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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050章:替身 (第2/2页)

众人吓到了。

“叶姑娘,你……”

“是我让人烧的。”

昂书不敢相信,手是颤抖着:“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故人已逝,公子你却一直萎靡不振的,如果硬是留着那些遗物,只会让你一直睹物兴悲,无法振作起来。”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昂书气未消,切齿地道,“再说,你又懂些什么!”

叶柰柰道:“昂家这么多人都需要公子来养活,想必夫人也不愿见到你如今的这个样子,所以还不如都烧掉算了,也算有个了断。”

“有没有了断那是我的事,走不走得出来也是我的事,在座的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这样的权力动我的……哦不,阿柔的东西……没有!”

叶柰柰砉然一惊,也羞愧了下去,见他态度如此强硬又生气,便咣当一声跪在了地上:“既然如此,你就打我好了,这件事因我而起,不要再为难他们了……”

没有人可以动摇阿柔在他心中的地位,即便那是个与昂家毫无半点关系的外人,不是自己可以随意掌握生死的下人,他也绝对不允许!一想到这个他就愤懑不已,当即就抬起了鞭子,欲真的打下去,但在落下去的瞬间他还是将理智慢慢找了回来,喃喃自语道:“是啊!以阿柔那样的性子,要见到我是这样的颓废,定然会很伤心的吧!而且也一定会批评我沉迷在过去无法自拔的……”

叶柰柰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看他一直未落鞭,便催促了起来:“不要再犹豫了,你打吧,都是我自找的,我懂……”

可昂书却将手放了下来,脸色也陷入了一阵死寂,那种死寂又不像是绝对的无望,只是让人看不出到底多了什么,又少了什么。随后,他便自顾自地走回了屋子里,把门一关,让自己从此和这惨白的外界全面隔绝了起来。

只留下了众人一水的迷惘。

大家都云里雾里的,只剩疲惫了。

而叶柰柰也……唯有痛心。

……

就这样一连五日出去,他都没有再从房子里出来过,没有饮过水,没有食过饭,也未招呼过下人进过他的房间,谁都不知他究竟在那里头做什么,更不知他是否还活着。

品叔着急不已,唤来了叶柰柰,说其他的下人不敢去打搅他,便请姑娘帮忙前去看看他的状况。叶柰柰她在这里是个客人,再怎么样,他家的少主也不会生她的气吧?

叶柰柰难以拒绝。

再加上她自己也确实想知道昂书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便答应下来,其实也是真怕他想不开。

继而她进入了昂书的房间。

屋里头到处都乌烟瘴气的,一片面目全非,几乎很难让人想到这是几日前的同一间房子。她往里头走了走,很快就闻到了一些酒味和久未开窗导致的郁气,四处虽然都很凌乱,但唯有那墙上的画像栩栩如生,似乎被擦拭过了很多遍,就连那边边角角的墙面都崭新无比,没有一点尘埃。

屋子的角落里,叶柰柰终于找到了醉酒的昂书。

他的眼角有两道滑下后干掉的泪痕,看上去邋遢不已,还真是与自己当初所见的那个马上俊郎全然不同!那时的他意气风发,神明爽俊,就像是来特意来接她走的郎朗英才,而此时却陌生得像个从不曾认识过的腌臜酒鬼。

只会让人感到嫌恶……

叶柰柰走过去,拿掉了他的酒。

谁知昂书并没有完全醉死,说即就要把酒坛子再抢给回去,奈何他早就消耗掉了力气,此时连一个小女子都争不过了,最后也只好将手瘫软了下来,不再挣扎什么。

“我不要你管,你走,你走!”昂书醉醺醺地道,纠缠着,不要她碰自己的身体。

叶柰柰不接他的茬,索性把酒坛子往地上一扔,碎得噼里啪啦的……

清清楚楚!干干脆脆!

“你……”昂书气急败坏了起来,“你敢摔我的酒?你、你是谁啊,凭什么这么做?”

叶柰柰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缓缓蹲了下来,向他靠近,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时刻突然揪住了他的衣领,凶道:“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她已经死了,回不来了!知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昂书用力地推开了她,“我只知道这一世我是怎样地爱着我的阿柔,我们被世人评为最般配的才子与佳人,被、被所有的人都羡慕不已。而我呢,何其有幸,娶到了这样一个懂我欣赏我的妻子,可她却离开了。她怎么舍得呢?怎么舍得……呢……”

叶柰柰无法直视他眼中的深情,因为是属于另一个女子的,而不是自己这个贪心鬼的。

“你知道吗?”昂书头疼欲裂,便抬起双手打着自己的头,“我之所以现在还活着,没随她而去,就是为了要找到杀她的凶手。可现在,我却连杀她的凶手都抓不到!你说,我怎么这么无能?这么能这么无能!要是将来我到了地下,又该用什么样的脸面去面对她?嗯?”

看他咋么折磨自己,叶柰柰心如刀割,于是就在他又要重锤自己的头时,叶柰柰立刻抓住了那把向下的双手。昂书先是一愣,可手却怎么都缩回来,因为越挣扎反而被抓得越紧了,而且还缓缓放到了她左边胸口的位置上:“你知道吗?你的阿柔她,就在这里,从未离去。她对你的爱,从未离去。”

“你说什么?”昂书满脸困惑,“我、我怎么都听不懂呢?”

叶柰柰放下了他的手,又用自己的双手笼住了他的脸庞,把真相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他,就如同叶念桥对自己说的那样。然后她缓了口气,调整了下呼吸,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就再也不打算躲避了:“所以她的心就在这里,我可以感受到此刻阿柔她,有多么地爱你。”

昂书蒙了,真的蒙了。

开始觉得自己可能喝多了听到了什么胡话,后来又觉得还真不一定是天方夜谭。他呆呆地望着她所指的心脏位置,思考了许久,尽管一直在下意识地摇着头,可不信有什么用呢,这似乎是最接近真相的一种可能了,也不由得他不信。

“让我来替她爱你好吗?”叶柰柰将眼中的三千情谊化作了深情的千丈潭水,“叫我来陪你一生一世,好不好?”

昂书思绪茫然中……

“阿书?”

昂书眼神闪过了一缕光,但也没有细细咀嚼她话里的涵义,只堪死死地看着她的心口,然后摸了上去,登时,心脏就被某根绳子牵动了一样,仿佛有个声音在说:那是阿柔啊!是阿柔的心啊!这样的一颗心也曾经在阿柔的身体里跳动过啊!

那曾是怎样的一条鲜活生命?

又是怎样的一张纯美容颜?

此时,仿佛过去阿柔的笑颜也浮现在了他眼前,面前的女子化成了曾经熟悉的脸庞,好像真的是阿柔在向他招手,招揽着他即将涌来、深埋了好长时间的爱欲。于是,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许是什么其它的某种迷乱情绪,他一把就将眼前的人揽在了怀里,狠狠地吻了起来。

那一刻天旋地转,如疾风闪电,如梦似幻……

叶柰柰感觉自己瞬间就被拉到了生死的边界线,胸腔内的心脏已不能用繁复的海浪来形容了。

那是一种狂妄!

是种极致!

是所有的温度都在带着她走向死亡的幸福之渊,而她根本无法动弹。

因为她正在被自己所爱紧紧吻着、啃食着、悍然入侵着,就如同一个被献祭了的小鸟,除了抖动还是抖动,其它的就什么都做不了。就好像除了体内的那颗心之外,其它的整个身体都不属于了自己,她已全面溃败……

这一刻,就是让她立马去死都行。

可房门却被人推开了,昂书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顿时清醒了过来,猛地又将怀里的叶柰柰推了出去。他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根本不敢面对,也迟迟不敢回忆自己方才到底做了什么,只好左顾右盼地假装寻找起了酒瓶子,俨然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进来的是品叔——

他是来报告的,说是传来了消息,某个樵夫亲眼所见夫人被一个绿衣女子推下了落葬山。

昂书停止了假装寻找,回过脸来,意识也终于清醒了许多,可再挤挤眼睛看下眼前的叶柰柰,没想到她、她穿的也是一袭绿色衣衫?

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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