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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第2/2页)

肖茂觉得这小孔雀莫名其妙,当即板脸站到王晏之身边:“说什么呢?周兄文采斐然,闭着眼也能考得过你。”

围在林鱼景身边的考生哄笑一片:“吹牛也打腹稿,闭着眼不用看题啊?”

“就是,我们鱼景可是神童,一岁识字三岁念诗,被知州夸过好多回。他一个手脚都在抖的病秧子能考得过鱼景我们集体喊他祖宗。”

“哈哈哈哈哈哈哈。”

隐在其中的沈修笑得有些勉强,祖宗就算了吧,他实在担心周安又不走寻常路。

被嘲笑的王晏之丝毫不见生气,温声道:“祖宗倒是不用,毕竟我生不出这么多混账,要是这我赢了他,你们每人五两银子如何?”

五两银子?

太多了吧。

一提到钱有些人就不敢搭话了,毕竟也不是各个考生家境都好。

王晏之见他们犹豫,又补充道:“若是我输给他,赔各位每人十两。”

十两?

这买卖划算啊,输了只要五两,赢了有十两。

“行,不准赖账啊。”

王晏之轻笑,随后朝马车边的如意招招手。林鱼景一见她来脸就黑了,“你叫她来做什?”不会想让她把自己打一顿,进不了考场吧。

“我夫人记性好,你们每个人报上姓名,我也写个名字,双方定个赌约,都没办法赖账不是?”

肖茂急得扯扯王晏之衣袖,压低声音:“周兄,方才我数了一下,这里有三十二位,每人十两就是三百二十两,这也太多了吧,万一输了要如何是好?”

林思也劝道:“是呀,周兄,虽说你文采斐然,但马有失蹄,万一……”

王晏之做出一副苦恼的模样:“是啊,万一……可如何是好,要不……”

见他似乎不想继续赌约,众人忙道:“君子一诺,驷马难追,现在可不兴反悔。”等薛如意过来,都急急忙忙报上姓名,生怕她记错漏了。

所以人刚登记完,府衙的门就打开了,衙差敲响铜锣,朝外面喊:“府试时间到,排好队依次进场。”

一群考生呼啦啦全往前面跑,薛如意把写满姓名的纸张贴身收好,嘟囔道:“千万不能丢了,这可是一百多两。”

王晏之看她那财迷的小模样,忍不住笑问:“万一,我考砸了,要赔三百两如何是好?”

薛如意漆黑的杏眼休的瞪圆,不可置信的问:“表哥,你不是有把握才立赌约的?”

她那模样实在太过有趣,王晏之伸手戳了戳她鼓起的脸:“走了。”

薛如意:“……”你倒是把话说完再走啊。

府试由顺义府知府主考,府学的教谕和教授共同协考。同时又加派更多的巡考的军士和属吏。按照惯例,知府下四个县案首面对面坐在第一排,其余人按照点名的顺序依次入场。

四个县案首,王晏之容色最胜,他一进去,所有人目光都落到他身上。

连知府大人喊到名字时,都忍不住停顿一瞬。

坐在王晏芝对面的林鱼景忍不住撇嘴:以色示人,定然是个内底一无是处的草包。

这种人怎么会和他一样是案首。

府试和县试略有不同,府试只需要考三场,第一日帖经,第二日墨义,第三日经义和诗赋。

又是一声鸣锣,府试正式开始。

王晏之提笔写了两个字,发现手腕有点不听使唤,十个手指骨都在抽筋。显然是昨晚上拉伸得太狠,还没缓过劲来。

他干脆停笔开始来回揉搓手腕和指骨,这一搓就是大半个时辰。巡考的官吏看了他好几眼,连知府大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有心想提醒他快点动笔,但他这样好像又挑不出错。

林鱼景瞟了他一眼,轻哼声越发看不起他。贪财好色还高傲自大,下次院试定然是见不到了。

其余和王晏之打赌的考生见他这般做派,心里都乐开了花。

看来这十两银子是赢定了。

等王晏之再次提笔,用的却是左手。

众人都对他一系列动作无语之极,不是左撇子用左手应考,是嫌自己落榜的姿势不够快?

科举考试中,字迹是否工整干净也占很大一部分因素。他这样未免太过自大,案首肯定是林鱼景这个神童的。

第一场王晏之在不停的搓手,第二场王晏之在不停的揉脚,第三场王晏之全程都在吃泡面。

泡面的味弥漫整个考场,知府大人看了又看,觉得这味道太香,直冲人天灵盖。终于忍不住对巡检道:“找些馒头给他送去,他手里的吃食味道太冲,影响其他考生正常发挥。”

就在所有考生以为终于结束美食的折磨后,考棚后又传来浓烈的泡面香味。原本坐在最上首监考的知府不知所踪,片刻后出现嘴角被辣出一片红。

明显是在偷吃。

连吃好几日泡面的王晏之觉得知府此刻格外的亲切,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提前半日交了卷。

出来时薛如意和一众家长已经等候在门外。

“表哥考的怎么样?”她迎上去,急切想知道答案。

关银子的事,能不积极?

王晏之双腿一软,堪堪被她接住。

他声音气弱游丝,额头沁出薄汗,这三日终于熬过来了:“如意,肚子疼。”

“好好的,怎么会肚子疼?”薛如意忙把他扶上马车。

等在外面的其余家属啧啧摇头:“看来没考好,又是一个落榜的,瞧瞧,都考晕过去了。”

“出来这么早,怕不是交了白卷吧?”

“那公子脸都白了。”

“十年寒窗没考好,能不伤心吗?”

等林鱼景追出来时只瞧见绝尘而去的马车。他嗤笑一声,朝另一个县的案首道:“还以为碰到对手了,原来也是个虚有其表的,府试紧张成这样。”

旁边那人跟着笑:“还每每喜欢搞特殊,听说县考四日都在睡。”

陆陆续续有考生出来,交头接耳兴奋一番,都嚷着结伴去王晏之那里讨钱。

回去一打听,听说晚王宴之病了。

都哈哈大笑道:“看来这次是没考好,故意称病,羞于见人。”

沈修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跟着附和:“一个赘婿能有什么文采?上次不过是运气好,走,我们这就去找他要钱去。”

然而事实上王晏之确实病了,还来势凶凶,大夫看了都直摇头。

薛如意有些懵:“大夫没救了吗?”考个试怎么就把人考死了?

王晏之知道自己情况,他只是上火,外加吃坏肚子,残余的毒素乘机造反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见薛如意如此焦灼,他故意问:“如果我死了如意会伤心吗?”

“自然,若你死了,我还得把你从这儿背回家,这一路天气又热。”想想都很不好了。

王晏之:“。”他就不该问。

老大夫无语:“什么死不死的?你夫君只是上火外加吃坏东西。”

薛如意:“那你摇什么头?”

“只是觉得年轻人太不爱惜身体,身子骨这么弱,还乱来。他体内有火,只要泄出来就行。不过你夫君内虚体寒,用不得泄火的药。”

这大夫说话,一句三停顿,薛如意板着脸问:“那要怎么办?”

大夫翻了个白眼,看看两人:“你们不是夫妻吗?泄火还用我教?自然你陪他睡觉,睡一觉不行就多睡几觉。”

王晏之:他只是吃多了泡面,怎么就扯到睡觉上去了?

庸医!

门关上后,薛如意纠结了好一阵。看看王晏之,又看看床,王晏之撑在被子上的手微微收紧,莫名紧张起来。

她——应该理解大夫的意思吧?

薛如意迈步往床边走,王晏之眼睫颤了颤……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被打断思绪的薛如意有些恼,王晏之反而松了口气,“如意,开门,有人给我们送银子来了。”

薛如意一听银子,立马扭头开门。

门外站着林鱼景、沈修和三十个同他们打赌的考生,还有一些看热闹的。探头看见床上的王晏之时,群人里有人先喊出声:“周安,愿赌服输,每人十两银子该付一下吧。”

此话一处,立刻有好几个人附和:“是啊,八尺男儿说话不能当放屁,银子拿来。”

“愿赌服输啊。”

王晏之掩唇咳嗽两声,淸俊的面容显出三分病态,他薄怒道:“还未放榜,你们怎知我一定输,我周安从来就没输过。”

他态度太过自负,门口的人一阵指点。沈修嗤笑道:“以前没输过不代表现在不会输,碰到我们鱼景就是你的命。方才我们可是签了赌约的,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王晏之又是一阵的咳嗽,薛如意显出两份心疼,气道:“我表哥才会输,只是觉得那赌约太小不提也罢。”

人群里立刻又有人接话:“你们还想加大赌约不成,小心回去的盘缠都输掉了。”

薛如意一派小姑娘不谙世事的天真:“怕你们啊,我表哥若是输了每人四十两,若是你们输了每人二十两,敢不敢?不敢就是小狗。”

床上的王晏之有些急:“如意……”完全是一副心虚的表现。

定然是没考好。

一群人还是起哄:“行啊。”

“输了,小娘子不许哭鼻子。”

“没银子回去,兴许我们可以捎带你们一程。”

薛如意气得双颊通红:“我表哥才不会输。”她拿出先前立的赌约,刷刷改掉上面的数目,气哼哼的展示给众人看:“不就是四十两吗,我们才不怕,等放榜有你们哭的。”

众人摇头:这如意楼三掌柜就是个小姑娘,随便一激就上当了。

这俩人无论从外貌还是智商真真般配。

一样的作死!

“现在请你们出去,我表哥生病了,要休息。”

众人达到目的立时都散了出去,美滋滋的等待三日放榜后来拿银子。

薛如意把门一关,拿着那赌约眼儿都笑弯了:“表哥,你是有把握的吧。”他们配合真默契。

王晏之故意逗她,“嗯,大概有吧。”

薛如意愣了愣,把赌约一,气气呼呼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你,你……要干嘛?”

薛如意没好气:“自然是睡觉,大夫不是说要我陪你睡觉。”

王晏之:“。”

“如意,你,你可能误会大夫的意思了。”

薛如意扭头看他,漆黑的杏眼澄澈干净,“那他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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