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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十.一新星的落幕-蛇女的爱恋 (第2/2页)

不过,这个问题和现在的格拉尔有关吗?我总觉得他们的关系不能再继续下去。

“啊,格拉尔,有几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啊。”

“说吧。”

“既然安、对方如此明显地拒绝你了,那想她那么多干什么?格拉尔你是个好男人,备胎和舔狗都不要当。你们没听过这话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没懂备胎和舔狗是指什么,但你想说的意思我是明白的。我知道自己这么为她着想很傻,很放不开,但这又如何了?我又不是强求安娜爱自己,也不是高调地示爱,给予曾经爱上的人关心有那么奇怪吗?”

“但你现在订婚了啊,兄弟。”

宁教人打仔,莫教人分妻。

格拉尔和吉普的婚事在谈了,甚至两人都同居了。这种时候还想着别的女人,从道德上真说不过去。因为曾经有过感情,新郎持续向新娘的伴娘示爱,这新娘也太可怜了。

“我知道……”

“你知道个啥?”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想,不应该这么做。”

“那你干嘛还做啊?”

“顺从自己的本心不可以吗?”格拉尔瘪嘴苦笑着,“安排到的婚姻是一回事,喜欢谁是一回事。婚姻能强迫,但不代表能扭曲我的感情。有时候,别人在不在意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做了会不会安心。而我,只求安心一点。”

还真有点道理。

形势能强迫,但感情不能。别人不喜欢自己,不代表自己不能喜欢别人,甚至为她做出傻事。傻事在别人眼里很傻,但他人安知本人的乐趣?

所谓的舔狗,其实就是痴情种,而这是曾经的我没能成为的人。所以我才会对格拉尔和安娜的事那么上心吧?

我满意地笑了笑:“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告诉能一点事情吧。其实我对安娜的异常行动有眉目——”

我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之前对安娜使用术式的事情,以及这个术式使用的风险。

“原来如此,安娜的意识很可能受到了术式的作用……反正身体健康就好。”

“所谓健康包括了身心,现阶段判断不了安娜的情况,得找她本人问问。”

格拉尔连续深呼吸,像是给自己打足气势。

“溯,能对我用上同样的术式吗?”

“你认真的吗?意识伤害可不是开玩笑的,安娜变得反常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现在的你是实际管理剧场的人,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剧场怎么办?作为剧场的继承人,你能把剧场和女人挂在一个天平上吗?”

“我不介意。剧场的继承人,我压根不想当。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她的归宿只有这个地方。我的天平是自私的,永远只会偏向一边。如果说舍弃剧场能换来想要的东西,我会毫无犹豫地进行到底。”

突然,格拉尔宛如意识到什么重要的事情。

“原来如此,姐姐当时也是这种心情吧。”

这男人被甩了之后依然无私地关心对方,实属舔狗的真实写照。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但哪怕一无所有还是她的狗。

“即使你已经被安娜拒绝了?”

“即便我一辈子都被她拒绝。”

帅呆了,格拉尔。

当真是果断无比的回答,听到这个回答,她是否会有所改变呢?

我抬起头大声地呐喊:“安娜,你怎么看?”

“既然发现了就早说,或者干脆不要说出来……”

从中途开始安娜就躲在外面。

因为习惯了预防她的惊吓,我耳边的“雷达”对她行走时发出的声音特别敏感。当时正值格拉尔舔狗精神发作,所以发现安娜偷偷接近,我也没有作声,好让她感受一下舔狗的热情。

“啊?啊?啊?安娜?”

顶着猴子屁股一样的脸蛋,格拉尔整个人僵直难动。

“既然当事人都在了,我想不用对格拉尔使用术式了吧?”

“那是当然。格拉尔是剧场管理的核心,万一出了问题,剧场的管理会陷入混乱。这是现在的剧场不能承受的创伤。”

我笑着翘起双手。

“所以你偷偷接近是为了阻止格拉尔自残,还是为了防止剧场受伤?”

安娜没能作声,这个问题对现在她来说很难回答。

“当然是为了保护剧场,对吧安娜?”

格拉尔不识相地打断了审讯。

真是个愚蠢的人,明明差一点就能试出安娜的真心。还是说他本人也意识到问题的意义,故意装清纯,好让安娜下台呢?

换做平时,我想安娜会斩钉截铁地回答。然而暗红色的长发垂下,此时的安娜没能说出话语。

这又是什么心境的变化?

鸦雀无声持续了好一会,气氛变得奇怪起来。

“麻烦死了……爱恋辛酸苦臭又错综复杂,我是干不来了。格拉尔,我突然有事要离开一会,你帮我看着工坊。”

我起身缓缓走出工坊。

“为什么?就这么丢下我和、安娜?”

“格拉尔,这是来自兄弟的献言:视而不见和问题解决不是同一样东西。别逃了。拿出刚才和我说话的勇猛,不在此时冲锋陷阵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拂袖而去。

这不像平时的我,此类责备不是我的风格,当真是多管闲事了。

如果格拉尔是舔狗,我绝对不会帮忙。但是我知道事实,我见过安娜失去控制的悲伤,我也知道格拉尔小孩般痛哭的熊样。

两人只是在两情相悦之下坚持着单身的有情人,而这种双向奔赴才能白头偕老。

——T1.18

在那之后格拉尔和安娜怎么样了?

八卦不是我的菜,所以一个星期以来,我没有追问格拉尔要答案。不过两人的关系确实有明显的变化。

对格拉尔不闻不问,仅在工作需要与格拉尔接触的安娜,开始像从前一样调戏格拉尔。而一直躲着安娜不敢靠近的格拉尔,也恢复了以往主动与安娜接触的频率。

多亏了两个人都有了伴,我的工坊清净了不少,方便我集中精神继续手上的工作。

今天,我把有空的人带到工坊制作道具。

“老板,这样就好了吗?”

亚萝举起手上的薄板。

“嗯,如果土块的边缘能贴的再齐一点会更好。”

“明白,我这就修改。”

今天制作的是夹心土板。

为了将“意识控制”作用到每一个观众,我想要在每个观众席都放置术式。但涉及到安全常识,把术式画在表面正常观众肯定不愿意接近。

好在现在天气还冷,观众席会铺上一层布垫,而在布垫底下放东西观众一般不会注意到。但贸然画上术式,难免会因为观众的移动使得术式被抹去,所以我想制作不容易受到外界影响的形式。要廉价且容易移动布置,到达的答案就是夹心土板。

夹心土板并不难做。

土板的材料采用之前的烧制土,在两块土板的中心印上术阵的黑灰,再用“捏肥皂”两块把土板边缘对贴封边。土板不需要太宽而且厚度薄,制作过程类似搞山东煎饼,以前留下的材料足够做上几百个。

制作流程也简单。

首先由我负责做土板,然后由亚萝和其余3个打杂负责用制作好的铁印在板上刻上术阵,待黑灰自然风干后将土板对叠,最后再轮到我用术式封边。每做50个我会检验产品情况,能正常发动的送去剧场提前放置在布垫下。

“但是老板,以现在的制作效率,按日程看会不会赶不上布置全场?”

“绝对来不及。”

我淡定地速答。

亚萝迷惑地歪着脑袋:“那怎么办?到时候不就会出现影响不到的人了?”

“确实如此,但这才是‘传说’的精髓。如果场内所有人都能享受到,那仅算是出色的演出。有人感受得到,有人毫无知觉,而感受到的人也说不出感受,感受不到的人觉得不可思议,再加上宣传时的加料,这样的事情才具备‘影响深刻’和‘不可思议’的‘传说’要素。”

“不懂。”

我弯起嘴角:“没关系,经历的人懂就行。”

没能说出口,人数有限的最大原因其实是我的灵气不够用。

以我现在的能力,累到瘫痪能连续发动总计时约600分钟的“意识控制”。我预算制作的木板300块,也就是平均下来每个人只有2分钟不到。算上远程启动的消耗,实际分到的时间不足1分钟吧。

看似不多的时间,能展示的内容不少。

人的意识的回溯速度比真正的物理运动要快很多。具体多少倍我也统计不出来,5倍体感时间以上是肯定有的。而这种体感时间差也将是“传说”扩散的重要手段。

“老板就快要离开了,当真可惜。”

默默无闻地工作了一段时间,亚萝突然说道。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我还以为耐不住寂寞的只有阿瑞一个。”

“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哦,寂寞是有的,但我遗憾的不只是这个。”

亚萝赶紧解释。

“其实再过不久,我和姐姐就能表演新的绝技了。但那个时候老板已经不再,所以感到很遗憾。”

“绝技是什么绝技?”

“生蛋。”

哦?我点了点头,随后很快意识到哪里不对。

“是不是我幻听了?亚萝你刚才说了啥?”

“生蛋。”

呼,这可超出了我的想象。

“恕我不识情趣地问一句,蛋是从哪里生出来的?”

亚萝瞬间红透了脸:“这里。”

我慌忙地制止亚萝:“啊啊,我懂了,不用脱。”

“老板不想看吗?这是羽妖族的传统表演。-小时候还在故乡,有不少人族前来观看羽妖族生蛋呢。”

“不,他们去你们那应该不只是看……”

我决定把不雅的话题打断。

“咳哼,为什么亚萝想表演给我看呢?”

“不只是我,姐姐也想表演给老板看。这是我们对老板的感谢之情。老板对我们有救命和知遇之恩,但身为奴隶的我们没有能送的东西,在苦想之后想到了只剩这个传统。而且羽妖族的蛋还有其他价值,老板带在身边必要时还能换钱……”

无以为报所以以蛋补偿——特斯德的人在开放的意义上当真远超现代人。虽然做法很奇怪,亚萝是纯粹想感谢,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轻视她的心意。

“我对阿瑞也说过,关照亚萝和格琳你们是我的善意。如果善意还要收钱那就变味了,所以你们不需要考虑如何补偿的问题。要是我接受了,未来的你们很可能会依赖这种手段‘报恩’,我不希望曾经的伙伴用出卖身体一部分的做法生存。至于你们感谢的心意我确实收到了,谢谢你,亚萝。”

“老板,果然是个怪人。”

“如果正常人会如此对待同伴,我宁愿保持自醉一生为怪人。”

毕竟叔叔我不是萝莉控也不是海王。

“老板,谢谢……”

亚萝突然像触电一样抽泣着,我踮起脚轻轻地抚摸她的黄褐色的短发,发丝的触觉像极了鸟类的绒毛。

“傻妞,都认识多久了。我连你们的礼物都不需要,多余的水花更不用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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