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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番外:瑢儿终究是个没有心的人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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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还没写完,可是最近没工夫写文,先放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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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玥,别来无恙。”偌大的日昇茶楼只坐着一位客官,那人慵懒斜坐,神情半是得意半是倨傲。

容玥行至三步之遥,恭敬下跪行礼:“臣女奚氏,拜见殿下。”

皇长子徐靖俭徐徐摇着折扇,未叫起身。

一坐一跪恰如二人身份。这几载,皇长子声誉渐隆,反观三殿下,自养母林贵妃薨逝之后越发沉寂,他执意为养母守孝三年,与梁氏的婚期亦是押后三载,而大殿下即将迎吴贵妃的内侄女入府。此消彼长之间,朝臣们多有猜测,太子之位许是要归了皇长子。

内侍上茶,青花茶碗为内府督造,水是西山的泉水。殿下出门自是排场非凡。

“孤请奚家大小姐奉茶,算不上委屈罢?”

皇子开了尊口,容玥唯有听命。难得出府一趟就被“请”到此地,容玥暗道出门不看黄历活该天打雷劈。

容玥正要起身,头顶传来内侍不阴不阳的声音:“奴才要有奴才的样子,靖安侯之女跪着奉茶便是。”

皇长子只一味轻笑。

容玥略仰头,扬起眉角:“虽侥幸得了县主之位,奚氏跪拜殿下自是应当,但不知公公见奚氏又当如何行礼?”

内侍咬了咬牙,不情不愿下跪:“奴才给平林县主请安。”

徐靖俭欠了欠身,就坡下驴:“都起来罢。”

端阳日,天子一时兴起摆下棋局,最终奚家大小姐赢了三殿下半目拔得头筹。皇帝金口玉言封了个“平林县主”。依礼法,嫡公主之女、郡王之嫡女封县主,位同公侯,而天家几位皇子尚未封王开府,若真较起真来,皇长子也当躬身作揖。

容玥净手斟茶,为皇长子奉上一杯,仍退到三步之外静穆站立。

年幼时也曾一道玩耍,如今到比陌路还要生疏。徐靖俭扫一眼茶杯:“原来你还记得孤的喜好。”他素日喝极淡的茶水,只在自己宫里饮酽茶,这习惯曾对容玥提过一次,她竟记下了。

“臣愚钝,未曾猜得殿下心思。况殿下人品贵重,又岂会被小臣们猜出心思。”

话虽如此…

徐靖俭持杯猛地砸向地面,茶水伴着破碎的瓷片四下飞溅,容玥抬袖遮挡面容,手背却落被瓷片划伤。

大皇子阴晴不定,喝道:“茶水有毒,奚氏害孤!”

侍卫们听令上前,正要将“人犯”拿下,容玥晃动身形瞬时跃上二楼,朝着楼外大喊“发钱拉”。

要说京师百姓许久未见热闹,闻听“钱”字竟将茶馆正门团团围住,又见侍卫们各个孔武有力凶神恶煞,便心生怯意,哪知容玥高呼“内有散财童子,磕一个头赏银一吊”。

此话一出,众人大着胆子要进茶楼,侍卫们阻拦,彼此僵持不下。

楼内的皇长子拍案而起,借力跃上二楼,容玥闪躲避让,二人绕着廊柱你追我逃,如此跑了几圈,她骤停下脚步回身挥拳攻来。

不过三五招,容玥便败下阵来。

徐靖俭捏着她的哽嗓咽喉,暴怒道:“你找死。”

容玥目露寒星,她等的正是此刻。

徐靖俭低头,一柄小剑抵着丹田,难以置信:“竟敢刺杀皇子!”

“臣为何不敢?”

剑尖划破衣襟,徐靖俭撤手后退半步:“你果然疯了。”

容玥反手持匕狠狠插/进左臂,血水片刻染红了衣袖:“是殿下疯了竟要杀臣,臣唯有逃出生天去向陛下求个公道。”

“你该知晓激怒我的后果,没了昭睿皇贵妃,你拿什么跟我斗!”皇长子气急,本想打雁反被家雀啄伤了眼。

汗滴子频频落下,容玥嘴角挂着血迹:“臣奉九五之尊为主,而非皇长子。殿下若有这个能耐大可放马过来。臣是死过几次的人了,还有什么输不起的。”

“你是在赌老三能承继大统,蠢…”徐靖俭阴□□,“三年之期将至,老三迎娶梁氏,于你而言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心如刀割虽痛,可痛了这些年早已麻木,容玥反笑道:“殿下的发妻缠绵病榻,可知吴荆娘即将入府?”

若杀不了人便要诛心,平林县主从不是良善之辈。果不其然这一刀插在皇长子的心间,脸色变了几变。

对面之人的神情,她一览无余:“吴家女儿貌美多智,荆娘更是此中翘楚,臣要恭贺殿下得了个贤内助。”

“你找死!”徐靖俭大吼一声,上前便是一掌,身形未动的容玥生生受下这一掌又直直摔下楼来。

楼门口众人目瞪口呆,楼上的天潢贵胄亦是惊愕不已,这个女人对自己竟然这样狠……

乾成殿前,挨了二十鞭子的徐靖俭勉强下跪,对着殿门磕头谢恩。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唯有受着。

目送皇长子恨恨离去,大太监进殿复命。

皇帝正把玩新得的官窑青花釉里红葡萄纹碗,“老大怎么说?”

“殿下谢了恩回宫自省。二十鞭子实打实的,奴才们不敢偷懒。”

行刑内里大有学问,若是照着死里打,纵有内力傍身亦会丢去半条命。换言之,内侍们还是手下留了情。

“可有辩白?”

“回陛下,殿下未发一言。”太监躬身回话。

皇帝似是意外:“若当真开了窍,何苦去招惹容玥那丫头?”

“奴才查问一二,说是殿下出宫散心远远瞧见平林县主的车马方临时起意,约莫想叙叙旧,不曾想出了意外。事发时二人在楼上,说了些什么无从知晓。”

冷哼两声,皇帝暗道竖子小儿不可教。无论实情为何,众目睽睽之下奚氏跌落中堂,外人只道皇长子欺负一个弱女子,骂的也是天家养出个骄横跋扈的皇子。

“老三何时回宫?”

“算算脚程,三日后回京。”

“朕的三皇子消息最是灵通,估摸着明日就赶回来了。去提点一声,朕可不想两个儿子闹出人命。”皇帝锤了锤额头,着实头疼。以老三对容玥的情愫,怕是要找老大拼命。“晚膳摆在凝和殿,做几道金陵的吃食。”

“奴才遵旨。”

皇十二子徐靖骐念书归来,于净房内一番收拾,掐着点儿来佛堂给母妃请安,宫人却道淳妃娘娘去了后殿东跨院,又提点十二殿下莫去打扰,靖安侯府大小姐进宫养病。

徐靖骐虽纳罕倒也不曾多问,留在房内温书习字。

他生时母妃黎氏位份尚低,并无资格抚养皇子,由贵妃林氏代为照顾。这是宫里的规矩,莫敢不从,多少母子因此离心离德形如陌路。

林氏温婉,且与黎氏投缘,便开了特例。小靖骐白日呆在凝和殿,掌灯时分再回贵妃宫里宿下。六岁那年,黎氏晋为嫔位,十二殿下方搬回母妃身边。贵妃薨逝,黎氏命儿子随三殿下一同为林氏守孝三年,黎氏亦是身体力行,每日早间为贵妃诵经,午后为儿子祈福,便是晋为妃位也是布衣荆钗,日子过得倒比寿康宫内的太妃们还要清苦。

日头西沉,淳妃回到寝宫,小靖骐规规矩矩给母妃磕头请安。

“你奚家姐姐在咱们宫里小住几日,得了空多去探望。”黎氏招呼儿子用些小食垫垫肚子,等天家过来用膳还不知要等到几时。

宫里的糕点自是精美,十二殿下却独爱母妃亲手做的鲜花饼:“明日去给舅父请安,儿子可否捎些糕点给四嬢?”

“若只给四嬢,你舅父家几个姐姐妹妹要不高兴的。”

“可是,她们都不是四嬢,”十二殿下只喜欢四表妹,“三哥说只要奚家姐姐开口,便是天上的星星也要想法子摘下来,儿子也是这样想的。”

淳妃半是欣慰半是担忧。皇帝答允靖骐的婚事由她做主,可三殿下与梁氏的婚约绝无更改的可能,以容玥的性子如何肯为人妾氏?

“三哥若知奚家姐姐就在咱们宫里,定会连夜赶回来。他二人许久未见了。”

十二殿一时感慨,淳妃娘娘亦是暗自叹气。

眼看着三年之期将至,有情人却不得成全,天下的事总是比戏台上演的还要曲折百倍。将来是个怎样的光景,谁又知晓呢。

天子亲临,凝和殿蓬荜生辉。

先是考教皇十二子的学问,皇帝随意挑出《史记》一章,并非《本纪》,而是吊尾的《货殖列传》,徐靖骐背得磕磕绊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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