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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58章 (第2/2页)

那老夫妻也很苦啊,揉了大半个时辰的面,手抽筋了,对方还不满意。揉到第十遍时,那老头嘴角一歪倒底开始抽搐,老妇人手里的面团都吓掉了,扑在地上大喊。

树林里的人黑衣人一看情形不对,直接冲了出来,将面汤团团围住。拔剑就冲了上来,王晏之把薛如意让到身后,冷声道:“来得正好,丁野护住世子妃。”

他话音刚落,就被薛如意一把甩到身后。

“如意!”

刚喊完就见薛如意抱住搭面汤棚子用的又长又粗的木头横扫。王沅枳这边人吓得齐齐低头,对面冲过来的黑衣人刹不住步子,被木头抡了个正着,齐齐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吐血不止。

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敲出来了。

王晏之惊讶的张大嘴:他只知道如意力气打,没料到这么大。

显然之前都是对他手下留情了。

王沅枳看向薛如意脸色发白:看来想赖见面礼是赖不掉了,他要是敢赖,这弟妹绝对能将他打成肉饼。

王晏之起身,朝还呆愣的一众侍卫道:“愣住干嘛,还不快收拾收拾。”

收拾自然就是‘收尸’。

众侍卫连忙抽刀先前,薛如意把木头放下,刚转身脑袋就被王晏之一把摁进怀里,轻声道:“等会就好了。”然后一双修长的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薛如意看不见也听不见,但是她知道‘收拾’是什么意思。她不怕的,不杀这些人这些人就会杀他们,不必每次都捂她的眼睛。

收拾完,马车驶过竹林,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刚想撩开帘子查看,滴答,一滴温热的血滴在她手背上,王晏之一把摁住她的手,温声道:“别看了。”

马车内安静,薛如意甩开他的手,兀自擦低落在手上的血迹。半晌王晏之突然道:“对不起……”

薛如意:“没什么对不起的,是我手贱捡了你。”

王晏之:“……”

“要是当初你捡我回来,我立刻坦白……”

薛如意把带血的帕子丢到桌上,很实诚的道:“那估计会被我们家集体丢到野外喂狼。”

王晏之:好吧,当他没问。

马车里又安静下来,外头王沅枳不住的催促:“赶快点,快进城。”他实在有些怕,从小到大,在上京都没经历过这种事。

才刚接到王晏之就差点被毒死,虽然有惊无险,但他一点也不想再经历。必须快点,再快点赶回承恩侯府。

傍晚他们终于赶到城镇,进去补充食物和水,为了安全,王沅枳决定留宿一晚。他身上没多少银票,找侍卫凑了一些,承诺回去后还。一进客栈就财大气粗的要了五间房,他不敢单独睡,让十几个侍卫守在屋子里打地铺。丁野和浮乔俩人一间,薛如意和王晏之一间,其余侍卫分两间睡。

薛如意边往楼上走,边朝丁野道:“再去找伙计多要一床被子。”

丁野啊了一声,去看王晏之的神色。王晏之摸摸鼻子点头让他去,他只得快步又往楼下跑。

浮乔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没说。

等到了屋子,薛如意先进去了。王晏之扭头朝浮乔吩咐两句,才跨进去。

薛如意坐在左边兀自斟茶,直接道:“以后我们都分床睡。”

王晏之点头,坐到她对面也斟了杯茶:“我吩咐浮乔去买了两身衣裳,一路奔波辛苦,待会你泡个热水澡,我给你守着。”

薛如意也不客气,等伙计送水上来,她舒舒服服洗了热水澡。洗好澡出来,衣服也送到了,王晏之让她先睡,自己也去洗了个澡,然后等他出来,薛如意已经兀自躺在床上睡着了。

九月的天,夜里已经有些冷,床上的薄被一半掉在地上。王晏之走过去,把被子拾起来给她盖好,站在床边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床上的人粉面朱唇,闭着的长睫卷翘,睡得毫无防备。

他叹了口气,只希望她快点消气吧。

他转身去抱丁野送上来的被子,把席子铺在桌边。朝床上看了一眼,想想又挪到离床三米处,刚铺好被子,又拉席子拉到紧挨着床。

要是如意掉下来也不至于掉到地下。

他伸手把灯打灭,合衣躺了下去。

小凤蹲在薛二给做的漂亮木架子上,一双小豆眼亮晶晶的到处溜达。

深夜,听到脚步声,小凤立刻跳到王晏之脸上,把人踩醒。他警惕爬起来,拍醒床上的如意,俩人睁着眼在黑暗里齐齐看向紧闭的房门。外头有模糊的影子在晃动,纸糊的房墙被人捅破,然后破掉的地方伸出一只只圆竹筒。

俩人捂住口鼻悄悄靠近门边,正要伸手去堵竹管。门外的黑影突然被人放倒,紧接着就是冰刃碰撞的叮当声。隔壁的王沅枳惊叫连连,一直在喊救命。

他们的门突然被人撞开,薛如意和王晏之一人闪一边,一个拿着大刀的黑衣人被踢了进来。爬起来刚想冲出去继续打斗,猛然瞧见门边的王晏之,他举着刀就砍。

哐当!

脑袋狠狠挨了一下,他扭头就见薛如意举着门后架子上的花瓶,还没反应过来,脑门又狠狠挨了一下,瞬间瘫软在地。

对面的王晏之看着她笑,薛如意龇牙:“笑什么笑,不知道动手啊。”

门外又接连冲进几个人,薛如意像是打地鼠,来一个打一个,打得又特别狠,往往一下就把人打趴下了。像是第一个那种敲两下的情况根本不存在,最后敲得她手酸。

王晏之捡起地上掉落的大刀,把还举着花瓶的薛如意拉到身后,轻笑道:“休息会儿吧。”

他一转头眼神瞬间变了,变得狠辣又冰冷,手上动作干净利落,把黑衣人直接逼出了门外,然后把丁野踢了进来,沉声道:“看好你们世子妃。”

说完这句,他把门一踢,提刀就砍。

薛如意累得瘫坐在地上,手里还提着带血的花瓶,门外是王晏之提刀的身影。

丁野瞧她坐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的喊:“世子妃……”

薛如意抬头,白净的脸颊上还带了点血点子,她睁着漆黑纯净的眸子问:“不会去上京也这样吧?”那真是要谢谢王晏之那个王八蛋。

丁野连连摇头:“不会不会,上京人不敢明着动手的。”

薛如意松了口气。

丁野又接着道:“他们最多下毒。”

薛如意:“…把你们世子毒得奄奄一息的那种?”

丁野这头有点点不下去,担心自己点头,世子妃会起身就走。

动静太大,客栈里的人全部吓醒了,掌柜吓得跑去报官。官差起初没在意,最后听说是承恩侯府的马车,赶紧跑了来。点头哈腰朝王晏之道歉,又负责清理了尸体,外加送了王沅枳一些压惊银子才把人恭恭敬敬送出城。

王沅枳被吓得不轻,但是黑灯瞎火的,也没瞧见王晏之动手。等镇定下来后也没精神询问,倒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之后连着几日,他们经过荒原、乱石坡、峡谷、河滩都被截杀。王沅枳已经快崩溃了,要不是他们带的人多,只怕都回不去,眼看侍卫越来越少。王沅枳商量道:“晏之,要不我们分开走,你带一队人,我带一队人,在上京城南城门会合如何?”

虽然皇帝让他一定要把人带回去,就算没把人带回去,只要能留一条命啊。再跟着王晏之一起,只怕他不被截杀也得吓死,他只是个文官,又不是武官。

他爹也真是的,非要他表现兄友弟恭,让他亲自来接人。

原以为王晏之不会同意,毕竟分散了侍卫,他们全身而退的可能就小很多。哪想王晏之毫不犹豫的点头,“在离上京城还有十里的红枫林会合,到了陵水镇侍卫你全部带走,记得旗子暂时不要摘下来,马车依旧跟在你们后面。我带如意从另外一跳路走,等到了下一个镇子那些刺客既然不会再跟着呢。”

王沅枳:这是想让他引开刺客。

但不照办他会被砍一路,照办了只砍一程。

双方达成共识,等到了陵水县一行人立刻找客栈住下。陵水县格外热闹,这里有一处大江。从这出发北上或南下都十分畅通,来往商旅难免多了些。

一众人入住客栈后隔天一大早,马车又出了北城门。追踪的人跟了一路,等到了下个城镇才瞧见马车里根本没有王晏之。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被耍了,王晏之必定是乘船北上。但陵水每日经过的船只不下数百,北上的没有八十也有五十,谁也不知他们乘坐了哪一艘船,会在哪个地点上岸。

领头的黑衣人暗骂出声,赶紧让人飞鸽传书送往上京,同时分散人马乘船往各个可能停靠的码头追赶。

而薛如意四人混在一队胡商中由陵水一路前行。胡人运来的都是丝帛、香料、珠宝是贵人们喜欢的稀罕物,官府对胡商盘查松散,通常例行询问后就会放行,甚至有些州府赋税都是全免的。

这样的船只一般不搭乘外人,薛如意拿了一面光可鉴人的镜子送给领队的才得以混到船上。这个时代的镜子大多都是铜镜,胡商的铜镜打磨得比天启境内的要光滑清晰许多,但依旧不算太好。看见薛如意的小铜镜立刻惊为宝物,这小镜子连人细小的毛发、痣都一清二楚,实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拿到上京必定能卖出高价。

领头的胡商二话不说就答应四人上船,薛如意又问他们要了四套衣物。船舱内,王晏之看着那衣物衣物就是下不去手。

他僵硬的转头问:“如意,怎么是胡姬的衣裙?”裙子上还系着一排铃铛。

薛如意自顾自拿了一套水粉紫的衣裙,道:“在胡人船上自然得这样穿,来回盘查的人肯定很多,你是重点盘查对象。这胡姬的衣裳有面纱,混在一堆人里瞧不出来的。”况且胡人女子本就高挑,王晏之混在里面应该不显突兀。

丁野和浮乔也是一脸便秘的表情,薛如意见三人都不愿意,立刻板着道:“三从四德第二条是什么?”

王晏之:“……娘子的命令要听从。”

薛如意下巴一抬:“那快去换!”

王晏之认命的拿着那套天青色衣裙往船舱里面走,步伐如坠千斤。走了两步还回头看薛如意,见薛如意不容置疑的眸子又继续往前走。丁野和浮乔还愣在原地,她提起拳头恐喝道:“你们还不去?”

“这就去。”丁野抱起衣裙兔子似的窜没了影,浮乔闭了闭眼,垂死挣扎:“世子妃,我能穿胡人男子衣裳吗?”

薛如意一想也是,随即点头道:“那你问他们要吧。”

浮乔边往外走,边想他要不要提醒一下世子。

薛如意打算等王晏之换好了再进去换,她百无聊赖的靠在船舱柱子上等。几分钟后,里面还没好,她不耐烦喊:“快些。

里面传来王晏之有些尴尬的声音:“能进来帮我一下吗?卡住了。”

薛如意站直身体:“真卡住还是假卡住了?”

里头的人无奈道:“真卡住了,铃铛扯住头发了。”

薛如意:“那让丁野给你解开。”

船舱里头传来丁野咋呼的声音:“世子妃,我,我也卡住了,好像卡住头了!你也来帮我弄一下吧。”

隔壁间的王晏之深吸一口气:“等会儿我亲自帮你弄。”

丁野哎呀呀的催促:“那,那世子妃快帮世子弄啊,啊……我头皮都扯痛了。”

薛如意被吵得头疼,只能抬步往船舱里走。没走两步,转了一个弯就见丁野衣裳完好,被卡住头蹦蹦跳跳的,而他隔壁王晏之刚脱了上半身,落出整个窄瘦的背以及劲瘦没多余赘肉的腰身。那背原本光滑好看,但胸椎处有一道极其明显的疤。

那是之前在洪水里被倒下的横梁扎进了肉里,缝了好几针才留下的疤。

她目光上移,青色的绸衣铃铛卡进王晏之发丝里严严实实打了个死结。要是不把青裳弄下来,确实没办穿。

王晏之歪头瞧她,俊脸涨红,满是窘迫:“……能,先把它弄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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