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殿前审讯 (第2/2页)

皇叔看不下去，“丞相这话说得也没道理，处处护着一个小小的宫婢，不是心中有鬼谁信啊！”

萧含章浅浅一笑，没再纠缠，换了个问题继续问宫婢，“那你确定是昨日昱王妃与你见面？”

“奴婢确定。昱王妃约奴婢巳时见面，因为奴婢正巧那个时辰出宫采购，所以记得清楚。”宫婢神情稍安，问题又回到了正轨。

刑部侍郎却突然喝道，“胡说，巳时正是宫里内侍到各府传旨的时辰，昱王妃不在府里等旨意，会出来私会你个小小的宫婢。”

宫婢吓得一哆嗦，连磕了好几个头，仍在嘴硬，“奴婢刚才被昱王吓到，想错了，不是昱王妃亲自来的，是她身边的侍女。”

夕岚听到宫婢的狡辩，顿时气得胸口发闷，依着她的脾气，才没空跟她们如此耗下去。丫鬟婆子的小心思她见得多了，多是嘴硬胆小，吓唬几下，立马像竹筒倒豆子般都招了。

萧含章却难得的耐心，“好，就依你所言。既然是昱王妃身边的侍女与你接头，你一定是见过的，来人，把侍女带上来。”

话音刚落，夕岚才发现念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似乎一晚上都没在旁边，一直是前院的一个丫头跟着自己。

就在夕岚纳闷的时候，殿上走上来一排侍女，穿着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发型，说不是萧含章提前安排的，夕岚打死都不会信。

萧含章：“你好好看看，哪个侍女是昨天跟你接头的？”

宫婢开始慌张，她一个一个看过去，又看回来。夕岚看着站在侍女里的念春，手心紧张出汗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宫婢看了五六圈都没有指认。

刑部侍郎：“磨蹭什么！赶紧指认。”

那宫婢哪里认得念春，随便指了个人。

这下，是个人都看得出宫婢在说谎。

刑部侍郎也打算结案：“皇上，此宫婢满口胡言，攀咬昱王妃……”

丞相：“徐侍郎此言差矣。如此，只是证明宫婢说谎，朱槿姑娘被推下水是不是昱王妃所为，尚未可知。”

夕岚听着堂堂丞相说出这么逻辑不通的话，又气又笑。

皇上却仍是一言不发。

即使所有人都明白的事情，皇上不认同又有何用？

夕岚看着一直闭口不言的皇上，此时只管正襟危坐，眯着眼睛看着殿上几个人互相攀咬辩驳，像是看一场斗鸡表演。

心里着实没底。

萧含章：“那依丞相所言，这宫婢不管攀咬谁都要拿起来拷问！”

丞相：“宁肯错抓，也不可错放。”

萧含章却不慌乱，“丞相这话也不无道理。推朱槿落水的幕后之人一定要揪出来。”

夕岚心里“咯噔”一下，她突然有种砧板上鱼肉的感觉，她摸着肚子，再一次害怕护不住孩子，甚至，比上一次的中毒事件更害怕。

“皇上。”萧含章禀奏。

夕岚听到萧含章说的每一个字都感觉胆战心惊，她害怕萧含章下一秒就会为了朱槿把自己扔出去。

同时，又存了一份幻想，希望昱王会看在一家人的情分上护着她。

萧含章：“皇上，臣弟前段时间查到一些东西，请面呈御览。”

皇上勾勾手，内侍一路小跑将萧含章手里的簿册捧到御前。

一个小小的簿册，皇上随手翻一翻的动作，扯动着所有人的心弦。

最胆战心惊的要数夕岚，那本册子很可能牵扯到她的命运。

皇上：“有意思。丞相蓄意毒害昱王妃和未出世的世子。”

丞相闻言，再也坐不住了，他绕到殿前，“皇上，绝无此事。老臣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昱王，你不要含血喷人。”

萧含章反问，“丞相刚才可是说了，宫婢不管攀咬何人都要拿起来拷问，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萧含章顿了一顿，看着丞相被这话呛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又道，“下毒之事是本王府里的大夫把丞相供了出来，说是丞相指使。人证物证俱在，皇上，臣弟恳请将丞相拿起来拷问。”

痛快！夕岚见丞相一脸吃瘪的表情，暗暗叫好，看你还怎么蹦哒。

萧含章话音落了，殿里鸦雀无声，大家聚精会神地盯着皇上，都在等皇上一个态度。

因此，没有发现此时殿里一路小跑进来一个内侍。

那小内侍一路碎步到殿前：“启禀皇上，朱槿姑娘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