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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流浪的魔术师 (第2/2页)

江政忠耸了耸肩:“也差不多吧,随便你怎么叫。术式需要提取灵气才能发动,像法术使用需要法力。但灵气和法力不同,它是所有的生物乃至大气中都蕴含的能量。”

“也就是说,谁都可以用吗?”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地球上的生物和大气的灵气浓度非常低,低到可以忽略不计。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几乎难见到正儿八经的法师。想要发动术式,必须先学会凝聚起灵气,把能量从大气中汲取浓缩到体内。这是第一道门槛,也是最难的门槛。”

杰克有点为难地回答:“那我能学会吗?不是我谦虚,我学习运动都不怎么样……”

江政忠笑着:“勤能补拙嘛,这东西大多看有没有耐性。我刚回来的时候也花了好几天才掌握到技巧。”

杰克注意到亮点:“刚回来?你是从哪里来的?不是中国人吗?”

“我是中国人,但我之前所处的地方不在地球。”

杰克瞬间提起好奇心:“我就知道!所以电影拍的都是真的,真的存在平行世界,是吗?你是从平行世界过来的人。”

“不不不,我应该是从另一个星球瞬移回来。”

“所以你是外星人?”

“不,我是中国人,我只是去了一趟另一个星球。”

“怎么去的?你会飞吗?”

“我会飞,但我想只会飞是去不到那里的。”

“所以你到底去哪了?”

江政忠思索着怎么解释:“虫洞你有学过吗?我通过类似的东西转移到了另一个星球。”

“这个我也知道,我喜欢看科幻片。哦哦,真奇幻!”

“是有点。”

“快点教我,教我怎么掌握那个、法力。”

“是灵气。不过也随便你怎么称呼了。”

江政忠盘起腿,闭着眼睛双手放在双膝。

“打坐、冥想、祈祷,这些是古人留下的凝聚灵气的方式。本质上是将杂念去除,用皮肤感受外界,再转到用心观察世界。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空气的变化,这是第一步。”

江政忠接着平静而有规律地呼吸。

“凝缩灵气,把必要的东西吸进来,无关的东西吐出去。这个过程能用呼吸的感觉执行。吸气时,意念着把感受到的气息往皮肤里吸,进而泵上大脑。呼吸时,意念着把废气从嘴鼻排出身体。因为灵气浓度低,我要打坐一个小时才有使用基础术式的灵气。你的话,时间肯定会更长。”

结束打坐,江政忠举起右手。几度呼吸之后,掌心打出火星,再用力一点,掌心上一点的位置燃起打火机般的火焰。

“灵气的输出从大脑开始扩散,想象一条线路从后脑顺着身体伸出,注入到目标位置。我现在和正常人一样看不到灵气,控制灵气需要凭感觉,所以发动会有延迟。不过,发动慢的问题是可以解决的。”

江政忠拿出一张画有术阵的白纸。把白纸夹在指间,竖起双指没多久,白纸突然被点燃。江政忠一边拍息火星,一边把另一张纸交给杰克。

“上面画着的是‘制火’的术阵,你把它复印多几张。每天打坐冥想,然后试着按我说,注入灵气的同时,脑内反复想象某个东西在剧烈振动。若是你成功点燃了白纸,我再教你其他基础术式。”

“就这样?不用传功吗?”杰克做出推掌的手势。

“你以为武侠小说啊?这东西看自己的努力多,回去勤奋点练习吧。”

“哦。”

虽然有点出乎意外,但杰克还是相当兴奋。拿着白纸下到自己的房间,杰克彻夜不睡一直在尝试江政忠说的话。

——X5.12

深夜的泰晤士河,江政忠坐在河边静候达兹的好消息。水面咕噜咕噜地响,一只白犬冒出头,用力把叼着的鱼甩向江政忠。

“3条够了,上来吧。”

江政忠拿出备好的白纸,发动“引”将达兹从河面拉回来。上岸的同时,达兹用力甩去身上的水,打得江政忠一脸河水。

江政忠不满地抱怨:“我说了,别这么急,我会用‘清净’帮你风干。”

摊开一张折叠的白纸,达兹站在上面接受飓风的洗礼,很快变得干干净净。随后,江政忠在河边用小刀处理好鱼,架起木材用术式生火。

达兹是狗不是猫,吃不了太多碎骨的鱼。烤熟了鱼,江政忠先是把鱼肉一点点撕下来放在小碗给达兹,再到自己慢慢吃。

江政忠这么服务达兹并非出于好心。分工上,由达兹下河捕鱼,而自己负责烤和撕鱼肉。两者属于互利共生的关系。他之所以不下河,是因为英国五月份的河水很冷,江政忠做不到忍着寒冷潜水抓鱼。

“已经十天有多了,还没找到门。达兹,你说我们要不要打电话求救?”

“呜。”

江政忠昂首看着英国的夜空。伦敦市井繁华,但他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江政忠当然不属于这里。在正常人眼中,他是个偷渡入境的疑似中国人。江政忠知晓通过世界门会有一定的坐标偏差,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偏到了地球的另一边。从特斯德回来那天开始,他就一直躲躲藏藏地活在伦敦的各种角落。

手机有电,然而没有可以打电话的信号。想买电话卡,身上没有英镑。想换英镑,自己没有能在英国用的银行卡。随后想到了偷WiFi打微信电话,但再仔细琢磨之后,他没能按下去。

喂,姑姑,我现在在英国伦敦,能想办法救我吗?——说这话找谁信?

解释不清楚自己怎么来到这里,江政忠连大使馆都不敢去。即便信了,江政忠也不想让接收自己的姑姑白白浪费将近一万元买机票。这可是姑姑两个月的工资,节省四个月才能凑出的金额。

只要回特斯德就好了。回到特斯德,即使坐落地点不在伊格伯特,江政忠身上也有50枚金币,足够环游特斯德一圈。

打工的商店有世界门,第一次回到地球时落在了附近。第一次通过世界门去到特斯德的树林,随后在附近发现有通往地球的世界门。

江政忠不觉得这是偶然。他认为,世界门出现过的地方,其周边极有可能会有另外的门开启。江政忠如是想,所以才会在伦敦逗留至今,靠着喝河水和吃河鱼为生。

吃饱喝足,江政忠深呼吸望着达兹:“好了,我们出发吧。”

“旺!”

一人一狗,向着目标前进。

——X5.12

伦敦不夜城,夜生活从十二点后才正式开启。

“哇啊!”

不同手机的闪光灯咔嚓咔嚓地亮着。火光四溅在空中绕出三道火圈,白色的小犬以迅猛的速度从地面跳跃来回穿梭,引得围观的众人拍手叫好。

“达兹!”

“旺!”

达兹随声而起凌空飞跃穿过火圈,对着观众头顶上方喷出火焰。火焰没有伤到任何人,只给在场看戏的人满满的惊喜。

“哇哦!超级狗(superdog)!”

“太厉害了!这驯兽师是怎么做到的?”

“那火圈是浮在的空中的哦?”

“怎么可能,应该是魔术的一种。”

待达兹回落身边,江政忠摘下黑帽子,鞠躬的同时左手扶背右手拿着帽子向前:“这里是魔术师雷德·弗雷姆和他的小伙伴达兹。谢谢各位观赏,谢谢。”

黑帽子是江政忠捡来的,起初觉得有点用处留在身边,如今成为收集打赏金用的工具。认为街演有意思的人会打赏一个硬币,偶尔能收到大额一点的纸币。不管哪样,都是江政忠辛苦赚回来的血汗钱。

雷德·弗雷姆(Red)翻译过来是红色的火焰,象征着他脸上的印记,是江政忠临时想出来的艺名。顺便一提,江政忠在脸上弄出印记不是为了掩饰身份,仅仅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很酷。

“嘿,Chineseboy,今天也赚不少啊,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像这样,隔壁街演的人时常会来邀请江政忠。

江政忠不可能答应。他本就是个少和其他人接触的人,再加上赚钱是为了必要时能凑出回中国的路费,他不舍得乱花。

“好意我收下,但还是不了,我得省着钱。”

“可惜了,那明天见。”

“明天见。”

“江政忠?”

收拾好东西,正当江政忠准备离开街演地区,一个女声叫住了他。女人用的语言是粤语,听到的刹那江政忠惊讶了一阵。

“你是江政忠吗?”

转过头看到本人,江政忠瞬间做不出合适的反应。

眼前的是个女大学生,齐整的短发,修长的眉毛,一双精灵的大眼睛。女大学生的身材不算突出,但穿着无袖的运动紧身衣,更加凸显她的1米65的高个和身体曲线。

“张紫瑞?”江政忠细声自语。

“对,张紫瑞,你还记得我啊?”

江政忠不自觉地笑了笑,然后又缓缓压制回去:“记得,你在英国是留学吗?”

“对,留学。我申请来这边攻读两年。”

“好厉害。”

张紫瑞皱了皱眉:“你的脸是怎么回事?高中的时候不见有这印记啊?该不会是纹身吧?”

“这是纹身,很奇怪吗?”

张紫瑞咬着有:“我只是感觉,高中时代的你应该不会这么做。话说回来,既然在伦敦生活,你也是留学生咯?”

“啊、额……差不多吧。我、额……我还有事情。”

张紫瑞嘴角弯弯:“比我更重要的事情?”

“也没有那么重要……哦,我不是那种意思。我……对了,我赶着会寄宿的地方,那里有门禁。”

凌晨两点了还说门禁,若是正常状态的江政忠不会说出这种蹩脚的借口。

“这样啊。好吧,你回去休息。不过,难得在异国他乡相见,要不明天约一次。”

张紫瑞上前一步,像是说着什么世界大秘密。

“这附近有一间甜品店,便宜又好吃!”

江政忠有点短路:“哦,好啊。我去。”

“那,我们明天中午十二点这里见,拜拜。”张紫瑞轻轻挥动五指。

江政忠也学着她的动作:“拜拜。”

从高中开始,张紫瑞就像这样喜欢近距离挑逗自己。高中时代的江政忠免疫力不强,时常被逗得面红耳赤。而大学时代的江政忠有进步了,仅仅是脑子热得快短路而已。

——X5.12

“江政忠,江政忠!体育课别坐在这看书!”

“好的,老师。”

男孩合起书,望着玩得正嗨的同学们一筹莫展。

进入高中会有不明文的小团队,团队里面的人通常只会找团队里的其他人玩。社交小圈子的形成无可奈何,但这样会造成一个问题。不合群的人融入不了其中,到了需要团队活动的时候便会落单。

高中时代的江政忠便是落单的一人。

体育课大多是团队运动,没有愿意和他玩的小伙伴,江政忠根本无所事事。既然没有事情可以做,为何不能看书消遣?

然而教师不会管这种情况,他们想着不能让学生在自己的课上做无关的事情。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是课程,教师有义务执行课程要求。无意识下造就的,便是让孤身只影的人觉得更加孤单。

“嘿,江政忠,你过来和我们玩。”

声音有点欢快的女生如是说。

江政忠姑且是个高中男生,再怎么说也没这个羞耻心去融入全是女生的小团体。于是,他直接回收拒绝了她。

“不了,我赶着加入那边打篮球。”

“我叫你过来,就过来。”

坐在第一格台阶上的另一位女生翘起二郎腿。她说话的语气平淡,平淡之中带有几分恶意,使得腼腆的江政忠不得不顺着她意。

围在女生身边的是三个高个子的女生,因为个个都样貌“出众”而被男生们叫做“四大金刚”。当时的江政忠和她们差不多高。然而江政忠少许自卑,卑躬屈膝,显得像一只无辜的老鼠往猫群走。

“我来了,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呵呵呵。”女子露出白齿,“你以为我叫你过来,是吞了你啊?放心吧,我张紫瑞从来不会欺负小男生。”

“那找我,是、是想说什么吗?”

“没什么,我就让你在这看书而已。你不是喜欢看书吗?”

江政忠有点迷惑:“老师叫我去运动。”

“你就在这做‘看书’的运动。放心吧,有我照着,老师不会为难你的。”

正如张紫瑞所说,没有几个老师会找一个疯婆子麻烦。

可江政忠也不想成为疯婆子的一员,他左右磨蹭,想不出好的借口。看在眼里的张紫瑞很不爽,她一手拉住江政忠的领子,用力扯到了体育馆的台阶上。

“别这么犯贱,让你看书就去看书。”

“哦。”

老鼠被猫克制,江政忠没再反抗,在张紫瑞女子组的包围下陷入书香。

之后的体育课,江政忠都待在张紫瑞的身边。他没有做其他事情,仅仅是傻傻地坐着看书。张紫瑞和她的女同伴时不时挑逗这个书呆子,觉得很是有趣。

实际说过的话不多,但这些女生无疑是高中时期的江政忠接触最多的人群,是高中时期的江政忠为数不多的人际交往。

稀少,所以珍惜,所以昂贵,所以难忘。

乃至于高二结束的时候,高三即将分班的时候,江政忠选择在这个对他而言很特别的时间段,突然说出了心里的话:

“我……我喜欢你。”

江政忠睁开眼,总觉得自己做了个奇怪的梦,又想不起具体内容。

江政忠所在的地方是杰克家的楼阁。十几天里第一次有个有屋檐的地方住,他晚上睡得特别沉。

要上学的杰克和莉佳早早出门,他们的父亲要去工作,母亲则每天都会去教堂礼拜。所以,此时屋子里只有江政忠一人。

他转动手表,时间来到了白天9点半,离赴约还有两个多小时。思索了一会,他拨动衣服,闻着是否有异味。洗个澡换上自以为好看一点的深色衣服,带上自以为绅士标配的帽子,江政忠觉得神清气爽。

“旺!”

“我知道,我会带上你的。”

“旺旺!”

“没关系啦,街演赚的钱不少,一两顿贵一点的饭食还是给得起的。”

“旺!”

“行行行,我会单独叫上你那份。小祖宗,满意了没有?”

普通人不会和一只普通狗说话,但达兹不是普通的狗,是只有点智商的未知生物。和达兹待在一起久了,江政忠逐渐能从它的狗语和表情大概猜到它想说什么。

江政忠带着达兹从正门外出,为了不出汗选择搭巴士前行。

“有点奢侈。”江政忠自言自语。

事实上也不算奢侈。连续街演了五天,江政忠身上有103英镑,搭个巴士根本不算什么。在圣詹姆斯教堂附近下车,走路三十分钟便能到目的地。

还有一个小时才到约定的时间,江政忠不想太早到,以防被看出自己期待了一个晚上。这时,江政忠注意到了不远处建筑颇有特色的教堂。

如果在伦敦有世界门存在,只是很少被发现,会不会是藏匿在宗教建筑里了?

在特斯德生活过,江政忠知晓神灵是存在的。祂们没有人们想象中的全能全善,是一种持有超脱世俗观念的高阶存在。既然神灵存在,宗教占领的场所或许有特殊的意义。

这么想的江政忠决定花点时间进教堂一看究竟。

“旺!”肩膀上的达兹发出警告。

“我知道,我只是想进去看了看。”

江政忠感觉到越是靠近教堂,越是有某种被拒绝的感觉。不是物理上的抗拒,而是更深一层的抵制。无视这种现象继续走,来到教堂门前,江政忠脑袋刺痛发出严重的耳鸣。闭上眼睛的即刻,江政忠感觉到一只巨大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额!”力场从教堂内部散播,江政忠被弹开摔倒在地面。

围观的人都用新奇的眼光看着这个像在演戏的青年。

“旺!”提前平稳落地的达兹再次警告。

“我知道,不玩了。”

江政忠站起来,抓起达兹迅速逃离现场避开视线和相机。而在江政忠不知道的教堂某处,一双眼睛注意到了这种异常情况。

——X5.12

到达目的地,江政忠望了望手表,又很不可思议地看着前方的女人。虽然拖延了一点,江政忠还是提前15分钟到集合地,而看女人的样子明显比自己早到很多。

这里的女人是真的女人。

待着黑框眼镜的张紫瑞穿着棕色的连衣短裙,露出长长的手臂和小腿。到脖子长的短发被发夹夹起,两只耳朵裸露在空气。没有衣物和头发遮挡,脖颈和锁骨更加明显。她的个子原本就高,脚踩着有高跟的靴子,现在和江政忠几乎持平。

失去了大学生的稚嫩感,给人一种成熟的气氛。江政忠从来没有见过张紫瑞打扮,一时间说不出话。

“点啊,没见过靓女啊?”

江政忠用粤语嘴欠道:“你吾算靓女。”

张紫瑞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出声:“你还是甘找打。”

“呵呵呵……多谢夸奖。”

“走吧。”张紫瑞换成普通话,伸手拉住江政忠,“甜品还在等着我们呢。”

两人来到的是一家名为“泊特(Pot)”的咖啡厅。开门的铃铛响起,正对着的咖啡台前站着的,是一个穿着背心白衬衫的将近两米高的华人男性。内部布置不算新颖,甚至有种破旧的感觉。就是这么个地方每张台都坐着人,还全部是黑发的华人。

江政忠总觉得视线密集在自己身上,好生奇怪。

张紫瑞笑着解释:“店长是原山东人,对来自中国的老乡特别照顾。能用中文叫餐,只要叫点东西坐多久都没有人管,蹭免费WiFi一流。所以很多华人会在这里聚集。”

高大的男人露出灿烂的笑容:“张大小姐,今天想叫吃什么?”

“我习惯吃的都拿上来。”

“好的。”男人转过头,“那这位年轻人……”

“卡布奇诺就行了。”

卡布奇诺,江政忠为数不多认得的咖啡名称。

“好的,两位请坐。”

找到了位置就坐,江政忠为眼睛不知道哪放感到尴尬。张紫瑞坐在自己对面,抬起一点视角能看到她那张总是很欢乐的嘴脸,而低下头会不经意地看到短裙露出来的长腿。闭上眼睛,则能闻到飘来的香味和听到小动作的摩擦声。

江政忠决定用聊天冲淡视听:“老板为什么叫你张大小姐?”

“你知道我家做什么的吧?”

“好像是教拳的,太极是不是。”

“没错。老板以前在我家练过一两年,我是教头的独生女,叫我张大小姐不过分吧?”

“有道理。”

“倒是你,江政忠,你在伦敦不是留学的吧?我和离婷聊过天,她说你只是申请了大学免听,没有外出留学。昨晚为什么说谎啊?”

江政忠内心一颤:“额,怎么说呢,我昨晚的意思是和留学差不多。我没有在这边的学校读书,属于自主游学一类的。”

“哦哦,厉害哦,自主游学能申请到签证。嘿,你的签证什么时候过期?要不,去我的学校看看?”

“额,还有一个月吧。”

张紫瑞迷惑不解:“这么长?你是旅游签证吗?签了多少天?”

江政忠连国门都没出过,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知识,磨磨蹭蹭说不出半个字。看到江政忠越发焦急,张紫瑞抬高眼角,心里增加了几分戒备。

“对了,最近有看新闻吗?”

“新闻吗?没有。”

江政忠前几天还露宿,怎么可能有新闻看。

“最近伦敦这一带出现了一个死变态,喜欢奸杀年轻男女,已经有好几位遭遇毒手了。这么大的新闻,你应该听人说过吧?”

江政忠不带感情地点头:“哦,好像有人说过。等等,你说奸杀男女,那犯人是男是女?”

“我觉得是个男的,不然女的怎么强奸女的?不过男女通杀,不得不说胃口真大。都什么社会了,这些人就该直接拉去打靶!”

张紫瑞伸出食指做出个开枪的手势。

江政忠用手拉着下巴:“我也是这么觉得。”

“你晚上不是经常街演吗?就在那一带。说实话,你有没有见到过奇怪的人啊?”

“真的没有,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没有感觉到异样……”

江政忠自觉,经过特斯德一行自己的警戒能力到达前所未有的高度。若当真身处犯罪地域中心,他不可能没有感觉。

张紫瑞笑着拍打他的头:“你以为你是福尔摩斯?没感觉异样才是正常人。”

这时,店长拿着东西过来:“两位的蛋糕和咖啡,轻慢用。”

张紫瑞的面前放着四个蛋糕一杯奶咖啡,而江政忠只有一杯卡布奇诺。

“这里的蛋糕和咖啡都好。”

“我知道,能闻的出来。”

就在江政忠准备喝的时候,肩膀的达兹飞身一跃把杯子连着咖啡一起打翻到张紫瑞身上。

“达兹!”

“旺!”

江政忠原本很是愤怒,但看到达兹的样子后很快缓冲过来。

“我没事。”张紫瑞捻起衣裙走向洗手间,“等我一会,我先清理一下。”

“达兹。”

“旺旺。”

江政忠注意到店长看着自己,起身摘下帽子屈身道歉:“不好意思,请问打扰到各位了吗?若是不准待宠物入内,我便马上离开。”

店长挥手示意:“不用,没有人在意。”

至此,一直被张紫瑞的衣装分散注意的江政忠清醒了许多。

没过多久,张紫瑞从洗手间回来。虽然衣服还是沾有咖啡颜色,经过她悉心处理后淡了不少。

江政忠不再扭扭捏捏:“对不起,张紫瑞。你的衣服若是洗不掉,我会赔偿。”

这句话半真半假。江政忠有想过赔偿的事情,但老实说他不舍得出钱。

“不必了,应该没有大碍。”

“话说回来,你变了不少。”

“有吗?”

“有,以前没见过你打扮,现在你会打扮了。”

“那都高中的事情了,上大大学谁不打扮?”

江政忠笑了笑:“我就不打扮。”

“你一个男人有什么好打扮的。”

“即使我是女人也不会多作打扮。我喜欢坦诚的自己,而不是包装起来的人。我现在特别留念高中时代,大家都还坦诚相对,不会互相欺诈的时候。”

张紫瑞似乎听懂了江政忠的意思:“所以,在你看来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至少,我认识的张紫瑞不会把同学拉到全是打手的咖啡店。”

江政忠做过两年的护卫,对危险和警戒有非一般的认识。

进入店的瞬间,所有人偷偷监视着自己。店长的位置位于大门边,既可以欢迎光临,也可以关门打狗。因为其他位置都坐着人,自己只能坐到没有玻璃的墙角处,陷入咖啡店的最内部。若不是被曾经的暗恋对象分散了注意,他不会贸然进入一个被所有人包围的位置。

张紫瑞笑着笑着就淡了,她靠着椅子翘起双手抬起二郎腿。与此同时,四周大部分人站立起来,窗户边的人落下帘子,店长则挂上修业的牌子关上门。

“我收回我的话。江政忠,你变了不少。”

“我觉得这句话同时适用于你我。”

江政忠环视了一周。关门一个打十几个,没有赢的可能性。

“我没有钱,把我抓起来也没有人给赎金。”

张紫瑞抖着腿左思右想:“你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包围?”

“我才来了英国十天左右,还真不知道是个这么危险的地方。”

张紫瑞缓缓眯着眼:“十天?你说真的?”

“对啊。”

“那你之前人在哪里?”

“我没有回答问题的义务。”

张紫瑞举起手摇了摇,警戒的其他人统统后撤回原位。她从口袋里摸出个手机,打开二维码放在江政忠面前。

江政忠想了想:“你在英国没用微信可能不知道,这不是收款码。”

“废话!我特么叫你加我微信!”

江政忠发现自己会错意很是尴尬。

扫码加微信后,张紫瑞抬起眼:“我看你这样子也没有朋友吧?你的微信里有几个人?”

江政忠憋着嘴:“加上你17个。”

“这么多?有几个女的?”

江政忠翻了翻:“加上你应该有6个了。3个老师,1个姑姑,2个同学——”

没等江政忠说完,张紫瑞一把将他扯到桌面。与此同时,四面八方的人在一次站了起来,有的还掏出怀中的手枪。江政忠和达兹同时举起双手以示和平。

“还一个女同学是谁?”

“钟、钟离婷。”

“我去!”张紫瑞放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你走吧,有事我会联系你。”

四周都是敌视自己的人,胆子再大也没有人想留。江政忠灰溜溜地走出咖啡厅,抱着疑惑回去杰克家的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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