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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诗夏新篇 (第2/2页)

杜书回吻过去,吻同黄昏过境,生动于她。

不待明朝,水泠今夜便要行舟将去。

最终临别于渡口,杜书为水泠付下航船碎银,道“一切珍重”之句便转身离了去。却十步未倾,听得身后脚步、呼吸及一句“谢谢你,让我看到了今夏的紫藤花”。

他没有转身,亦没有继续离去,只是站在原地。直至航船行远陵州,他回身所见,江上不过或醒或眠的灯火。

而飘摇之上,晚风吹面,更吹开山长水阔。水泠倚望铺落的月色,脑海中的记忆正一步步倒回,从渡口到花灯岸,桥上的货郎、柳下的马车、一程的灯火与游人……在此之前,是初入董府,胆怯又寡言,常不成眠,遮瞒杯酒,不过春宵换场,与从前并无二致,若谈所得亦有称怀人事,却终不及自在飞花。

思绪至此,连同目光,她统统收回,解开了来时路上,杜书赠予她的荷包,不止的银两中,还有一块玉佩,雕琢了荷叶与荷花,其通透所以,当“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是否能够再重逢于往后的山水,不必作当然想,应祝光景,得偿所愿。

杜书回到客栈时,夜已深重,街市喧闹不闻,冷清中,不过花馆笙歌、醉梦软语,夹杂晚凉的风,既清醒既沉迷。

推开门,所见观稚正席地而坐于窗边,菱榴倚睡在旁。

杜书走近两人身边,循着观稚的目光望去窗外,城市收向眼底,灯火欲眠,月白江静。

“明日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人声忽闻,观稚不由一惊,陡然回过神,见是主人已经回来,而身旁的菱榴险些跌落,又忙将扶住,来不及开口,又听得主人一句:“这里太冷,带妹妹去休息罢。”

杜书合上窗,随即离了去,身回自己的房中。

晌午当头,一切归置妥当,便是重新启程。

而此番不是回去西北,观稚、菱榴尚不知主人要去的地方是何处。任凭杜书所往,马车停在一处脚店门前,彩楼欢门的装饰晃耀人眼,杜书却不惊异,昨夜经过已见,买了一壶木兰堂,又往茶肆之中,买了一壶日铸茶,并两三市食,便驶离城外,停云青山下。

而山中自有山中的热闹,来去亦称山海,行过半山腰的一座真祠,香火堪盛,此外山水戏乐,皆有清音。

春山如是,观稚、菱榴不知,以为湮芜。

将至山巅,才折入深,与方时开阔不同,此已林木蔽日、草下生阴,隐约泉响并灌石砯声,消磨了好些脚程,穿过林薮,天地方复。

当头灼灼的日光散落,照彻此间孤冢上,应有打理,供奉犹新。

“这位是我师父、亦是我启蒙先师,他授我武艺,是轻功还是用剑,我一样没忘;便是最重要的,授我所学一切以前,应秉性纯良,不误本相,亦铭记在心。曾年少因偷学武功,不肯听罚,被师父逐出了师门,后来师父下山寻我回去,我**惯了放旷,临别时师父向我赠了他伴身十二年的问谕,这一别分外匆促,正欲离陵州,不知竟作了最后一面。今潇潇数年,仍觉抱憾。”说时,杜书斟酒沏茶,一一敬奉,观稚与菱榴如是照做,耳边当听,主人头一回倾说的往事、不知的原来。

“再往上些,便是涎琊宫。你们此去,能学到许多东西,年纪尚轻,许多打算都还不作数,随我漂泊无定,妄念是为镜花水月,不知所往,若得大道寄身,应思更慎,才作将来,如此我亦了了旧人托付。”

观稚与菱榴在劝言下,一步步行向前去,却还是不忍频频回头,菱榴禁不住开口:“主人不和我们一起去?”

山间回声中,杜书摇了摇头,笑而不语。他站在原地,山风将他的衣发吹起,落了一身的天光。

涎琊宫门前,即是云崖。

今日春光甚好,虽已入暮,却芳馥仍抱枝头。杏花纷白胜雪,簌簌而落,缱绻着风吹向雨过青天云**。

观稚、菱榴踩着石阶上的落英,拾级而上,人声渐闻、热闹渐晰,好像听见抱怨这落花如何扫得干净,又看见杏花树下的对弈烹茶,直至走完这一程,站上这云崖,正晒药檐下的拂秋注意到了一双身影,抬头看去不由一愣,欲问来人时,身后不远的师弟先行开了口:“宫主!您瞧那人身上的佩剑!”

一时,两位扫花的、一位烹茶的弟子,与之对弈的江赋临,目光皆聚去阶前,正思考落子何处的净历闻声抬头,眯细了眼看去,良久惊叹道:“问谕!”

------题外话------

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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