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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第2/2页)

高鞍劝道:“少夫人先回去吧。”

“高鞍!”储定池又喊。

“是。”高鞍说,“少夫人还是回吧。”

“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就直说,冲着高副官耍什么横。”责初不肯走,用力敲了两下门,说,“你有事说事,阴晴不定的,谁受的了你。”

门锁“啪”的一下就开了,储定池从里面拉开了门,十分迅速地拉住责初的手腕往里一拽,又利落地一脚把门踹上。责初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拉到了屋里,脚上游行那日扭着的地方痛起来,叫她没站稳,下意识地去扶柜子,谁知那柜子轻轻的,一扶便晃了晃,晃倒了上面放着的一对青瓷杯,滚到地上,清脆两声摔得稀碎。

高鞍听见声音,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叫了声“令帅”。

责初回过神站稳了,抬头见储定池一身病号服,气色已经恢复,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瞪着她:“你来做什么?同我炫耀来了?”

责初听得云里雾里,以为他气昏头说胡话了,问:“什么炫耀?”

储定池一声冷笑,说:“我还真是自作多情,想你脸皮薄,不来找我,就巴巴地同你说了那番话,想不到你至始至终将我当笑料。你既对我如此不屑一顾,又何必做出那副样子教我相信。”

责初听得更糊涂了,说:“你发脾气也要讲讲道理,什么自作多情,什么不屑一顾,我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不明白?”储定池走过来把她逼到墙角,“你一切都尽在掌握了,还装出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给我看,亏我这几日忙前忙后,跟个傻子似的想捞你弟弟出来,我告诉你,我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耍过!”

责初靠在墙角,总算听明白了,仰着头问:“在严不是你救出来的?”

储定池一脸讥笑,说:“齐责初,我早该发现你有做电影演员的潜质啊,每每演起戏来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我可真佩服你。”

责初听他讥讽,气得推了他一把,正巧碰到他的伤口,储定池疼得红了脸,却一声不吭也不让步。

责初见他右肩的衣服上渗出一点点红色,便吞了气话,小声说:“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你那天说帮我救在严,我就安安耽耽等着,今天晓得在严出来了,也一直以为是你从中斡旋,刚下了班,歇都没歇,就想来医院同你道一声感谢,你倒好,稀里糊涂地就冲我发脾气,我冤不冤?”

“你冤?”储定池半分未收敛,说,“你有没有去找过孔战儒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哪点冤枉了你?”

“是孔战儒做的?”责初一脸无辜,说,“我真的半分不晓得。”

储定池缓缓收回手冷笑一声,转了个身,踱到沙发边坐下,翘起二郎腿,对她一番不留情面的揶揄:“我请教请教你,你是怎么做到每每我讲到他都神色自若的?”

“神经。”责初骂了句,转身要出去。

储定池在身后说:“我知道你想什么呢,你不就是成日算着要与我离婚,转身投到孔战儒的怀抱里吗?你放心,孔战儒有方小姐,即便我如了你心愿,他也娶不了你。”

“储定池,别把你的龌龊想法扣在我头上!”责初忍了一晚上,还是被他激怒了,停了脚步转身对他说,“我为什么要离婚你心里不清楚?我和孔战儒清清白白,你凭什么拿这些不干不净的话羞辱我!”

“羞辱?”储定池站起来,一挥手把茶几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怒目切齿道,“你与孔战儒藕断丝连,才是对我最大的羞辱!”

“你别血口喷人!”

“你以为你和他的那点事我不知道?”储定池说,“我是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我不能忍受别人把我当傻子一样耍,尤其是你们两个!”

责初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储定池视而不见,继续说:“我是喜欢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你,我也对你姐姐有愧,对你有愧,想尽可能地弥补你,但你要是想这样来挑衅我,报复我,我告诉你,我动不了你,但可以一枪崩了孔战儒!”

责初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来,回忆起他先前说与孔战儒是好友,说话又都客客气气的,就觉得恐怖至极,嘶哑着嗓子喊道:“不许你提我额韵!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孔战儒就是清清白白。在严的事情是他从十律口中晓得的,我也从未开过口要他帮忙,我话说到这个份上,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今天所说的这番话我听进去了,也算是把我们之间最后一点情分都说尽了,从今往后,除了一纸婚书,我和你之间再没有关系!”

责初说完,摔门而出。储定池起身大喊:“你休想!齐责初,你休想!”

高鞍见责初跑出来,喊着“少夫人”追了几步,储定池从屋里出来,对着房门用力踹了一脚,高鞍听见动静就又掉头过去扶他,问:“令帅,要不要追一追少夫人?”

“追个屁!”储定池骂道,“去把李常给我叫来!”

高鞍说:“这个点恐怕不大方便吧?”

“这个点怎么了?就是死了都要给我叫来,还不快去!”

高鞍晓得储定池发起脾气来说一不二,不敢再多嘴,立刻逃命似的立正往外跑。

“等等。”储定池倚着门,脸上怒气未褪,抬眼冷着声说,“先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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