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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一牢房内的孩子王-初临牢房 (第2/2页)

在我倒下的瞬间全程欢呼,各自举起手上的酒杯畅饮,而倒下的孩子则由守卫B一个个送往医务室。

白色的光影闪烁,穿着白色大衣身材丰满的女性坐在我面前。诱人的气息散发,我睁开眼睛看着复杂的术阵。

复杂的术阵构成,在星光散射之下身体受伤的部位开始治愈。这是货真价实的“治愈”术式,和我的“促生”不同,执行出魔法般的恢复效果。能行使这般神圣的术式,加上白衣天使医师般的形象,我便把女医师称作“天使医师”。

天使医师是这个地方的医务人员,平日里只在医务室待着。而她也是一位术者,能发动和奥兹一样在空气中闪耀的术阵。

事情总有两面性。幸运的是,如果没有了天使医师,被禽兽们这般虐待的孩子们老早全升天了。不幸的是,正因为有天使医师,禽兽们能肆无忌惮地虐待孩子们。

“看够没有?”

天使医师按着胸前的衣服笑着问道。她以为我目不转睛看的是她的**,这想法当真肤浅。

“哦,对不起,谢谢,医师。”我爬起来走出医务室。

不是我故意结巴,而是仅有的语言只能如此表达。来到这里没多久菲兹的鳞片失效了,现在的我完全靠自学的人族诺玛语支撑着交流。慢一点听可以听懂大部分的词语,但说话表达很有难度。

——T12.29

自觉地走回牢房,墙角传来哭泣声。被殴打的当天,玉女会在墙角闷声哭泣,而哥哥的金童会在一旁抚摸她的金发。

于我而言,受难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所以毫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自己的术式研究。除去没有自由和要遭受毒打的问题,这个地方也能算是一个研究用的工坊。

“完成了!”

我兴奋地拍打手掌。

被送进医务室三次,我终于把天使医师的“治愈”术阵完美复刻,用手指和“捏肥皂”画在了地面。我双手按着术阵注入灵气,然而还是像以往一样没有动静。

果然,仅有术阵没有理解发动的流程,术式无法发动。

相反,只要有深刻的理解原理和构成可行的逻辑,没有花里胡哨的术阵也能发动术式,菲兹说过这种发动叫“术思”发动。

这是我近一个星期得出来的研究成果。

“还没成吗?我看你试了好几天了。”

像这样,孤身只影的老乡偶尔会向我搭话。

我配合肢体动作,用断断续续的词语拼凑语言:“不行,我不知道,想象方法,缺了关键。没有效的术式,击败逃跑,几乎不可能。”

“我觉得,你能在实战用术式够厉害的了。”

老乡和金童玉女都是受过专门教育的术者。术式的使用随时可以颠倒战力差,这也是禽兽们丝毫不留手的原因之一。然而孩子们本身只是菜鸟,实战中还没来得及构成术式就被按到在地面摩擦。菜归菜,他们身上有我想要的知识。

“能教我,这个吗?发光的,圈圈。”

“你说的是‘光构’术阵吗?”

老乡在手心缓慢地刻画术阵,光阵逐渐发亮后,一个炽白的光点出现在掌中。

“这是‘闪光’,全力用很亮的。”

我期待地点头:“能教我吗?”

“额,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正规学习术式前,我签下了‘契约’,说不出任何术式相关的知识。”

“是吗……真羡慕。”

“不不,你一个人能想出这种术阵,才是真的强呢!”

老乡摸着地面的术阵感叹。

我反倒有点迷惑:“我,照抄了,医务室,医师。没印象?‘治愈’。”

苦思冥想了一阵,老乡忽然瞪大了眼球:“也就是说你能用肉眼认知她的‘光构’术阵,还把术阵完完整整地抄下来了吗?”

“对,浮在半空,发光的术阵,很明显。”

“这也太神了吧!怎么看到的?”

我意识到问题所在:“等等,难不成,一般人看不见?”

“当然的啦。我的老师说过,和实际画着的不同,‘光构’是术者们为了掩饰自己的术式构造而采用的技术。除非用特殊的手段,否则不可能被看破。这点常识,应该在教学前期就教了吧?”

听到这般解释,我的脑子里划过很多画面。

原来如此,正常人看不到术阵,所以奥兹和菲兹才会觉得我很稀奇。如果我看不见术阵,我也不可能在反复尝试中探究出发动规律,更不存在一点点积累到现有的水平。对于术式学习,“看得见”就是如此关键的才能。

“我没有老师,自学。”

“真的假的。我听说术式是老师传给学生为主,几乎没听过自学成才……你的家名是什么?”

“我叫溯,平民,哦不,奴隶。”

准确点来说是原奴隶,因为奴隶纹消散了。

“这……”老乡吃惊地打量着我,“难以置信,居然是地下术者,还是个奴隶,没经过任何教学还能有那种实战能力。”

“我是奴隶,贵族,不接受,我不介意,保持距离。”

印象中,贵族和奴隶是八辈子扯不上的关系。在这个有奴隶制度的地方,贵族家里肯定也有奴隶。习惯以主子自居的人,自然不屑于与下人同列,倒不如说厌恶才是正常反应。

“不不,我很佩服呢!你真的太厉害了!比驹杨还要厉害!啊,驹杨是和我同一个老师的男孩。他总是很快学会老师教的内容,然后欺负我……”

小孩眼里还没印上大人制定的阶级观念,着实是人性本善的范例。

之后的老乡如同真的老乡,放开心扉和我交流合作。以示敬意,我决定拿出了自己最擅长的术式“清净”,替他清洗身体。

“啊?要用术式清洗吗?这有点……”

刚开始老乡非常抗拒。

“你没人教或许不知道,不亲近的术者是不会互用术式的。老师说,术式发动不能只看表面,平凡的术式在有危害之心的人手里都是一把利刃,不能随意踏进他人的术式范围。”

我非常赞同这位老师的话。

术式不是由术阵决定效果,而是由人的内心编织而成,术阵更像是一种辅助思考的手段。“清净”的术式能清理身体也风化物体,如果想象得更猥琐,可以把衣服从人的身体表面“清净”掉。“流火”能加热物体,也能聚集膨胀化作爆炸。好与坏皆在一念之间,这便是名为术式的技术。

我点头表示理解:“不信任,便算了。”

“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不会介意,你就大胆地弄吧。”

发动“清净”,微风窜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身体和衣物上的污迹消失。刷新之后神清气爽,对于十几天没洗澡的人来说是无比的享受。

果不其然,老乡颇为愉悦地倒在地面,缓缓地竖起一根手指:“太、太舒服了。能、能再来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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