在**这边响亮地多!有道是宁为鸡口毋为牛后,咱俩虽说都打下一片天地,与霞父老弟可是一个天上两个地下!你还为他可惜?先可怜可怜自己吧你!”

蒋鼎文感慨不已,举杯邀二人又饮一杯。

戴笠摘下耳机,张严佛也慌忙摘下。

戴笠道:“如何?”

张严佛道:“姓宣的真不是善茬!几句话把党国要员煽动起来,看来真是不杀不行了!”

戴笠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蒋鼎文和胡宗南如何?”

张严佛郑重道:“两个小人!受总裁如此厚恩不思答报,反而同情共党,实在罪该万死!”

戴笠道:“罪该万死到不至于,宣霞父煽动能力超强,无人能抵挡其鼓唇弄舌,看来总裁下此决心也属无奈,宣某果真是英才难得!”

宣霞父有七八分醉意,胡宗南早就开始满口胡说,甚至要跟霞父一起投奔延安,蒋鼎文毕竟老道,还有几分清醒,当下对胡宗南呵斥不已,霞父情知胡宗南家眷都在重庆,对蒋介石奉若神明,也把老胡醉话当成狗屁,不置一词。

酒罢,霞父提及八路军给养一事,蒋鼎文正好做个顺水人情,答应次日专门接恰此事,霞父料不到蒋鼎文竟然如此畅快,却不肯善罢,又提出办事处发行杂志被扣压等诸多事宜,蒋一一答复,当场命人办理,宣霞父再也无话可讲,与胡宗南辞别同乡出了公馆。

胡宗南摇摇晃晃坐到车里,宣霞父与老胡挤在一起。

车子直奔七贤庄八路军办事处,夜深了,路上行人稀少,一家饭店打烊,百十名乞丐蜂拥而上抢食废弃之物,一名高个子乞丐装上大运,捡了一条大鱼,估计厨师为了保持鲜味,这大鱼内里并没有做得十成,白花花的肉还连在骨头上,那乞丐哈哈大笑,提着鱼要往外挤,人群立即一阵骚动,更多的人往里面挤希望能有高个子那样的幸运,也有十几个人估计清楚里面再没有好东西,跟着高个子往外挤,高个子不知追兵在后,捏着鱼头挤出人群。

胡宗南的汽车被骚动的人群挡住,司机按喇叭不见效果,摇下车窗玻璃大骂道:“想死啊!快躲开!”

高个子正要张嘴,跟过来的十几个人下手抢夺,高个子双手紧握不放,指缝间鱼肉掉落,乞丐们弯腰捡拾,往嘴里填,有个大骨头架子的乞丐自恃力大,抓过高个子的手从指缝间啃肉,别人有样学样,伸头就咬,不知是谁,咬到高个子的手指,高个子大声喊叫,双手鲜血直流,兀自不肯松手放弃难得的一点残羹。

宣霞父与胡宗南在车灯的照耀下看得明白,心中均有不忍,胡宗南打开车窗掏出一把洋钱洒向乞丐,口中言道:“别抢了,买些馒头,不许打架!”

众乞丐先是一愣,马上扑向汽车,胡宗南再要关上车窗却千难万难,黑乎乎的脏手从车窗缝隙内伸来,胡宗南惊慌不已,往霞父这边倾倒,司机大怒,掏枪向窗外连开数枪,方才惊散乞丐,胡宗南尴尬道:“妈的!这些贱虫!就不值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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