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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情意切 (第2/2页)

蛮月半晌没反应过来。在他怀里闷声问:“你怎么了?”

见他不答话,蛮月自顾自道:“陆长风,我有话跟你说。”

陆长风的手顺着她背上的长发轻抚着,声音轻轻:“我知道,阿蛮是妖。”

“你怎么知道的?”

“想起来了。”上村那个可怖的梦境,还有井底她一脸愧疚说她是妖。如此,很多事情都明了了。为什么死去多年的柳安安会出现在她身边,为什么她能救他,还有她身边那些人......

蛮月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你是怕我,才躲着我吗?”

陆长风松开手,眼里像盛满了一汪水,倒映着光,漂亮得不像话。“不是怕,是手足无措。”

是他在逃避,逃避自己的情感。

一开始的接近只是他别有用心,可不知不觉间,倒是他的心先变了。而且,身份悬殊,这份情,他沾染不得。

可越是不见,便越是想念。那日,安定同他说,蛮月要回蒙诏了。或许,此生都不得再相见。

他也是昏了头,不去问问蒙诏世子事情真伪,便信了安定的话。待他前去驿馆时,人却已经走了。直到前两日,又见着她身影,才知道中了计。

可这都不重要了,还能再见到她,是人是妖,又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呢。

提心吊胆好几天,今日见她回了盛京,这一颗心才算放下。可她在驿馆前对自己视若无睹,陆长风想到自己之前躲着她的那几回,她生气是应该的。他这是自作自受。

但她现今又来寻他,想来是没生气。于是他问道:“之前我躲着你,你为何不生气?”

“你之前说过,各人有各人的难处。你躲着我,应该有自己的原因,就像我瞒着你们一样。不想说那就不说了。”蛮月说道。

陆长风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湿棉花,黏糊糊的透不过来气。他碰了碰蛮月的头发,顾作轻松地开玩笑:“是我小人之心了,还以为小郡主很记仇呢,原来这般讲道理。”

蛮月点点头,十分认同他的话,“我一直都很讲道理的。”

他拍了拍她的头,说:“是,一直都很讲理。好了,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将她送回驿馆,陆长风一人慢慢走回去。举目望去,前头后头都是明亮的灯火,只有他身在幽暗的走道,得不到一丝光彩。想起那日,蛮月抱了一堆乱柴站在桥上,连声音里都带着高兴,就那样遥遥喊他:“陆长风——”

她身后的残月也坠下了朦胧的光,给脚下老旧的木桥都润上了色。那样的光景仿佛触手可得却又遥不可及,也是他最好的归宿。

他想要的一切老天爷都已经拱手送到他面前了,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这样已经很好了,很好很好了......

蛮月小孩子心性,对情一事,只怕还未开窍。

陆长风不敢奢求她的深情厚爱,只求她能多记着他一点,多念着一点,眼中有他,便足够了。如此这般,待院子里的花轮过几个春秋,开了又谢,日日复月月,月月又年年,也算是情深了。

悬在心里多日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了,蛮月回到驿馆后,一五一十把这事儿告诉司刑。

司刑大惊失色,昼阳君,不,是陆将军,不会真看上他小师叔了吧。可真是不大清醒啊!在情上小师叔别说是榆木脑袋,简直就是铁疙瘩。就是将她放进熔炉里滚一滚,叫来城里最好的铁匠打一打,也是锈的。水火不侵,油盐不进。

这厢司刑正扼腕叹息,忽然想起剑阁里还有个叶茯苓。不由得抚额,失算了啊。师叔这东西,有时候真是祸害。

那厢蛮月高兴得都快把屋子拆了,还嚷嚷着要把身份告诉安定和月初妹妹。

司刑忙拦住她的脚,苦口婆心:“陆将军毕竟只是个例,安将军或许也能接受这事。你那月初妹子,弱不禁风,可别把她吓得归西了......”

话未说完,就被蛮月的眼刀子吓得闭上自己的嘴。

不过既然陆长风已经知道了,司刑觉得赵渊一事也可以和他明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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