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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第2/2页)

许是传输出了问题,她没能完全继承原主的记忆,

等她查看现有的资料后,更是只想把系统关小黑屋。

原主的记忆出问题了。

意识空间中,代表原主的记忆之门内部,本该清晰的记忆长廊碎裂,四散的记忆碎片漂浮在半空。

更糟糕的是,大多数碎片表面笼罩着灰雾,她无法查看。

令人气恼的是,因为任务紧急,她并没有接收原著,只记得大致信息和一些隐约的片段。

而系统留下的东西……

世界背景设定、主配角人设、奇怪的剧情片段,还有一本《新手穿越指南》。

沈然冷笑,还不如原主留下的记忆碎片有用……

指腹轻轻摩挲着外衫下摆,她决定先整合资料,寻找原主死劫的缘由。

这倒不是个难处,毕竟她之前就探听出了关键点,再加上目前的记忆,恰巧可以拼凑出个大概。

只是当她拼凑出结论时,也是无言。

望天犼,龙族克星,好食龙脑。

沈然默然,如果没算错日期,这倒霉孩子应该是被卷入了藩王之乱。

根据资料上显示,皇九子此时已缠绵病榻,怕是……

无妄之灾……

沈然无奈叹气,也不知道她今天的表现是否能消去当今的猜疑?镇国将军夫妇南征北战的功绩,能否能给予原主姐弟二人些许的庇护?

只是,如果事情涉及到皇权争夺,那么她今天的表现就有些不够了。

沈然正垂眸沉思,冷不丁左侧衣裳传来一阵拉扯。

微微一瞥,魏佳音不知何时从座位上出来,阻拦的婢女正摔倒在她身后。

而此刻,对方正气急败坏地拉扯着她的衣裳,口中直嚷嚷:“你说谎!这怎么可能是兔子!”

转而又是威胁:“欺君之罪!沈氏你以为你逃得过吗?!”

“尽是胡言乱语!当本郡主是瞎的吗?”

心念一动,沈然顺着对方的力道向一旁倾倒,任由弹起的碎石擦过膝盖,渗出红色血痕。

她惊愕抬头,似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心里却是咂舌。

这配合程度活似我安排的捧眼……

魏佳音将沈然拉扯倒地,看着她染上污渍的衣裙,脸上尽是快意。

眼底蕴含着几分讥讽,她洋洋得意道:“到底是奴子的杂种……“

“郡主!”

“噤声!”

又是两道女声响起,一直坐在右侧不言不语的贵妇人齐齐出声,表情泠然。

魏佳音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先是一愣,而后怒气上头。

“我说得有什么错吗?!不过是不通礼仪的武夫!竟敢嫌弃我哥哥!我……”她当即变了脸色,怒道。

这番话一出口,周围人脸色大变。

沈然知道,自己此刻扮演一个受害者,更能博得其余人的怜爱。

然心中一股怒气涌上来,没待她反应过来,话已出口:“我爹娘一生征战沙场,护卫百姓!连陛下都盛赞他们!你有何资格骂他们!”

“穷兵黩武!大动干戈!沈然你以为你父母……”

“够了!”

昭阳公主也没想到竟然会牵扯到镇国将军夫妇上去,一时又惊又恼:“郡主这是要当着本宫的面屈打成招吗?!“

“殿下!是这个贱婢……”魏佳音脸上的得意豁然散去,扯起沈然衣摆,急急争辩:“您看这只兔子头上的角……“

“闭嘴!镇国将军和卫将军又岂是尔等可妄端议论的!“昭阳公主厉声道。

她身为受宠的嫡公主,多少还是清楚父皇对于镇国将军夫妇的态度,魏佳音这般说法若传到父皇耳朵里……

不!是必会传到父皇耳朵里去!

想到躺在病榻上的九弟,昭阳公主眉头一紧,神情中浮现几分锐利,冷声:“本宫倒要问问魏国公夫人是怎么教导孩子的!“

“姑娘家满嘴污言秽语,着实不堪。”

魏国公府不可再相交!

“殿下!”魏佳音面露鄂然,完全没想到她的说辞竟这般严重。

昭阳公主不愿理会她,转头叫贴身宫女扶起沈然,在自己身边落座。

“医者呢?“藉由打量伤口,她低头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沈然,看清那衣裳上绣着的花样,微微松了口气。

那花样确实是一副白兔戏玩图,只不过白兔头上携带着一个花环,花环随着兔耳倾斜,远瞧着倒有些像是角,近看却再分明不过。

父皇慈爱,沈氏这番倒是因祸得福。

至于魏国公府……

昭阳公主想起昔日羞辱,正觉心中痛快,又瞥见沈然膝上逐渐渗出的血迹,倒吸一口冷气:“快去请医者来!”

“臣女没事。”沈然低着头,脸上浮现羞涩之色,心中却掀起滔天波澜。

谢氏皇族慕美好颜,她的容貌在人群中不说万里挑一,却也能入眼。

但这件事不至于左右大局,只能锦上添花,为原主姐弟博来一分怜爱之意,方便她后面的行动。

可昭阳公主直接怒斥魏佳音,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明明按照资料上的记载,如今魏佳音的母亲余姚长公主风头正劲,连太子妃都不得不避让三分,怎么……

联想对方前后态度的极速变化,沈然微讶。

昭阳公主的态度,是在涉及到原主父母时突然改变的。

她心中惊疑。

镇国将军夫妇,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他们的死,真的没有什么内情吗?

这其中,又有什么是她可以利用的?

静了静心,沈然知道如今紧要的,还需尽量洗清自己的嫌疑。

她的任务必须四处走动,可若是被卷进去藩王之乱,行动必然受限。

沈然当下做了决定。

身上的衣裳是不可再穿回去的,毕竟原主确实是知道‘犼’这一物,要不然原著中也不至于那么惊惧,以致有了牢狱之灾。

她今日虽表现出的是不知情,然帝王多疑是本性。

当今圣上虽有仁慈之名,但事关儿女性命,为人父者又怎能容忍。

为今之计,唯有留下这身衣裙,才能证明自己确实是无辜被害。

心下有了章程,沈然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将漉湿了下摆的衣裙对准此间主人。

陪坐在一旁的连阳伯夫人刚回京城,不过办了场赏花宴,却惹上这般大事,已是惊惧连连。

如今眼见昭阳公主生气,更担忧受怕,待眼尖地瞄到沈然衣裳上的水渍,急忙挽救:“殿下,不如请县主到绣阁中更衣,免得伤了身体。”

“这倒也是。”昭阳公主微顿,伸手招来随侍女官,拍着沈然的手,言语和熙:“快去换了吧,若是因此伤身可就不好了。”

沈然起身一福礼:“臣女谢公主,谢连阳伯夫人。”

随即便跟着宫女去绣阁更衣,打算将这一身衣裳留予锦衣卫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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