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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之穿成极品他妈 第86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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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泼辣的名声不仅仅只流传于王家村生产大队,就连离了十几里地的孙家村也是有所耳闻的。

更何况作为亲家的孙家,那是亲眼所见的。

大琴结婚的时候,原身请了两个唢呐添点喜庆。当初说了给2000块钱劳务费(1942年是旧币,新中国成立后旧币跟新币兑换比例是1000:1),后来那唢呐在他们村只要1900块钱,她从回门的大琴口中得知这件事,觉得自己吃了大亏,走了十几里地跑到人家婚礼上闹,非要人家退她钱。把人家好好的婚礼搅得乌烟瘴气。

连带着他们一家也跟着面上无光。

她就是这么浑!她可不是吓唬人的。

孙保财拿钱淑兰没法子,可让他白掏两百块钱出来,比挖他心还难受。

偏偏他又找不到好法子。

孙建设突然想到一个人,“爹,不如我们找大福帮忙做说客吧?怎么说他也是那老太婆的女婿,人家不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吗?”

孙建设所说的大福是原身大女儿的男人,名叫孙大福,是孙家出了五服的亲戚。孙大琴要叫一声堂哥的。

孙保财还在琢磨这个主意的可行性,就听鲁三翠在边上直接撇嘴否定了,“你可拉倒吧。大琴婆婆连她女儿都不在乎,还能在乎一个外姓人。再说,大福对她也没多好。咱们何苦还要浪费那钱请人帮忙呢。”

孙保财一想也是,“你娘说得对,找大福也没用。”

他从腰里抽出烟袋,里面已经没有烟丝,他吸吸烟嘴也就是过过嘴瘾。平时,他就是用这种法子消气,可今天因为心里憋着火儿,怎么吸都不舒坦,他索性把烟杆别回腰上,朝大家道,“吃完饭,我带着俩儿子去商量商量。不能她说两百咱就给两百。实在不行,咱就说大琴这病不治,赔他们一百块钱拉倒。以后,这亲就算是断了。”这年头,无论是赔偿还是嫁娶都可以讨价还价的。已经成了农村乡下默认的法则。

孙建党和孙建设对视一眼,虽然都心有不甘,可也是没法子了。

门外的孙大琴泪如雨下。她刚刚在灶房吃红薯噎着了,想到堂屋来倒热水喝,谁成想就听到她爹说这么挖人心窝的话。她捂着胸口疼得不行,身体抖成风中的树叶。

吃完饭,孙家男人驾着马车往王家村生产大队赶。

本来,孙保财还想把大琴带上,被孙建设阻止了,“别带了,就说她生病了不能走了。”

原本还想着让她冻一夜,让她病情加重,说不定那老太太看他姐病得这么严重,就能打消去医院给他姐治病的想法。

他们也能少赔点钱。可谁成想,她反而更精神了。

孙建设气得半死。

老王家人都坐在堂屋编竹筐。大一点的小孩子也会一起帮忙。

有时候,钱淑兰都不得不佩服这年代的人够早熟。小梅才多大的孩子呀,编藤筐编得比她都厉害。

虽然她手上有点力气,可编藤筐可不是光有力气就行的,还要手巧。

钱淑兰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活,她学了半天才编得似模似样。

李春花正在纺棉线,棉花是钱淑兰把自己空间里的那些。这年代布票不好弄,她就让李春花纺成线,到时候再织成布。

纺线车是朝队里借的,是很古老的那种纺线车,有点像自行车的滚轮一样。

李春花一手搓着棉花,一手不停地转动纺线车的手把。线围着固定在滚轮上粗麻绳,围成一个大大的圈。手把转动一下,线就围一圈。

这套操作必须手要巧,两手都要活才行。钱淑兰上手试过,把握不好力度,线总是断掉。

周雪梅跟着大家伙一起在堂屋编竹筐。她的速度也是飞快。

虽然,钱淑兰编竹筐的水平不如他们,可她见过的款式多啊,她坐在王守仁身边让他按她说的样式来编。

王守仁倒也乖乖听话,仔细琢磨了一下,就把他娘说得编出来了,没想到编出来的篮子特别好看。

小桃拎着那个小巧的篮子,把篮子上盖子盖上,用手腕垮着篮子,在堂屋中间这条道上走来越去,像个小模特似的。

把小莲和正军逗得哈哈大笑。

其他人看着她这一扭一扭的动作也都跟着一起笑。

周雪梅瞧见了忙招手让小桃过来,把篮子上上下下翻看了好几遍,又琢磨了下编法,而后发出啧啧声,“这篮子可真好看。有个盖子,走亲戚盖上盖子,别人也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这年代因为物资比较稀缺,许多人拎着篮子回家,有那七大姑八大姨凑上来看几眼。如果你拿的东西少了,他们会说你忘恩负义,嫁了人就把娘家给忘了,太小气。

如果你拿多了,他们又会说你搬空婆家贴补娘家,总之你里外不是人。

有了这个盖子就好多了。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掀人家盖子这种事,多数人还是做不出来的。

李春花也勾着头凑过来看,也很认同周雪梅的话。

钱淑兰笑着道,“等老四和小五回,就让他们帮着带到县城试试看。”

他们家的竹筐一部分卖给队里,一部分是卖到黑市里的。也算是一大收入。

一家人正说说笑笑的时候,孙家人登门了。

看到他们进门。全家人都把手头的东西放下。

钱淑兰让两个儿媳妇把孩子带出去,堂屋只剩下钱淑兰带着两个儿子。

钱淑兰脸上挂着笑,客客气气地把人请到屋里坐下。又喊李春花倒热水。

孙家人见她态度这么好,心里反而忐忑起来了。

如果对方是个急脾气,他们还能利用对方的缺点让她吃闷亏。

可现在,她一点脾气也没有,仿佛两家人还是亲戚,这就让他们心里发怵了。因为你根本摸不到对方的牌,你找不到她的弱点。

孙保财和钱淑兰寒暄一会儿,才开口说明来意,“亲家,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这钱能不能宽容宽容。您也知道我们孙家村,现在共产,今年粮食全部上交,一分钱也没分下来。”

钱淑兰收起笑脸,也开始哭穷,“亲家,我知道你的难处。可大琴现在是我们老王家的媳妇。我们家为了救她,把攒了这么多年的家底全拿出来了。你们家困难,这我信。但等我把大琴治好了。咱家不仅一分家底没有,还得倒欠队里呢。我大孙子都15岁了,再过一两年就能娶媳妇了,我不比你急吗?可事不是这么算的。该救咱就得救。都是一家人,我总不能看着大琴死吧?将来正军长大了,问我要娘,我咋说呀?”她摊了摊手,脸上透着些悲苦与无奈,“我没法说呀。我总不能跟他说,你娘得了重病,咱家有钱,但是我舍不得,不给她治,所以她才死的?”

这翻话把孙保财说得羞愧欲死。原本在肚子里打过的草稿被她这么一说,怎么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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