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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073章:胆色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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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十分生气。

准确的说,是两个不同阵营的公主都十分生气。

一位疏影公主剑眉英目,自带着一份潇洒和帅气,又不失女子柔丽与凤仪,面对着这个胆大泼天闯入自己军营来的人,眉间顿时涌出了些刚柔交复的戾气。

之所以让她这么恼怒,原因有三:

一是小兵暗暗跟她报道,说粮草损失严重,这样对杞军的长线作战非常不利。

如此一来,作战的策略似乎只剩下了快攻,本来他们大军出师到边境来就甚为不易,驰车千驷,革车千乘,诸多劳顿……早已让自身的战力损失了三分,此时的粮草又出了问题,就意味着在攻城上大大缩短了可战时间,用兵就得更加谨慎,最好速战速决,方为上上之策。

其二,从内部上讲,就说明自己这方的守防出了严重的问题。

那一男一女在小树林里被抓或可不算什么大事,但这区区一小女子,独闯军营,实在是不知杞军的防卫到底薄弱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或可是近些日子连天战斗,至于大家都倏忽了防守,然而此下绝对不能再忽视这个问题了,否则杞军,危矣。

并且虽说只是抓到了个探子,但也由此可知,郑军的各种探子和细作早已混入到了己方的阵营之中,也不知该说他们这些人是不是太不要命了,又或是其背后有更多后援接应,才让他们冒险到了这种地步呢?

当然这都不得而知。

但很明显,郑军从旁左之道下手的思路太多、太野,也远远超出于了她的意料。

三是那敌军之主将,陈非。

听闻此人是将门之后,往上三代皆然功勋赫赫,颇有盛名。其人自小在军营里长大,年龄不大,却一直随着他父亲陈止出征沙场,不怕生死,不惧威权,谈论起用兵之法来又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时常用险招而出奇制胜,如此当然是自己的主要大敌了。

可就是此人,怎么会让一个女子独自进到军营里呢?

派她来自己这里偷袭、烧军粮,难道是瞧不起自己吗?

还是这其中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

呵!

她的心里又费解又恼火。

真是好一个“非攻”之陈非啊!

都说他手里有把上好的青色佩剑叫做“非攻”,取自墨家学派。

墨子说:【今至大为不义攻国,则弗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

他陈非难道不知道自己秦鸽才是正义之师吗?是以“天道”在讨伐郑国,郑国出兵反抗,看上去是个自卫战,却是失去天道的那一方?既然如此,又何来义字?他郑国又何以取胜?

真是笑话!

作战要——【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他首先失了道义,必然师出无名,必然就大败!

所以她给自己下了这么个定论,以增信心。

而另外一边的洒雪公主也是相当地生气:她虽然看上去娇娇弱弱的,不会武功,却有一份敢孤身独闯敌营不给自己留后路的勇气,从这一点上讲,就比世间的男儿强太多了。

只可惜,可惜……

娇弱如她,莽撞也如她,竟是个做事不过脑子、意气用事之人。

秦鸽寻思着。

此时突然有个小兵从帐篷外面匆匆跑进了帐篷,到她耳边拢起手来,禀报了这女探子的身份,方才男儿装大家没人认出来,现在披头散发的可就不一样了,秦鸽听后简直窃喜不已。

这洒雪公主怕不知若自己以她的性命为要挟,郑王知道了岂不得急得抓耳挠腮的?本来自己这厢损了粮草,军心大乱,还不知道如何稳定军心呢!若是听说抓了敌国的公主必然会士气大振,然后一鼓作气,将那狗日的郑国给灭了!

于是,面对着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纯纯公主,秦鸽上前了一步,逼至其鼻尖后,吓唬她道:“敢烧我军粮草,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只见那淮轶横眉冷对,运了口气,挑准了个时机便朝秦鸽的身上啐了一嘴。

“你大胆!”饶凛大声呵道。

身旁的几个小兵又立马将她控制起来,各种力量压制,压得她腹背弯腰的,额头下低,几乎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但她还是宁死不从地凶怒道:“你要杀就杀,别那么多废话!以为我会怕吗?呵,既然我今天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哦?是嘛?”秦鸽还真就不信,不是不信她怕不怕死,而是笃信一个女子绝不会不要面子,“那我就叫人把你杀了,剥光了身子,你看看那外面的棋子,我把你光溜溜地挂在那如何?好让那些不自量力的郑人看一下他们公主的风华月貌?”

“你、你敢!”淮轶气得七窍生烟,奈何自己被压得动弹不得,“你这要是敢这么做,我、我父王一定会替我报仇的!然后踏平你整个杞国!”

秦鸽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我听说那郑王不爱江山只爱金银,不爱儿女只爱□□,怕是你那父王这会儿还在宫中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呢,根本不会管你这没脑子的家伙!”

淮轶一听,心里慌了神,但还是故作镇定道:“不会的不会的……”

“怎么不会?”秦鸽又转过了身来,继续刺激道,“你看你那淮奡兄长,各种造作,搞了那么多的事情来,你的混账老爹有说过什么吗?”

淮轶哑然。

“没有嘛,不是?更何况……‘淮轶、淮轶’,你不觉得听起来很像‘怀疑’二字吗?”

“你……你什么意思?”

秦鸽见她中了计,便神秘一笑,胡乱编道:“我的意思就是……听闻你是没有母亲的,哦,准确的说是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所以就认了郑国的王后甄氏作为了嫡母。但谁都知道你的父王糊涂账不比淮奡少,所以你到底是他哪个妃子生的又或者是不是他亲生的,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于是他便抱着一种不肯定的态度给你取了这名字,如此一来,不就更不会管你死活了么?”

“你,你胡说!”淮轶怄气得不行,想要抬腿踢她,但奈何对方是练家子,自己怎么都踢不到外还反而还被旁边的小兵一脚踢得跪在了地上,“胡说啊、你胡说……”

此刻她明显是信了些那女罗刹的话,气势弱了下来,但让她感到最郁结的并非是即将来临的死期,而是她自小到大没人疼没人爱的那段家门史,那是她的软肋。

没有人关心,就要自己被迫坚强!

所以她才故意伪装成一副不害怕的样子。

可那就是个虚假的蜗牛壳而已,虽说遇到危险可以躲进去自我疗伤,但一旦面对绝对的实力,别人轻轻碰一下,她就理所当然地碎了呢……

秦鸽见她没了方才那股气焰,心中已然有了决定,转头对那些小兵命令了句“把他们好生看好”后便离开了帐篷,饶凛也随之而去。

留下的三人则被隔成了两个区域。

一边是司命和时苏,二人还算老实,也就没有被五花大绑的,较为自由;另外一边是那洒雪公主淮轶,毕竟她身份特殊,绑起来怕会怠慢了她,不绑起来又怕她弄出点什么事来,只好先由几个小兵看守着,待看看事态的后续发展再说。

就这样一过去就是十来天。

外面时而人声鼎沸,步履铿锵,那是军队的操练和将士们的怒吼,听者无不为之心惊胆寒;时而外面又阒无人声,静谧得连月亮的心事都能听得到,那是无数将士们的思乡情切,也是面前这位洒雪公主偶尔不被人察觉的潸潸落泪。

毕竟还是个小公主啊!

不经世事,不曾历风雨,不知天地苍茫,也不知边境自古就是血与泪交织出的战场。她以为自己偷摸摸去泪痕别人就都看不见了,而且就算看见了又能怎样,也不会有人心疼的。

殊不知,一切都不逃不过司命的那双可以隔空视物的眼睛。

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司命心里琢磨着,或许自己可以帮到她呢?因为实在不想在自己入睡之时耳畔边总会有些嘤嘤啼啼的怪声了,这种声音总能连累得她也能想到自己的家乡,从而一传二,二传三,让她也止不住地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司命看过她的记忆,知晓做这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

她是真的很爱那个人啊!

那个郑国如今在阵前排兵布阵的大将军——陈非。

阿非他,一表人才,如烝云朗逸飘飞,如苍穹胸怀宽广,如战马舐血腾矫,如明月揽辔澄清……

简直是太崇拜他了!

此情此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无与伦比,也无人堪敌。

于是这夜司命辗转反侧,慢慢地进入了淮轶的那个——小小的世界。

……

那时候她十二岁,是值郑王的四十四岁寿宴。

由于各个大臣围在父王身边各种阿谀奉承、掇臀捧屁,她见惯了这种为谋求仕途而厚脸皮的人,一时无趣,便独自离开宴席,来到了千禧池边。

所谓千禧池水,清澈见底,鱼虾嬉戏,令人好生欢喜。

可她却一点也欢喜不起来……

因为自古以来,在整个偌大的皇宫里就没什么人愿意跟她玩,都说妃子不受宠,下人也不敬重,她堂堂一国之公主,与那些外姓的妃嫔又有何区别呢?

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而已,谁都可以忽视。

所以她无聊得要死,一个人在千禧池边走来走去的,也不知自己在干什么,就在此时,几名内侍端着各种宫廷御食从她旁边疾驰而过,不料,却将她小小的身骨往水里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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