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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第2/2页)

她在药里放了一封书信,求翟行梭善待文竹,只要能拖几日时间,张叔等人应是可以将文竹救出。

行礼后,晚晚转身榻上马车。

“暮姑娘,”朔英在马车出发时出声,“这药,待属下请示北檀君。”

最后一刻,朔英还是决定赌一把,他不信老天派了暮姑娘这般心软可爱的人到主上身边,只是为了再伤一次主上的心。

“主上。”朔英在门外请示,“暮姑娘即将启程。”

屋内无回应,朔英声音大了些,“主上。”

还是无回应。

朔英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听,里头只有微弱的呼吸,他短短思量以后,直接推门进去。

“主上,”朔英小跑走到床边,替翟行梭擦去额头上的汗,又端来水供他润润唇。

翟行梭感觉灼烧了一夜的喉口得到缓解,粗粗喘了口气。

朔英小心撕开被血黏在后背的衣服,扶着翟行梭坐起来,“主上,还是叫暮大夫来瞧瞧吧,不管她与北祥药行关系如何,我们都会派人随行保护。”

最终朔英还是没说出“看守”二字。

翟行梭没说话,朔英当他是默认。

“暮姑娘,大人伤势加重,还请姑娘去看看。”

“加重”晚晚从马车上下来,同朔英回去,“没有随行医官,连大夫都没请吗?”

这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请了大夫按时上药,不会有加重的情况。

“主上他不喜,所以没有请大夫。”

晚晚震惊了,“那么重的伤,还伤在后背,自己上药,还不如不上呢。”

“姑娘快去看看吧。”

朔英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把门推开。

翟行梭缓缓睁眼,来人穿了鹅黄斗篷,步子迈得小却快,明月耳珰一步三晃,白净的小脸上带着浅浅担忧,毫不迟疑地向他走来。

“大人,”晚晚礼行得随意,直接上手扶上他的额头。

柔胰带来一片冰凉,只片刻停留便过,翟行梭目光随着那冰凉的手而动,希望她能再赐予他片刻舒适。

“大人,先喝水。”

他浑身滚烫,口中无话,人都快烧晕了,不过面上强撑着,晚晚一摸便知,现在就是叫他下床,走不出三步。

“大人,我来为你上药。”

翟行梭面色苍白,目光沉沉,晚晚以为他是怀疑自己,“大人,我命握在您手里,若您不信,我现在便把自己割开一条口子,当真您的面一起上药”

说着她就拿医刀往手上刺,翟行梭捏住她的手腕,“不、必。”

嗓子哑得跟被砂纸磨过一样,晚晚知道说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已还是难受,没有再开口。

她刚刚说要刺自己也是气话,两次被他拒绝怀疑,自己也不是非要上赶着,若翟行梭真要她刺,她就不治了。

翟行梭转身背对她,衣服已经被朔英简单处理过,衣服被撕破,密密麻麻的破口在背部,还多地方二次开裂,渗出血水。

晚晚将昨日已经研磨好的药粉抹到伤口上,翟行梭忍不住瑟缩。

这药虽是好药,但敷在伤口上如灼烧一般,破的越是严重的伤口越痛。

“大人,疼的话您就叫出来。”

翟行梭没动,除了瑟缩的那一下,完全跟没事儿人一样。

晚晚不懂,为什么有人会对自己那么狠,叫一下又不会怎样。

“大人昨夜可是忙,这伤口又撕裂好多。”

翟行梭眼珠动了动,可晚晚看不见,她只是想说点话转移一下翟行梭的注意力,免得他疼晕过去,“这次上完药,就静养几天,都是皮外伤不严重,可也经不起来来回回地拉伤,严重了可就不好恢复了。”

“嗯。”翟行梭低低应了声,不知为何感觉有几分可怜。

晚晚重新倒了水给他,“你昨天夜里烧得厉害,多喝点水,润嗓。”

翟行梭伸手去接,目光却落在半挽袖子的手臂上,藕节一般青葱白嫩,娇弱无力,他一只手就可折断。

晚晚没注意,又绕道他背后继续上药,“离年下也没几天了,大人还是注意些,带着伤过年,不吉利。”

定北王府被屠那日就是年三十,漫天大火。在每一年的末尾,都提醒着他新的一年里他必须复仇。

否则故去冤魂得不到安息,只能游荡在人世间,看着年下家家团圆,鞭炮齐鸣。

窗外绿竹冒头,蒙络摇缀,稍软的竹尖搭在窗台,日光下撤,暗红色窗柩上点了两滴绿墨。

江南春江水暖,还未过年,已有入春之势。

“你可想回扬州过年。”他的家已覆灭,可晚晚还有家人在侧,若她提出要回,自己不该拦。

晚晚手下一顿,她想着多半是自己的唱独角,没想翟行梭真与她搭话,被问的莫名其妙,“大人去我家惩治了我爹和母大夫人,我回去不过是惹人嫌。”

他当时是冲动了,这些年习惯了雷霆手段,只想震慑住期她之人,现在听来倒像是在做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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