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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沉渊 第119节 (第2/2页)

那么她的逃离,一定是临时起意,趁他外出沐浴降低防心时,就赶紧钻空子溜了。

他走到窗台前,拈起瓷缸底的小石子,一一激射出去。顿时檐角的风铃大作,晃动了牵连的精丝网绳,迫得內连的机关线震动起来。

机关的设置虽然简单,却是行之有效。

他仔细听着传来的回响,不过片刻,便捕捉到了廊道转角斗拱上的异样。假如有人藏在那个角落,机关线的弦震受到影响,发出的颤音也会不一样。

叶沉渊还未举步离开寝居,转角飞檐底倒挂下谢开言的身子。她的左手抓着一只白鸽子,嘴里还叼着一个针筒。一旦瞥到一角紫袍衣摆掠出寝居门口时,她就忙不迭地跳下来,脚底生风,出现在他眼前。

她的走动果然悄无声息。

叶沉渊径直越过谢开言身边,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条玉尺镇纸。

谢开言看着他的眼睛,倒提着鸽脚后退:“我抓鸽子而已,你怎敢处罚我!”

叶沉渊突然快如闪电逼近,紫影漫漫,罩住了谢开言的退路。她出手反抗,身子如一溜轻灵的风,在廊道间隙中穿插。他冷着脸一言不发,与她游斗二十多招,遽尔变掌为刀,切向她手中的鸽子。

她举掌去救,滞了一下,被他拿在了手里。

“给你留个教训。”

说完后,叶沉渊便抓起谢开言的腰身,将她抱上美人榻,举起玉尺镇纸,重击她左臀。

谢开言上半身穴位被点,只能勉力趴在榻上挣扎,口气说得又怒又急:“我不服你管教!你不是我家族叔!”

叶沉渊冷冷道:“嫁与我为妻,为什么不能管教?”一尺下去,嗵地一响,压下了她反踢上来的小腿。

她怒道:“谁曾嫁给你?可有聘书为证?”

他照样打下她反抗的腿踢:“三日前你就收下我的结缡环佩,即是表明你已与我结成婚礼。”

她愈发挣扎:“那不算!那是你拿来哄我就寝的!”

他再不多话,运起三成功力,贯注尺身,一一击向她的双臀。共计五下后,他便抛开玉尺镇纸,击向桌腿,将它碎成两截。

谢开言的发丝散落下来,遮住了眉眼。她趴在美人榻上一动不动,也不发出一丝声音。叶沉渊拍开她的穴位,将她翻过身来,对上她那双含怒的眸子说道:“没有第三次,听到了?”

她挣脱他的手,继续趴睡,吝于看他一眼。

他摊开施以惩罚的右手,发觉掌中没有用力后的红痕,手指却在微微颤抖。比起失去她的痛苦,他相信,这种痛苦根本微不足道。

所以他不说一句话就下了楼,至于那些特意新换的衣装、清洗过的石龙子之类的琐事,此刻来说,更是不屑一谈。

胭脂婆带着四名侍女走进来,静静待在美人榻旁。

谢开言依然一动不动,一日不曾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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