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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三剧场的伶人-首秀 (第2/2页)

“不知道。”

我按着脑子思索如何忽悠。

“我告诉你,‘二次创作’是一种伟大的尝试。它指的是在原作的基础上进行深挖,改编成既非原作而又不逊色于原作的新作品。它不是抄袭,而是基于原本知识的生长,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进行创造。反应的不是恶意庸俗的剽窃,而是对原作的敬重和崇拜,致力于发扬原作的精神……”

说着说着自己都不知所云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不会的曲子整体改一遍,改成自己能唱的风格,算作自己的创作?”

我欣慰地笑了笑。

居然听懂了连我自己都懵的话,不愧是菲兹姐。

“对,我相信聪明、对知识充满执着的菲兹姐一定能做到。”

我挤出笑容露出牙齿顺手竖起大拇指。

——T9.3

7天之期已过,我们站在舞台上准备第一轮华山论剑。

审查的时间选在早上解散之后,剧场正式开场之前。不用说,万无一失的我分成两轮事先为6个人进行了“清净”,穿着单薄的衣服也显得容光焕发。

观众席上坐着6个审查官,能认出来的有兽皮大叔和长鞭女。其余的4个人里,一个是从穿着能看出身份的中年女性,我猜应该是兽皮大叔的妻子;一个也是中年男人,但看不出什么路数;剩下的两个较为年轻,一个是看上去比菲兹姐年幼一点的青年,一个是相对年长的大姐姐。

“新人还挺干净的,是宿舍的环境改善了吗?”年长大姐姐问道。

“不,设备还是那个样子。”身旁的中年男人回答。

“这倒是奇怪了,我掌管剧场的仓库物资,不记得有这么干净的衣服。”

“或许是姐姐您记错了,衣服都是那个样子,我看不出什么特别。”

“好了,开始吧。”兽皮大叔打断了闲话。

长鞭女站在前列呐喊:“30号,开始表演!”

装在水桶里的菲兹姐脸上沉默不语。

这是我们要克服的第一个难题。之前的表演都是单人演出,理所当然他们也是预想我们会单人演出。在这个时候身为奴隶的我们提出群体演出,身份高我们一等的审查官不知道会不会允许。

“怎么了?是弃权了吗?”

我上前一步,做出万能的拱手鞠躬。

“各位审查官早安,听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展示机会,我们想进行特别的表演,希望能宽宏大量特许一回。”

“不行,这边要赶在剧场开场前结束。”

“特殊的表演是6人共同进行,时间应该不会超过各位审查官的预想。”

“听从安排,不要擅自主张——”

兽皮大叔举手阻止了长鞭女:“特别的表演?是什么表演?”

“是我们6人相识那天起一直在操练的小品,从奴隶场到如今才完成。”

“奴隶场表演的后续吗?”

“是其完整版。”

兽皮大叔后仰靠着椅子:“演来看看。”

不得不说赌的成分真多,好在我上天眷顾让兽皮大叔来了,否则真会泡汤。兽皮大叔见过我们的第一次表演,也是因为那场表演决定买下我们,所以他最能理解我们的价值。

我举起一根手指,众人随之而动熟练地找到自己的位置。

菲兹姐的歌声响起,我挥动手指示意大伙开始行动。经过数日的练习,狐耳男孩和鸟翼女孩动作都没有那么僵硬。虽然上场还是有点发抖,不过比起一开始怯场动弹不了要好得多。多亏了开场前我给他们灌足了威胁和鸡汤。

“真正上场和排练不一样,你们会感觉到别人的视线。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克服,如果动不了或者失误了,一切努力将付诸东流,我们极有可能全体被送去‘死亡组’。”

狐耳男孩用力捏着手指,鸟翼女孩们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你们已经练习了几天,每一分动作都刻在你们的脑子里,只要放松精神正常发挥就好。在场上不仅有你们,还有其他伙伴,有我做辅助。如果还是怕,在你动弹不了的时候望一望我们。打起精神!全力以赴!听懂没有!”

三人用力的点头。

“你们相信我吗!”

三人再次点头。

“很好,我也相信你们,作为同伴携手共进。”

是不是很像运动会前的教师发言,我确实借鉴了一点。突出危机感,提高集体意识和集体自信是增加凝聚力发挥超常实力的好方法。

实际上确实好用。

演出很顺利地走到一半,我侧目注视着台上的人。长鞭女以外的两位女性和兽皮大叔看得投入,一旁的青年似乎相当不满意。就在我准备作为“猎人”参演时,意向不到的情况发生了——我开始听不懂其他人的语言。

好死不死,菲兹姐的鳞片居然现在失效了。

内心慌乱不安,但我还是强行继续演出。真正的问题不在我身上。平时的表演我用着其他人能听到的语言进行,演出现场突然切换成听不懂的语言,其他人尤其是自闭三人组很可能会不知所措。

为了不影响到其他人,我决定把“猎人”的所有台词删掉,一声不吭地完成演出。

原本猎人的出场机会就很少,少一两句台词解释不成问题。但果不其然,习惯在我说话之后行动的“狐狸”迷惑了。配合“产生恻隐之心的猎人决定将它放生”的情节,我浅笑着拍打“狐狸”的肩膀,做出手势示意他继续行动。“狐狸”微微点头,继续自己的剧情。

总算是熬过自己的环节,我借着走位移动到菲兹姐身边。

“一边唱一边听我说。”我眼神示意菲兹姐,“你的鱼鳞突然间失效了,现在我听不懂也说不出话,结束之后的问话需要你解决。”

菲兹姐不慌不忙地继续着唱歌,用尾部拍打木桶示意。不愧是菲兹姐,这种情况能游刃有余的可靠伙伴仅有她一人。

临近结束,我示意菲兹姐:“告诉其他人,落幕改用奴隶场时候的演出。”

菲兹姐在结束歌唱之后,诉述起我听不懂的语言。语言是听不懂,但发音我很熟悉,这是我们在奴隶场时采用的开幕暗号。这一次没有经过排练,事先也没有约定过,能不能执行全看队伍默契。做法有点冒险,但确是拉拢眼球的好法子。

六臂哥首先行动,单膝下跪张开双手。我和三人自闭组顺着方向站上背后,彬彬有礼地鞠躬落幕。一片、两片,观众席上传来的掌声逐渐增加,整体来说还算顺利。尤其是剧场老大的兽皮大叔眉开眼笑,想必评价不会低。

在之后,6个审查官提出了许多问题,都由菲兹姐一一应对。我根本不知道在说啥,只能保持着笑脸默默在心里祈祷快点结束。

——T9.3

夜晚,我把鱼鳞清洗后交给靠着木床的菲兹姐。

“呼,突如其来我差点被吓得心脏都停了。”

菲兹姐瘪嘴表示不满:“这话应该由我说好不好!突然把这种麻烦事塞给我,那群人的问题有几个我可完全不知所云哦!能应付过去相当不容易!”

“好了,别激动。而且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给的鳞片效力走地那么准时。”

“喂喂,我可是早和你说过这东西是需要充能的啊。”

“哦,好像是哦。”我寻思着细节恍然大悟。

“不过按我的预算,应该不至于这么早没效力才对。正常来说半个月,至少十天是绝对没问题,这次消耗得出奇地快。”菲兹姐不解地观察着鳞片。

我顺势点头:“就是、就是,所以不完全是我的错嘛。总之快点充能,我还等着用呢。”

菲兹姐突然捏捏扭扭:“充能……挺麻烦的,我也没料到这么快没效。”

“莫非是要用什么说不出口的方法充能?”

“我说,你的思想还真肮脏啊。”菲兹姐一脸嫌弃地叹气,“只是要回到我的‘体内’一段时间。说明一下,‘体内’没你想的猥琐,就是像你做的那样把它含在嘴里。”

哦呀呀,这不就是间接交换口水了吗?少有的福利情节终于出现。

“明白了,那我等你搞定再来。”

“等等!”

“又怎么了?”

菲兹姐满脸通红:“我给新的你,这片就算了。”

呵,看来是相当不愿意含着,笑而不语。人不可貌相,菲兹姐这模样也挺纯情的。再次等菲兹姐发出奇奇怪怪的呻吟,我获得了另一片沾满黏液的腥鱼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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