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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寒山为芙蓉请裁缝 (第2/2页)

弥陀举步出门道:“你可随我来。”拾得赶快趋步相随,却怎么也跨不出门槛,只见那弥陀已飘然而去,急得一身冷汗大呼:“师傅等我!”谁知醒了过来,乃是南柯一梦。拾得正在回味梦境,一阵大风将门吹开,拾得正要起身掩门,忽见门前皑皑雪地里,有一支红莲,分外鲜艳。拾得顿然开悟,受了佛法庇护。

孟冬早上,太阳刚刚升起,拾得收拾好行李,采了一朵红莲花,踏上了寻找寒山的路途·····中午的时候,他找到国清寺,在国清寺外的亭榭前问了一位大德,一打听!听说国清寺新来了一位和尚,相貌与寒山相像。

他立即快步前往,走近一座小桥,寒山听说拾得千辛万苦来找他,想必腹中饥饿,急忙从房中捧出一只盛着素菜饼的竹编食盒。二人相抱,喜极而泣,纵有千言万语也难已表达此刻的心情。寒山送盒,拾得献荷。从此传为佳话,被人传说成心中的“和合二仙。”

传说他们手持的物品,件件都是有讲究的。那荷花是并蒂莲的意思,盒子是象征“好合”的意思,而五只蝙蝠,则寓意着五福临门,真是大吉大利!

寒山和拾得来到天台山国清寺,只见古刹庄严、香客如云,一派鼎盛兴旺之象。

寒山说:“贤弟为什么要来找我?你和芙蓉妹不是过的好好的吗?”拾得道:“仁兄您这一走,我和芙蓉妹可担心了,于是来寻你。”寒山说:“我已出家遁入空门,你回去和芙蓉妹一块过日子吧。”拾得流着泪道:“芙蓉妹她一她已经过逝了,再也听不到她委婉的话语了,再也看不到她清秀的脸颊了···”。

寒山说:“缘去缘散,万事皆空,仁兄不要悲伤,看淡一切随缘去了”拾得道:“我已万念俱灰,心无挂滤想皈依我佛,从此与仁兄朝夕共处,云淡风清。”寒山说:“贤弟你可想好,再做决定,不可草率行事。”

拾得道:“我意已决,决不后悔。”丰干禅师知晓拾得要出家了,于是亲自为他剃度为僧,拾得寒山要求方丈让他俩在寺里烧火做饭。寒山与拾得在寺中形影不离,情同手足。

寒山喜欢诗文词藻,经常顺手写上几句,或随口吟诵声,他在屋壁竹石之上随手刻下、时间一久,天台山里的山石、树木、村舍墙壁上便布满了寒山的诗文。拾得对寒山非常敬佩,很想学得寒山的风范文采。

有一件事令众僧非常难以忍受,那就是拾得经常在深更半夜狂呼乱叫,犹如平地惊雷。实在很吓人,众僧无法忍受,便走出来批评他,驱赶他。拾得也不反驳回击,总是抚掌大笑,扬长而去,好像是故意打破沉静之夜,扰乱僧人的清修。

三番五次之后,僧人们见拾得屡教不改,只好禀报丰干大德,希望丰干出面管教一下。丰干却对拾得纵容得很,从来不加劝阻。他自己也和拾得差不多,经常在深夜唱歌自娱。

这是为什么呢?原来丰干不是常人,他知晓拾得也不是常人,寒山也不是常人。他们到底是谁呢?原来是三圣菩萨的化身。

间丘胤准备前往台州上任刺史的前两天,在长安的家中,突然头部疼痛起来。那种痛法仿佛千万根钉子同时刺进他的头里;也仿佛千百条绳子勒住他头,将他往不同的方向拉,痛得他呼天抢地,躺在床上打滚,甚至呕吐起来,看到这种状况,家里人赶紧去请最高明的郎中,为他把脉、针灸、拔罐……

郎中使尽各种诊治方法,丝毫不能减轻他的痛苦。正当他躺在床上打滚,家人在一旁焦虑,束手无策时,有位僧人却不请自来了。僧人开口第一句话就说:“我可以医治头痛!”这句底气十足的话,让闾家上上下下都如获大释,对僧人寄予最大的希望。

马上请僧人进闾丘胤太守的房间,僧人没有把脉,也不必看气色,只简单的说了一句话:“身居四类地、火、水、风、病从幻生,若欲除之,应须净水,给我一杯清水!。”清净之水,竞可以治病。

道翘法师眉毛都不拾一下,继续问:“不知太守要寻的什么人?”闾太守拱拱手:“请问贵寺可有一位丰干禅师?”这会儿道翘法师的眉毛抽动了一下说:“寺里是有一位丰干禅师,但是此刻云游四方去了。”

闾太守连忙再拱拱手,紧追着问:“那么寒山、拾得在吗?”现在道翘法师张大了嘴,眼晴睁得老大老大,失去原有的稳重,结结巴巴的问:“请·····问太守,找······这三位做什么?”是啊!难怪道翘法师露出这般吃惊的模样,任谁听了,也会失态的,因为丰干、寒山和拾得三位在国清寺是出了名的疯僧,为什么朝庭命官,微服出巡指定要找这三位呢?

是这三位在外面闯了什么祸事?没想到闾太守一听道翘法师的回答,眉间的烦忧一扫而光,满面欣喜地说:“老法师的意思,这三位菩萨真的在这儿?三位菩萨?这句话可又把道翘法师搞得一头雾水了。”几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聊着。虽然佛经上说,现在的众生未来都会成佛,所以对于众生,佛门习惯以菩萨来称呼,可是对这三位尊称菩萨,似乎有点儿教人不太习惯。

因为这三位当中,如果要说道行,大概只有丰干还有那么一点儿,因为他没事就骑着老虎跑来跑去,这世间敢骑老虎的毕竞没几个,若没有道行,老虎也不愿让他骑。虽然他停留在国清寺时,会为僧众舂米,但是大部分时间,他都是骑着老虎在山里荡来荡去,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至于拾得来历就更稀奇了,二十多年前传说他是丰干在乡间小路捡到的。

丰干骑着老虎把他带到国清寺时,这小娃儿骑在虎背上,和老虎玩的正高兴呢。

丰干把小娃儿交给道翘法师学才艺说:“不晓得是哪家人丢的,我从灵熠那儿领来,留在这儿跟你学才艺。”道翘法师问:“叫什么名字,知道吗?”丰干回答:“是在路上拾得的,就叫他拾得吧!”所以拾得这名字就叫住了,而他只不过是个小沙弥,怎能够被称为菩萨呢?

而这之中教国清寺僧众最不能忍受的,大概就属寒山了,几年前,他好像受了什么精神刺激,首先是他的打扮;一顶桦树皮做的帽子,一身破长衫,一双大木屐,一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模样,让衣着整洁的僧众,看得很不习惯。

然后是他的行为!常常看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或是站在寺院的长廊对空叫骂,或是指着来往的僧众喃喃低语,要不就是拿着毛笔到处乱写似诗似谒的句子,惹得大家很不耐烦,最后被轰了出去。

虽然国清寺的僧众很不欢迎寒山,可是拾得却和寒山很投缘,有时他们会躲在厨房里,叽叽喳喳地说些大家听不懂的话,哈哈大笑要不就是手牵着手,满山遍野长啸呼号,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拾得刚到寺院里来的时候,因为年纪小,典座派他管理食堂的香灯,有一天中午他竞捧着他的钵,跑上大殿,登上大座,盘坐在佛像的对面,大吃大嚼起来!又冲着如来佛祖的十大弟子之一的?陈如尊者的泥塑像,大言不惭的讥笑他是:“小果声闻”,还举着筷子开怀大笑,旁若无人。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也无人能管得了他。典座只好将他换个职位,到一个人人都看不见的偏僻角落去工作,那就是厨房内担任洗碗盘,打扫卫生等的杂务事。他每次都把堂上吃剩的渣滓用一个大竹简装起来,等寒山来了,就让他背了去。

拾得有时也自言自语地说:“我有一颗明珠埋在暗中,可惜没有人能识别!”大家都笑他是痴呆的孩子。

拾得虽然被派到厨房去,可是那并不就是表示他会乖乖地待在厨房。厨房外的事,只要他看不过去,他也管!有一时期,厨房中的食物每天都有乌鸦来偷吃,搞得狼藉不堪。拾得就拿了一支棍子到伽蓝殿中,打了护法神二,三下责备他们说:“你们授受出家人的供养,守护佛寺清净道场,却不管寺里的事情,让食物被乌鸦吃得一塌糊涂,如何当得伽蓝的职司?”

有一天晚上,寺院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做了同一个梦!大家都梦见伽蓝菩提,哭哭啼啼地从门外走进来,嘴里一个劲儿地说:“拾得打我!拾得打我!”连道翘法师也不例外,大家议论纷纷。道翘法师这天上殿供养伽蓝菩萨才发现的。

第二天一早,大家不约而同地跑到伽蓝菩萨塑像旁一看,果然看到:原来威猛庄严的塑像、肩部、胸部和脚部的地方,已经被打坏了。后来住持道翘法师责问拾得:“为什么打伽蓝菩萨?”拾得还理直气壮地说:“这叫什么护法菩萨嘛!连僧众的食物都保护不了,哪有本领保护寺院呢?该打!该打!”咦!这几句该打,倒是说得挺中听的,听得在场的大部分人嘴角都扬起了微笑。

其有一位僧众不服说:“拾得小小一个沙弥,竞敢棒打尊贵的伽蓝菩萨,主持您应该开罪拾得面壁思过一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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