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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诱芷 第38节 (第2/2页)

玉竹的神色便从惊讶到错愕,最后被惋芷推了一把才回过神来,抖着手往一进去。

西次间,宋惋芯摩挲着半人人高的青花花瓶边缘,时不时往外头看,有些着急宋惋芷还不回来。

不是在玩什么拖延的计谋吧,宋惋芯等不急了,往外走去,正巧就碰到从里间出来的惋芷。

“簪这个吧,你那珍珠簪子太素了些。”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抬手将宋惋芯的珍珠簪摘了下来,换上海棠步摇。

步摇上的红宝石有鸽子蛋大小,看得宋惋芯心花怒放,还用手摸了几下。

惋芷也不想多和她废话,让金钏银钏跟上往外走,在出了屋见着宋惋芯的丫鬟还站在廊下,她又道:“你这两丫鬟先回到马车上等着吧,一会四爷回来的,她们在院子里呆着也不方便。前面又那么些客人的,也不好跟着。”

心心念念要见贵人的宋惋芯不疑有它,笑着说:“那就劳烦大姐让人给带到马车那去。”然后欢喜的紧跟在她身边。

快要走出二进,宋惋芯见惋芷神色仍冷冷的,又道:“大姐,我也是迫不得已,只要妹妹好了,以后也总有能帮你的时候。”

惋芷闻言气得直想哆嗦,只快步走——她这是得了逞,就开始卖起乖了。

从游廊拐到一进的转角,有着粗粗的柱子与一人高的芭蕉树,玉竹迎面向惋芷走来。

宋惋芯见着她觉得奇怪,玉竹什么时候到这来了?怪不得总觉得少了谁。

玉竹朝惋芷行礼,暗中与她交换了个眼神,惋芷的手揪住了帕子。

柱子背后就跃出一个身影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了宋惋芯身后,让她连反应都没有,脖子一疼眼前就黑了下去。

“二小姐,你怎么了?!”玉竹夸张的惊呼响起。

金钏银钏被吓得脸发白,黄毅站在边上神色闲闲:“太太,属下的手劲,昏个个把时辰是少不了的。”

惋芷看着软倒在地的宋惋芯也有些手脚发软,她是第一次让人做这样的事。

她蹲下身,从宋惋芯袖子里抽了手帕出来,又摘了她头上的海棠步摇,然后扶着墙稳站住。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玉竹你们快去把二小姐抬到厢房,我去与娘说一声,可别让她老人家久等了。黄护卫,秦管事这会也不在,后边的事麻烦你了,四爷回来我自然会与他解释清楚。”

黄毅淡定的点点头,看着丫鬟三人吃力扶着没有知觉的宋惋芯回二进,然后转身去安排惋芷的其他吩咐。

惋芷再见到徐老夫人,解释宋惋芯突然昏过去了,已经去请郎中来。

她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徐老夫人听着也是吓一跳,碍于满堂宾客不好声张,只要低声要惋芷再去照看。

惋芷知道婆婆不会再要见人,舒了口气,折回槿阑院。

此时的宋惋芯已经被黄毅安排了人,堵了嘴五花大绑给塞到个大箱子搬出了侯府,后门的巷子已经有着马车在等候。黄毅连人带箱丢了上去,想了想,还是又把宋惋芯从箱子里拖出来,扔在马车里,让玉竹直接跟着回了宋府。宋惋芯的马车不一会也被惋芷打发了回去。

把人给弄出了侯府,放松下来的惋芷坐在罗汉床上头阵阵发晕,用力捏着一方绣帕和珍珠发簪的手指骨节都泛了白。

她这边的动静还是被江氏知道了,守侯府后门的就有江氏的人。

离远了些戏台,江氏听了心腹丫鬟的禀报并未多疑。“四房在修园子,又是他们院护卫抬出去的,估计是什么物件用料的。至于她娘家姐妹晕不晕的,我们也不必多理会。”

宋家二房的嫡女她有见过,年节前去宋家做客,看到她穿着和宋惋芷一样的衣裙,也是个狐媚的。

丫鬟点点头,又道:“夫人,您瞧是不是借口让世子也过来趟的好,老夫人今儿怕也不是单纯的要热闹。”

“就你机灵。”江氏眼里有了笑意,“再一会吧,我还是要探探老夫人的语气。”

她的儿子殿试过了就是进士了,她婆婆叫了交好的世家肯定有另一层意思,而且能主动在殿试前就愿意和她们家说亲的,肯定是非常有诚意。

她其实看中了定国公府长房的嫡次女。

上回要定宋惋芷是因为丈夫的主意,其实论比起来,当然还是定国公府的姑娘金贵。就是定国公夫人眼界有些过高了。

可现在儿子马上要有官身了,总是多一分把握的,她还是去探探婆婆的语气才是正事。

江氏美好的筹划着,笑吟吟回去戏台那边。

作者有话要说:五千字大章~~嗷嗷,我不是短小君!!顺带弱弱说一句,作者菌的作者专栏求带走啊~~

☆、第42章 闹翻

侯府正院书房,能隐隐听见颐鹤院戏台上飞泉鸣玉的唱腔。

徐禹谦闭着眼靠在太师椅中,仿佛是品味着那悠远传来的声音。

承恩侯却有些坐立不安。

自从他说话后,他的四弟已经有一刻钟都保持着这姿势,巍然不动。

他不自在的伸手端茶,抿了两口润喉,细细回想先前两人的对话,似乎是没有什么不妥或会激化两人矛盾的。

他视线扫过弟弟那俊隽的眉目,又侧头看窗扇外。

阳光正好,打落在嫩绿的叶片上,折射出光晕有些晃眼。

他眯了眯眼收回视线,发现弟弟已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眸中光华微幽,正定定看着自己。

“四弟可是想好了?”承恩侯心头莫名一紧,装作淡定的笑。

“想好了。”徐禹谦缓缓的说道,“你的打算与我何干。”

承恩侯脸色倏地就青了,变得阴沉沉的,徐禹谦看着却出人意料的笑出声。

那笑轻得似远处不甚真切的唱戏声。

“你笑什么!”承恩侯有种被戏耍的羞辱,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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