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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奴隶场的革命者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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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8.15

我,江政忠出生在一个比平凡要惨淡一点的家庭。父母是没有文化的打工人,收入不至于饿死家人,但也负担不了大的费用。

“病不起更死不起啊。”这是老爹经常调侃的笑话。

经济上不算富裕,但家庭还算温馨。贫穷限制了想象,老爹是一个吸烟、喝酒、嫖娼、赌博四不沾的正人,老妈是一个时时刻刻为家人着想的贤妻。三人家庭偶尔有吵闹,更多的是关照,整体来看是一个“穷开心”的典范家庭。然而一个事故带走了我唯二的堡垒。

因事故逝去的父母,原本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11岁的我独自一个人窝在房间等候大人们的结论。父母的上一辈都不在了,在场的都是血缘有点稀疏的叔叔和舅舅。

“怎么办?”胖胖的舅舅瞧着瘦瘦的叔叔。

“你问我啊?这种时候要先看抚养权,找个人咨询一下律师所吧。”

“我已经问了,额……”

“怎么不说话了?”

“没事,还是等齐人了再商议吧。”

“还用商议吗?”叔叔微微一笑,“身上的肉分点出去都够一个人吃到成年了吧?”

“你这什么意思,我这是虚胖,猪都不屑。我看你倒是像切好精肉做好准备。”

“哈哈哈,真会开玩笑。”

从声音和态度便知道亲戚在各种推脱,我是个思想早熟的“懂事”小孩,理解亲戚们的行为。养一个孩子并不简单,亲生的是义务养育所以能容忍,但强塞的无疑是债务。我倒是不在意被送去孤儿院,至少比住不愿意接受自己的人的家要宁静。但按照法律监护人是一定要有的,即使他们再不愿意,我这个黑锅始终得是他们其中一个来背。

讨论持续了一整天,没有人想要一块太烫手的芋头。

“真的假的,这么聪明的小孩也没人要?你们的良心真的够挑剔啊。”刚从工作地回来的姑姑少许得愤怒。

最终由离异而且膝下无子的姑姑收养了我。姑姑是个普通上班族,养小孩也不容易。住在广州各类开销都很恐怖,为了弥补家用,我满16岁后有空就会打打杂工。尽管如此,生活依旧是贫困。一生都在为温饱挣扎,所以人才会羡慕嫉妒然后做梦。再不济的人生也有价值,麻雀也有明天,坚定这个信念的我以优异的成绩获得资助并上到大学。

然而大学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天堂的地方。认真搞学术的不多,各种需要花钱的聚会倒是源源不断,在一次次拒绝之后,我似乎成了专业里比较不合群的人群。想着毕业能工作赚钱,实际上也没有这么容易。尤其是土木工程的专业需要时间积累,想要换专业也错过了时间。各种违背预期的现实像铁水浇灌在身上,从淋到的那一刻起就无法逃脱。

命运想你今天死,你铁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所谓知识改变命运在现实面前是百分百的废话。

正当迷茫踌躇,我遇到了“门”。全中国14亿,全世界70亿,偏偏是最不起眼的我遇到了打破世间常识的东西。这种事该怎么形容,或许只能用“奇迹”这个词了吧。第一次遭遇奇迹的我全身血气沸腾,抓紧机会对“门”进行一系列的测试。然后更出乎我的意料的是,“门”的另一边的人们带来了全新的技术,全新的希望。

不可思议的能量,华丽炫目的技术。时刻多天,就算是即将死亡的现在,闭上双眼必定回忆起奥兹的术式。

一遍又一遍,回播再回播。身临死境,在这发疯也不奇怪的鬼地方,让我维持着正常的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动力。就是这个,我就想要这些,打从内心渴望这种改变现状的奇迹——

熟悉的感觉蔓延全身,缓缓地睁开眼睛,我发现身体发出了闪闪的亮光。

原来如此,根本不需要知道是内部的什么驱使出能量,只要用身体内部往皮肤散发那种能量的想象就能激发出来。人在濒死会爆发出潜能的说法还是有点道理的。

不过会不会太迟了?我已经快死了啊。

不,不对,我这不还活着吗?研究获得了新突破,牛顿也会掀开棺材站起来。对,现在的我很可能可以使用术式了,这可是魔法一样的东西,世界上多少人做梦都做不到。

站起来吧,还没到死的时候。

“额,啊!”我使劲全身力气爬起来。

“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我望向声音的来源——木桶里的约17、18岁的女生。说女生也不准确,因为耳朵很明显就不是人耳,按照外形猜测很可能是人鱼的种类。不不,还有更吃惊的。

——(人鱼姐)T8.14

“你……你能……听懂?”因为上气不接下气,我只能挤出几个字。

“对,我懂人族的语言。”人鱼姐笑着回答。

这不可能,我的脑袋是这么反应的。但是目前身体虚弱,这方面问题不应该深究,得先养好身体。然而我很快注意到一个问题,这里不是我原来的“套间”,原先画好的术阵都得重画。用粗糙的指甲滑动地面,什么痕迹都没留下,需要坚硬一点的东西。

“有……石头……吗?”

“石头?”人鱼姐挑起眉间,“你去看看墙那边或许有。之前有个傻妞想逃狱挖了很久,但还没挖到四分一就死了。虽然没有通道,碎石块应该还是有的。”

我顺着人鱼姐的方向找到了破烂的墙壁。别说四分之一,对墙壁的破坏只是刚刚抠出一点碎片的程度。拾起碎石的手帕金森式抖动,我凝聚最后的精神力,一丝不苟地画出能包围我整个人的“清净”术阵。即使在走马灯里反复回忆细节,我还是没能百分百重现奥兹的术阵。

不完整的术阵能不能发动?现在已经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了——不成功便成仁。

“呼。”

深呼吸后,我再一次回想第一次见到“清净”的画面,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然后建立由内引到外的想象。和刚才一样,身体泛起了光芒,我把双手按在术阵,试图用意志想象把能量从双手注入地上的术阵。

“呃呃呃!”持续不熟悉的想象,我不自觉地哼出奇怪的声音。

奇迹持续,术阵一点点地发出光亮。参差不齐的线段变得曲直圆滑,缺失的文字也一点点自动填补,术阵的亮光逐渐闪耀,能感觉到体内某种能量被抽出。

动起来,把我身上的脏东西都清理干净!

不可思议的旋风由下至上包围全身,这次的风明显带有湿润,所到肌肤污泥、干草、灰尘一概卷走。没想到的是,清洗完表面一部分旋风钻进了我的嘴,像搅拌一样蠕动我的内脏。因为不适应恶心感,我狠狠地吐了一地。说不上立马精神,但在“清净”之后整个人清爽了不少,身体的疲惫感削弱了几分。

我一顿神奇的操作让人鱼姐相当吃惊:“你这是!你是术者吗?”

没有力气回答,我踉踉跄跄地走到沟渠边用水涮口,顺便补充了一点水分。精神了一点,我开始认真观察现在所处的“套间”。大小规格和之前差不多,只是“室友”换了。现在的室友有人鱼姐,两个窝在角落的手是翅膀的女孩,一个长着狐狸耳朵和尾巴的小孩,一个背后长着四只手的青年。至少在这里我不是最弱的,应该不至于沦为沙包或者肥皂。

不过这“套间”居然是男女搭配,为啥呢?

“喂,小鬼,你是长壶岛的人吗?”

长壶岛?又是什么地方?

“黑发墨眼,而且这种特殊的长相和体格,你绝对是长壶岛的人吧?术者为什么会被抓进来当奴隶?”

人鱼姐似乎已经肯定了我的来历,我不熟悉特斯德的地位位置,不知道长壶岛是什么鬼,乱说只会出马脚。

“来自哪里我自己也不清楚,至于术者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

“哈哈,挺谦虚的嘛。”

呵,我是真不知道呢。

“大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吗?我原本的房间好像不是这里来着。”

为了保持吐字清晰,我故意减慢了话速。然而人鱼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甚至用愤怒的眼神瞪得我直起鸡皮。

“不好意思,说错了。这位小姐姐,请问我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

不管去到哪里,哪个世界,哪个社会,女性都必须称呼得“年轻貌美”。绅士的自己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规矩,当真是失礼了。

“恭喜你,小鬼头,此乃地狱之前站——”人鱼姐抬起鱼尾部位,像说戏一样回答,“这里是奴隶场的最边角,卖不出去的奴隶的群聚地,奴隶只能等死或者被强行处分的区域,人称‘终点站’。”

“‘终点站’啊……原来如此,我被当成是病残的奴隶了啊。”

如果名副其实,我这是要完蛋了吧?身为奴隶卖不出去就没有价值,奴隶商也不会浪费多余的钱财在没有用的东西上,所以“终点站”的待遇可以想象有多“棒”了。

“‘终点站’会有买家来看吗?”

“极少数吧。‘终点站’位于奴隶场边角本就不是吸引眼球的位置,买家能走到这里的屈指可数。而且我们虽然标价便宜,但安排到这里的人不多不少都有点问题,有点经验的买家都知道。偶尔有贪便宜的人来捡漏,不过我想大多数会后悔吧。”

我陷入了沉默。现状比想象中要苛刻,卖不出去意味着走不出这个鬼地方,而待久了可能会被“人道毁灭”,人生岔路的前方尽是断崖。

怎么办?

焦躁不安的待到了吃饭时间,我充分感受到奴隶场的恶意。先前的6人普通房间盘子里每餐放有8个面包,到了“终点站”只分到了4个,直接砍了一半的食量。每天只有一顿的晚饭,这点量明显是想让人“饿到自然死”。如此饮食条件,配合上“终点站”处于最为阴森的内部,湿气与臭气混合徘徊,“自然病死”也决不奇怪。实际上,除了人鱼姐和靠着墙的大哥以外,我和其余的三个小孩身体明显抱恙,死是迟早的问题。

优胜劣汰,“普通区”不行的沦为“终点区”,“终点区”不行自然要回归黄土。看上去毫无人性,这便是资本趋利性的合理选择,奴隶商总不可能白养一群奴隶。

和之前一样,我等候其他人拿完面包再自己拿剩下的。然而奇怪的是,全场只有人高马大的六条手臂的大哥主动拿走一个面包,其余的人都没过来。

“嘿,小弟弟,帮我拿个面包过来。”

装在木桶的人鱼姐无法走动,只能靠我来拾起食物。

“他们不吃吗?”

我用眼神示意在后两个墙角的三人。一个长着狐狸耳朵的小孩,和两个长着鸟翼手臂的女孩分别占据了“终点站”的两个后边角。

“从来到这里的时候开始他们就没动过一口,今天应该也不吃吧。”

“真的假的……这种环境还绝食,这是嫌弃小命太长了吧。”

“难言之隐谁都有,或许是遇上了什么糟糕的事情,让他们不得不选择轻生吧。对想轻生的人,外人自以为是的干预是一种侮辱,所以放置不管最好。”

我有点失神。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曾经的自己有过类似的经历,知道说不出的苦楚,想要一人高飞的绝望是何等孤高。孤高而不容许其他红尘沾染,忍受不了他人玷污自己历经千辛万苦得出的决心。将轻生付诸于行动的人,绝对不是没有共感的人嘴上说的那般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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