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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第2/2页)

王晏之摇头:“没有,就突然鼻子有些难受,大概春天了,也容易敏感。”

薛如意道:“定然是有人骂你或是想你才会打喷嚏。”

牛车停在县学门口,薛如意把抓好的药塞给他:“记得吃,咳嗽的病症已经好得差不多,这些都是去毒的。”

“嗯,好。”

他提着药走了几步,回过头如意依旧站在原地。走到县学门口时,她还在那里,王晏之突然连县学都不想来了。

有什么办法每天来点卯立刻就能回去呢。

如意站在原地想:方才大哥交代她去集市买什么来着?光顾着看表哥的手忘记听了。

从进县学,不断有人朝王晏之打招呼,从甲班到丁班,不管和他相熟不相熟的都过来套近乎。

先前虽觉得他学问不错,但碍着他赘婿的身份,许多人是瞧不起他的。但他现在是县案首,将来很可能会考上秀才,会中举,会金榜题名。

年少时同窗的友谊总是比人发达后更珍贵。

此时不结交更待何时?

先前和沈修混在一起的余东和姚策正对着他而来,透过他往门外瞄了眼,神情颇为猥琐的问:“周安,又是小夫人送来的?你倒是会享齐人之福。”

王晏之没搭话,他们继续跟在他身后道:“先前我们不搭理你都是沈修威胁我们的。他小肚鸡肠,经常说你坏话,我们平常都是应付应付他,没想同你为难,你不要同我们计较。你现在是县案首,府试定然也是十拿九稳,将来中了秀才也不必再受赘婿的窝囊气。沈修喜欢你那小夫人让给他就是,以周兄的品貌取个世家嫡女也是可以的。”

“将来高官厚禄,妻妾成群,定是人上人。”

王晏之突然停住步子,那俩人猝不及防刹车,险些撞到他。连连道歉后,一脸谄媚的问:“怎么了周兄?”

王晏之没说话,只是抬眉看向前方。

余东和姚策缓缓抬头,就见两只手都吊着的沈修黑着脸站在树荫下。

“你们两个刚刚说什么?”

余东和姚策吓得连连摇头,已经两股战战,想夺路而逃了。

王晏之丝毫不觉得气氛紧张,用最寻常的语调重复道:“他们说你小肚鸡肠、爱嚼舌根,说你仗势欺人、蠢笨至极。”

他每说一个字,余东和姚策脸就白一分,余光瞟到沈修要吃人的脸已经没办法呼吸了。

“你们,过来!”

余东和姚策腿一抖,战战兢兢挪过去。王晏之不耐烦看他们狗咬狗,迈步直接往前走。

“你们不想在县学混了是吧,想死是吧!”沈修想动手打他们,但两只手都吊着,干脆直接用脚踹。边踹还边骂,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了。

俩人连连讨饶:“云岚兄(沈修的字)手下留情,你误会我们了。”

沈修一脚把俩人踹倒在地:“怎么误会了,今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我弄死你们两个。”

俩人看看来往的同窗,连忙把盛怒的沈修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我们这都是为了云岚兄,现在周安风头正劲既然打不过,我们就加入。从内部入手,弄死他不是容易点?”

沈修觉得好像有点道理,但是又气不过他们刚才说的,干脆又一脚踢过去,问:“那你们想想办法,怎么把他赶出县学。”

余东、姚策互看一眼,和沈修找个清净的地方认真讨论起来。

等终于商量出对策,俩人趁沈修回去休息的功夫偷偷跑到王晏之那去告密了。

王晏之听后很淡淡道:“你们照做就是。”

俩个墙头草心里开始打鼓:照做什么意思?

照沈修的办法去害他?

他们被王晏之的态度弄得好害怕。

次日一早,王晏之在县学代人写课业、作诗、写文章谋取暴利的事情被捅到了宋教谕那。沈修联合余东姚策把证据明明白白的摆出来,要求宋教谕一定要严惩。

学生的职责和任务首要是学习,在学堂欺下瞒上,谋取暴利是绝对不允许的。

宋教谕当即就把王晏之喊了来。

原以为王晏之会狡辩一二,没想到他直接承认了。

当着宋教谕、王学正和一众先生的面,道:“代写课业的行为确实不妥,但也是无奈之举。我自幼身子骨不行,每月用药花费巨大,先前家中清贫,夫人的嫁妆也花得所剩无几,不得已才如此行径。”

“我挣银子,一来是为了有男子的担当,二来,不能因为病骨耽搁报效朝廷,三来也是不忍同窗老是被责罚。但我确实错了,错了就绝不推脱,请教谕责罚吧。”

一番话即阐明原由,即让人觉得他致纯致孝,坚韧有担当。宋教谕被他说得动容,王学正和几位先生表情也缓和不少。

沈修急了:“你们别听他狡辩,他代写课业收受银两是事实。教谕不信可以找其他同窗来问问。”

宋教谕点头,王学正立刻出门叫来几个学生。

但找人写课业又不是单方面的事,这般学生还没蠢到自打嘴巴。当即都低头不语,任凭沈修怎么急就是不开口。

眼见宋教谕有心包庇,沈修急了,气道:“必须得罚,不罚不足以正学风。不罚我们都不服,不罚我就直接告到我爹那。”

“应该直接把他赶出县学。”

余东、姚策心虚的跟着附和:“对,一定要罚。”

宋教谕私心里是不想罚的,一来王晏之合他眼缘,二来王晏之是最有希望一路高中让他吐气扬眉的。他那破锣身板要是罚出个好歹,府试没办法去怎么办?

赶出县学更不可能。

但沈修他老子是县令,沈县令睚眦必报的性格谁不知道。

宋教谕左右犹豫,还没发话,王晏之先接了话茬:“教谕,不必为了我为难,赶出学堂未免太重了些,我自请回家思过,俯试前绝不回来就是。”

沈修很满意他的识相。

宋教谕有心想再给他争取一下:天资再好,没有老师教导,没有安静的学习环境,俯试只怕难过。

这么一个好苗子万不能浪费了。

“那个……”

他刚开口王晏之又道:“我知道宋教谕平常对我颇多照顾,但这事错在我,万不能再为了我损害您公正的形象。”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宋教谕还能说什么?话都给他堵死了,再说就是偏心,自毁形象了。

宋教谕一直觉得王晏之这个人聪明、懂进退,今日倒是不知道他这么一根筋。

“宋教谕,您快点做决定啊。”沈修催促。

宋教谕看向王学正和几位先生:“你们觉得呢。”

王学正和几位先生商量几句,最后道:“就按照他自己说的办吧,只是毕竟是县学的学生,每日须得来点卯。”

王晏之面上悲苦,心里却满意。

余东、姚策有些懵:事情和他们想象的为什么不一样?周安不应该反击吗?

沈修狂喜,高傲的抬头蔑视王晏之:这么多次回合终于赢了一次。

哪想下一刻,王晏之满怀歉意的道:“之前给余兄写了五次课业,姚兄写了六次,沈兄糊弄刘夫子的那篇年末文章也是。他们嘲讽夫子们眼瞎老糊涂我也未告之,错都在我既然罚了我,教谕轻些罚他们。”

宋教谕、王学正、几个夫子集体暴怒。

“竖子不可教也!”

“拿戒尺过来!”

“三个全部伸出手来。”

沈修又急又气:委实没想到王晏之这样狡诈,受罚了还要拖他们下水。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周安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

小人!

周扒皮——小人!

余东和姚策被打了三十戒尺,罚抄《礼》,《仪》各一百遍。沈修已经没有手可以打了,宋教谕也怕打狠了沈县令问责,干脆让他盯着书跪在圣人花香前一整日。

沈修继两只手受伤后,腿罚跪又瘸了。

王晏之在沈修三个的惨叫声中收拾行礼,慢悠悠走出县学。

县学的学生听闻王晏之代写课业被揭发的事,都有些懵。

王晏之临摹十分厉害,不管谁的字只要看过一遍,都能写得分毫不差。这就是所有人都喜欢找他代笔的原因,但沈修举报他的那几张课业似乎笔迹有偏差。

完全像是故意为之。

他刚走出县学的大门,林文远就追了出来。

“喂,周安,你等等。”

王晏之脚下没停,林文远干脆绕到他面前,伸手拦他,语气带了些质问:“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这样回去对得起如意吗?”

“你不是答应如意要考状元?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府试,你现在出县学还怎么考?”

听到如意的名字,王晏之才正眼瞧他,眸光清清冷冷的:“你是以什么身份管如意的事?嫌你老娘闹得还不够难看?”

林文远脸色难看,但还是执意拦在他身前。

王晏之面上带笑,偏偏声音冰冷透骨:“如意是我的妻,今后生老病死只与我有关,再敢看她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他说完不避不让,直直朝林文远走过去。消瘦的肩与林文远的相撞,林文远猝不及防被撞得连连后退,后背狠狠撞到路边的大树上。

他背脊发痛,被撞的地方仿佛骨裂,林文远大骇:能把他撞成这样,周安是在转柔弱?

周安的眼神告诉他,那句话并不是开玩笑。

他真的会挖人眼珠。

周安好像有点——疯。

林文远浑身冰冷,心里越发担忧起如意。

王晏之顾了辆马车回去,如意楼生意依旧爆满。

正在算账的薛如意见他回来惊讶的瞪圆眼,很快薛家其他几个人也看到他。生意太忙,也没空问他怎么回事,王晏之自动自觉走到柜台里面,靠薛如意坐好,拿出笔墨开始抄书。

公子身姿秀拔,芝兰玉树,端坐柜台执笔书写的模样恰如一道风景。

如意楼里不少用餐的客人都朝这边张望。

“这就是那县案首?长得可真俊。”

“身量高,文采好,东家当初好眼光。”

“还真是一对璧人。”

任由别人怎么打量,他岿然不动,连疏俊的眉眼都不曾抬。薛如意侧头看他露出衣袖的一截劲瘦手腕,目光很快又移动到他纤长莹白的十指上,终是没忍住问:“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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