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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第2/2页)

责初说:“雷娅,多谢你和宋会长帮忙。”

雷娅摆了摆手,漫不经心道:“鲍勃是讨了个人情来,而你我是朋友,不必客气。”

“令郯让我先走,我们回去吧。”责初说。

储定池搭商会的专列,悄无声息地回了滨州。第二天年妈从街上回来,意想不到地带回了孔由艾。

责初见到孔由艾十分惊喜,年妈见她高兴的样子,就在一旁说:“孔小姐记性好,还认得我,关心起少夫人,我便自作主张将孔小姐带过来了。”

孔由艾放下皮包,拉过责初的手说:“我听说大总统派人去了督军府,待赶过去的时候你人已经走了,今日在街上遇见年妈,才晓得你原来在这里,你同尤利特小姐,是怎么认识的?”

责初笑着说:“是令郯介绍的。”

孔由艾打趣她:“令郯令郯,真是亲切,好似恩爱夫妻。”

责初听了红了脸,在她手上轻轻掐了一下,说:“我同他怎么样你还不晓得,做什么拿这个笑话我。”

“以前是晓得,现在却不晓得了。”孔由艾说,“我正想同你说呢,我昨天听见父亲和大哥议论,说大总统想让高朋做楚系巡阅使,张大帅不高兴了,再加上他这次虽然主战,但又不想亲自出马,就闹着要辞职给大总统施压。大总统反倒就此授了令帅’镇威将军’的称号,派其做援西军副司令,故意来拆张大帅的台。”

“大总统是想分化楚系,这是故意离间张帅和令郯呢?”责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昨晚上令郯回了顶荆一趟,这件事你不要同别人讲,尤其是你家里人那儿。”

孔由艾惊讶地瞪了瞪眼问:“现在这局势,令帅回顶荆做什么?”

责初垂着眸子不说话,孔由艾灵光一闪,拖着声儿道:“哦,我知道了,是不放心你啊。”

责初岔开话儿说:“你帮我送介绍书过去,怎么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回音呢?是不是赖教授那边有哪里不满意的?”

孔由艾不依不饶,追着责初问:“我都听说了令帅对你十分好,你现在对他,是不是也…”

责初掐了一下她的手背打断她:“什么好不好的,都是过日子,你看我现在这样,有家不能回,是好吗?”

“话不能这样说,虽然现在不太平,但令帅能冒险回顶荆来看你,这份情谊,你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孔由艾说,“你其实心里是早就接受他了吧,我想见你同令帅在一起过得好,你就不要跟我嘴硬了。”

责初抬眼看了孔由艾身后的白墙。昨日见了储定池后,她心情久不能平静,从别馆回来的时候,她甚至想,这辈子同储定池在一起,或许也不是很糟。

“好了,我同你说我的事儿呢,学校那边怎么说,是招还是不招我?”责初收敛神色说。

“范省山刚下台,学生们又成日搞游行,学校那边乱糟糟的,迟迟下不来批文,我再回去帮你问问。”孔由艾说。

“怎么了,又有游行?”责初蹙眉问。

孔由艾叹气说:“南边打,西边打,这学生们哪里还有心思上课。”

责初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拉过她的手说:“我劝过令郯,但这种不痛不痒的话,他多半是听不进去的。”

孔由艾安慰她说:“你也别多想了,说不上话也是正常,我平日多一句嘴都是要被我爹数落的。”

责初勉强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孔由艾下午有事,没留多久便走了。年妈进屋来送了个包裹,说是储定池的人送来的。

责初打开包裹,年妈瞥到一眼,说:“又买书了呀,少夫人的书多得都堆不下了。”

她都差些忘了这事儿,捧着手中的新书十分欢喜,满脸笑意地对年妈说:“我下午出去一趟。”

年妈连连摆手说:“外面危险。”

“不远的,就在前面一条街,我去拿些东西,拿了就回来。”责初说。

年妈不肯让步,说:“少夫人拿什么东西,我去就好了。”

“真的就在前面一点路,这个窗子都能看得见的。”责初给她指了指窗口说,“那你跟我一起去,这总行了吧?”

年妈拗不过她,只能说好。

到了胡同口,责初转身对她说:“你在这儿等我,就在前面。”

年妈朝她指着的门望了望,说:“那少夫人动作快。”

责初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画室门口,却见门虚掩着,心下一紧,快步上前推门进去,只见屋里一团糟乱,桌上的东西都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抽屉柜子全敞着。责初不假思索地跑去看书桌右边的小抽屉,锁粱大开,装模作样地悬着。

这是责仪上的锁,也是画室唯一的禁区。

责初倒吸一口凉气,手不由自主地抚上挂锁。她曾无数次地想打开这把锁,或许里面就藏着责仪自缢的秘密,但每次都又作罢,她不敢赌,如果里面的东西跟责仪的死无关,她不想掘出那些姐姐想带到坟墓里的秘密。

责初想,如今锁被撬开,是不是老天在指引她?想到这里,锁已经被她拿了下来。

责初打开小屉,里面躺着一本烫金硬面的日记本,边角已经磨得掉了色,责初拿起来,沉甸甸的,往边一看,竟还挂着一把大拇指甲盖大小的精致小锁。她知道责仪从小就爱写日记,小时候家里给零花钱,自己总是到胡同口买糖吃,而责仪都是第一时间跑到新街的百货商店里,买新到的笔记本,那些本子是进口货,都做的十分漂亮精致,价格也不便宜,一本能抵好几袋糖。责仪收集了各种各样的,这种带小锁的,当时卖的最贵,责仪就拿来写了日记。

责初仔细看了看,是个三个拨圈的密码锁,她先试了试责仪的生日,打不开,接着又把家里人的生日都试了一遍,还是打不开。责初蹲下来,托着腮想了一会儿,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串数字,她把本子放在腿上,又用小拇指拨了拨拨圈,只听“咔”的一声,锁粱立刻弹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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