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六七看书 > [洪荒]那条河她有毒 > 第23章 听说父皇晕了?

第23章 听说父皇晕了? (第2/2页)

冥河也不欲多留,他不笑时给人的感觉便是粗犷而阴沉,抱拳道:“血海冥河,告辞。”

生怕自己会被算账,始麒麟也紧随其后的离开。

等人全走了,元始才问:“祖龙的儿子怎么会在这?通天,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通天没忘了先前他们吵得那一架,冷哼:“干什么?我什么都没敢,这话你最好去问祖龙,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眼看赑屃的表情有些难过,通天便也没再说祖龙,只瞪着元始,寸步不让:“这芭蕉扇就长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我们都发现不了,二哥,今天要不是赑屃和我的好徒儿,别说最后一片芭蕉扇,恐怕就连这棵树都留不住。”

芭蕉树不服。

芭蕉树有不同意见。

它孕育的四件灵宝全部被摘走,身上只剩下一些普通叶子和仿佛刚刚生产过后亏空的本体,但就算剩下普通叶子它也想表达自己的观点。

它趁着几人在那说话,抡起叶子照着白安头顶糊了一下。

普通叶子,没啥威力。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叶子还欲打,被青萍剑挡开。眼看白安的兔兔拳就要招呼到芭蕉树身上,被苏黎拦住。

她说了一句十分有哲理的话:“它打下来,你顶多会失去一些头发,但她失去的可是四个孩子,忍忍吧。”

白安摸着自己道体那一头柔顺光滑的黑色长发,想了想:“可我觉得还是头发比较重要。”

老子和元始拒绝去听这糟心的对话,元始扯扯嘴角,目光锐利的看着通天。

就在通天以为他老生常谈的说什么跟脚、天性的时候,元始冷笑道:“这棵树它看起来本也不想留下。”

通天愕然。

二哥莫不是受的刺激太大?这和往常不一样啊。

元始面带杀气:“正好我最近要炼的法宝缺一味先天灵根做材料,这芭蕉树正合适。”

芭蕉树:“……”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能和女魔头凑成一家的能是什么好人?

藏在苏黎头顶的小白莲感受到芭蕉树的怒气,同为先天灵根,有些为它担忧。

这傻东西可别冲动,到时候真被元始给炼成法宝那可就惨了。

芭蕉树动了。

它一个饿虎扑食,整棵树都弯成了一个弧度。

苏黎眼皮一跳正要抵挡,却立刻凭她卓绝的眼力察觉到它的行动轨迹,错愕的停下动作。

数枚翠绿的大叶子轻柔的裹在她的大腿上,树干弯成了体前屈的姿势,它原地表演了一个相当生动形象的“抱大腿”。

苏黎愣愣的看着树干。

“好腰啊。”

通天笑出声。

老子也听见了她那句轻声喃喃,觉得自己的脑袋直抽抽,她说的这都是些什么糟心玩意?

元始……元始拒绝让这颗芭蕉树进入自己的炼器炉,他拒绝炼出一个这种画风的法宝。

其实芭蕉树本想抱元始,但元始站的有点远,抱不到,但是没关系,识时务者为俊杰,抱女魔头的大腿最有用。

小白莲也被芭蕉树可以有多不要脸震惊到了。

苏黎蹲下,抚摸着树叶,树叶极其谄媚的抖了抖,把自己往她手中送了送。

“芭蕉树,你真该去见见七宝妙树。你们两个肯定一见如故,宛若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毕竟论起不要脸,它和准提一门心思认定的师兄接引不相上下。

没准准提就吃这一款呢?

芭蕉树没见过接引准提,自然也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它直起树干把自己从地里□□,眨眼的功夫缩小成巴掌大的小树苗,跳上苏黎的手心蹲在上面,做乖巧状。

小白莲依稀回忆着几十年前,它在灵植灵宝公共频道抱怨苏黎“累累恶行”时,第一个应和的人。

似乎就是芭蕉树。

通体反驳:“异父异母?都是天生地养,同父同母吧。”

苏黎想也不想,一口否认:“天没生过。”

天道:“……”我可真是谢谢你帮我解释。

苏黎谦虚:客气了,我这是维护哥哥你的清誉。

元始听着苏黎这毫不避讳的“天没生过”,没克制住往天上看了一眼,依旧晴空万里没有半点反应,此时此刻他竟与天道共情。

有这样的弟弟妹妹要是随随便便就生气,怕是早晚得被气死,他看了那边两个一眼,二话不说甩袖子就走。

老子摇头慢悠悠跟上,按照苏黎这性格天道都能忍,他好像也不用太担心弟弟。

通□□两个哥哥的背影瞥去一眼,又特别硬气的全当没看见。转过来看见苏黎手心一颗芭蕉树,头上一朵小白莲,腰上别着六根清净竹的新形象,笑了:“你看起来很富裕。”

是啊,先天十大灵根得了其二,山上还有个黄中李,还有四大莲台之一的净世白莲,看着能不富裕吗?

苏黎大方的把芭蕉树递过去:“送你了,先富带动后富,这叫共同富裕。”

芭蕉·狗腿子·树蹭了蹭通天的手指。

赑屃悄悄变小,但他不想惊艳所有人,他只想跑。

白安放轻脚步慢慢后退。

多宝?多宝走了地下通道,事实证明他挖隧道的手艺没退步。现在已经收拾好形象,摆出没有出过门的乖巧模样,一边温习功课,一边在山上等着他们。

“你们打算去哪?”

通天笑意未散的话落在白安和赑屃耳边如同恶魔的低语,两人僵住脚步。

赑屃不经吓,嗖的一下缩回壳里。

他这样不打自招的表现让白安到嘴边的话半个字都没说出来,现在再说什么也不会有说服力。她干脆变回原形,假装啃树叶。

——我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兔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通天:“上次你报的那些菜名我觉得不错,今晚想试试烤兔子你觉得怎么样。”

“巧了,我也想。”苏黎配合,一把将兔子从地上捞起来,脸上露出故作夸张虚假的惊喜,“更巧的是这里就有一只兔子。”

通天:“看来天意如此。”

天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天道频道只有苏黎才能接收到,她听着这话,嘴角微抽。

老哥可能离被自己逼疯不远了。

通天捡起赑屃:“这个怎么办?”

苏黎麻溜接上:“甲鱼汤。”

赑屃嗖的一下从壳里悄悄探出头怒而反驳:“是赑屃,不是甲鱼。赑屃汤!”

通天&苏黎:“……”

白安看着貌似不太聪明的小伙伴,果断卖队友:“兔兔不好吃,先炖他。”

苏黎叹息:“可他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喝了赑屃汤会变傻吗?

白安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上交风属性的芭蕉叶,企图贿赂厨师。

在赠与徒弟法宝这方面通天毫不吝啬:“既然是你想办法拿到的,它就归你了。”

白安惊喜,抱着宝贝觉得就算现在就被烤了也值……不,那还是不值的。

闹归闹,通天苏黎一人拎着一个往回走,回去就看见认真温习功课的多宝。

寻宝鼠消失又出现,一次比一次流畅,原地留下或静止或能继续再做几个动作的动态残影,每一下都在进步,看见通天几人,多宝才停下动作。

通天见状点点头,多宝高高兴兴的过来,有白安和赑屃的对比,显得特别乖巧:“师父师娘你们回来了?”

他又看见被两人拎在手里的白安和赑屃,心底一颤,脸上满是不解:“嗯?师姐和赑屃怎么也在?”

白安抖抖兔耳,气势汹汹的蹲在苏黎手掌上,宛若站在悬崖边的狮子王:“别装了,你身上有土没清理干净。”

多宝大惊:“不可能!我明明用了除尘术。”

两位家长:“……”

苏黎总结:“本是同根生,相煎更有趣。”

最终的结局不出意料,三个一块挨罚,谁也别想跑。

通天布了个迷阵,又在里面加了点料,他们什么时候从里面出来什么时候算完。

芭蕉树被栽种到了黄口李旁边,一左一右的在山门后,堪称两大镇山之宝。

摆在这,只要看见黄口李的人,估计都不会认为此芭蕉树就是彼芭蕉树,可以说非常安全。

龙宫此时此刻倒与昆仑山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鸡飞狗跳。

祖龙竖着出去的,横着被人抬回来,就连囚牛都不玩音乐了,除了还没赶回来的睚眦,其他几个龙子齐聚一堂,过来探望亲爹。

还没等他们进屋,就听见大长老应龙震惊无比的大嗓门:“怀孕?!怎么会这样?族长他什么时候能怀孕了?”

青龙比较沉稳,在他说出什么更耸人听闻的东西之前拉了他一把。

三长老想到族长出门的目的——找前辈,心底有了些猜测,难道这事跟前辈有关?他开始心慌。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六位龙子目瞪口呆,突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宛若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几人被吓得一个激灵,就连祖龙都动了动眼皮,似是要醒。

是老四蒲牢,这是他受惊后下意识的反应。今天,他遇见了比鲸鱼还可怕的东西、更可怕的精神冲击。

狻猊捧着他的宝贝香炉,惆怅似的深吸一口燃烧出的烟雾,吐气时那烟便从鼻子里喷出。

狴犴发出灵魂质疑:“所以我们到底是谁生的?”

狴犴生性好辩论,喜欢主持公道。从前觉得父皇太过花心,导致部分兄弟连自己母族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现在看来……会不会根本就没有母族?被骗财骗色骗感情的是父皇?

嘲风跃跃欲试:“叫醒父皇问问不就行了?”

大不了被揍一顿,只要想想问完可能会被揍一顿的后果,爱好冒险,俗称作死的他快要迫不及待了。

囚牛赶紧把人拦住,这位不干正事的大皇子周身的气场十分温和,他平素就十分尊重三位长老,此时也是如此:“我们兄弟几个担心父皇,三位长老能否把具体情况说明一下?”

三长老知道的最多,此时也是他来讲述。

几个龙子听完沉默。

囚牛:“您是说,父皇怀孕可能跟那位声传洪荒的前辈有关?”

狻猊:“可是我们明显打不过她,也不知道老二去哪了,这种时候就需要他这种能打的。”

蒲牢:“老六也不在。”

嘲风:“估计又是躲到哪睡觉去了,我们不用管他。声传洪荒的前辈又怎么样?她欺负了父皇,我们就该去报仇。”

囚牛一把按住他,几人吵吵闹闹的讨论声堪称扰民,祖龙晕着都不消停,他昏昏沉沉中只觉得耳边嗡嗡嗡个不停,气的他惊醒,一声怒吼:“都给我闭嘴,我还没死呢,都吵吵个什么?”

囚牛惊喜:“父皇你醒啦!”

他一个没拦住,嘲风箭步冲到床边:“母皇!!”

祖龙:“……”

他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差点当场再气抽过去。

这一个个的可真是他的好儿子,好到能直接把他送走的那种!

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但他看着三儿子那张狗脸就生气,咳,是真的狗脸,嘲风的模样就是活脱脱的一条小狗。最后实在克制不住,一巴掌把熊孩子给抽飞。

总算舒坦了。

蒲牢看着害怕,又是毫无征兆的一声大吼,祖龙一个哆嗦,一巴掌抽出去,把他也送走。

他看着大儿子囚牛,微微扬起的嘴角像是能一口三只幼崽:“你二弟呢?”

囚牛不解:“二弟还未……”

话没说完,睚眦大大咧咧的从外面走进来,人没到,声先至。

“听说父皇晕了?”

祖龙身手敏捷的坐起来,整理整理衣袍,保证上面没有一丝褶皱,他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是啊,气晕的。”

睚眦满身血气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父皇明明在笑,但周身的黑气仿佛随时都能化为实质。

不知怎地,他有种大难临头的预感。

错觉吧?他挠挠头,像是打架斗殴打赢了的孩子跟家长炫耀:“那群秃毛鸡杀了我们几个族人,当时您不在,我不但给族人报了仇,还杀了鸣凤那只发疯的秃毛鸡!”

祖龙叹气,脸上满是浓的快要溢出来的沧桑和惆怅:“是吗?”

睚眦点头:“是的。”

祖龙甩了甩手,做了下热身,蓄足了力道,示意他过来。

睚眦疑惑的往前走了两步,

祖龙一巴掌甩过去:“那你可真是干的漂亮,动手之前你了解前因后果了吗?”

睚眦被抽成了一道流光飞出去,祖龙甩了甩巴掌。

舒坦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