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第2/2页)

“对不起，”蒋域又接着开口，但没有继续往下说。

陆之回过头，“什么？”陆之今晚就喝的有点醉，有些不清醒，没听到蒋域在说什么。

蒋域淡笑的开口，“没什么，就只是想和你说句抱歉罢了。”

陆之却误以为是因为今晚的事让他觉得有些内疚，于是反过来开解道，“今晚不是你的问题，反而是我的不理智搅了你开业的大好日子，是我该和你说声对不起才对。”说完，拿起外套，撂下一句，“走了，今天状态不好，就不请你进去坐了。”说完拍了拍蒋域的肩膀便走了。

蒋域看着房子里亮起灯光，缓步回到车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夹在手指间，打开车窗，看见陆之二楼的灯光想起，眼里有些迷蒙，看着窗外的夜色不知在想什么。

他看着路旁的街灯，时而出现三三两两的行人，路过他旁边许是被他的气场震慑，赶紧急忙忙走了，蒋域也不在意。抽烟一根烟后，蒋域拉上车门，发动车子走了。

楼上的陆之拉开窗帘看到楼下的车子已经离开，他站在窗户旁边有些发发愣，刚刚洗完澡出来的他还是有些头昏脑胀。

回到床边，一口气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看着微信置顶的人，想发又不敢发。

另一边，程淼也刚到家，“这么晚了，直接在我家住吧？”程淼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将近十点，开口挽留道。

季月性格实在是个很讨喜的人，虽然大大咧咧但心思也十分细腻，“今天出门之前已经跟我爸妈说好十点前回家，现在已经快到时间了，我还是先赶回家吧。”

程淼捏了捏季月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轻声说到，“那我就不留你了，到了家记得给我说一声。”

季月嗯了一声就转身走了。

程淼刚转身回到自己家，手机就振动了起来，刚想打开微信，又震动了一下，她先换完鞋子，回到房间，刚关上房门，手机又传来微信的语音通话的提示。

她以为是季月到家了，打开微信发现来电的人是陆之，她犹豫了几秒还还是接起了电话。

只听见对面话筒里传来的喘气声，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对方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到，“淼淼，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程淼刚回答，“不……”，就被陆之打断，“你先听我说完，我这几天过得很痛苦，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一开始我问你讨不讨厌我，你说没有，所以我放下心来和你相处，可是前几天给你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不接，今天去酒吧，你连坐都不想跟我坐一起，”对面的声音越发沙哑，他顿了一下继续说到，“这对我不公平，我相信你也能看的出来，我对你……”

程淼立刻打断他说到，她的语气有些急促，“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现在已经失去了谈恋爱的**，我承认以前喜欢过你，现在对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但这种感觉并非都是让我觉得舒服的，我有时候不太喜欢爱上别人时候的自己，因为会让自己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我不知道这样说你明不明白。”

对面传来的呼吸声明显比刚才还要急促，“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我是真心实意的。”

“别人对我是不是真心实意的我怎么清楚呢？我只能清楚自己。”程淼靠在墙壁上说到。

陆之急忙说到，“我可以向你证明，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刚说完这句话，却听见程淼笑了一声，“可惜来的太晚了……”，接着又补充说到，“这可能就是命吧，我现在努力在遗忘过去，希望你也能过得好，就这样吧，说再多也没什么意义了。”

陆之听见话筒挂断的声音，将手机扔在一旁，手臂挡住眼睛，泪水从脸上滑落，他没想到他将近10年的暗恋生涯就这样结束了。回想起刚刚程淼的话，其实两人曾经有一段时间是两情相悦过可惜谁也没有往前走一步就这样错过了。时光匆匆不留人，他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另一边的程淼心里也不好受，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刚刚的拒绝意味着什么。

如果这通电话在7年前打过来，她肯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时过境迁，即使她心里还存留着对陆之微妙的好感，她也不想再去赌了，更不想再拿自己去赌。

眼泪从眼角滑落，她走到阳台，站在那儿，感受微风从脸上轻轻划过的触感，这一瞬间，她又释怀了。

感情虽然是生活的一个重要的部分，但生活还有很多事要做，她不应该把目光局限于多年前的那场无缘的爱恋，未来还有更美好的生活等着她。

而此时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程淼并不知道楼下大树众多车辆中有一辆车主正透过车窗中的缝隙在看着她。

蒋域从陆之家离开后，就直接来到了程淼家楼下，他看着她家客厅的灯亮起，随后又灭，然后又是卧室的灯亮起，看着她走出房间来到阳台，看着她满目惆怅，随后又星眸灿烂。

蒋域看着她表情的生动变化，觉得此刻的自己好傻，就这样在这里偷偷看着他，那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如果被那群损友知道只怕会被笑掉大牙。

程淼在阳台上吹了半小时，思绪逐渐清明，便回到了房间。想起季月好像还没有给她回电话，便发了短信问她到家没。

而此时的季月自然没有到家，她从程淼家离开后就自己驱车来到了蒋域家门口，她从开始的兴奋到现在的失落，已经等了差不多2个小时，还没看见蒋域的身影，让她有些着急。

正胡思乱想间，一辆越野车逐渐驶过来，季月觉得灯光有些刺眼，不自觉拿手挡住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