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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病娇王爷易推倒 第18节 (第2/2页)

温婧蓉连忙下床端了粥来,用小勺子舀了吹凉了,这才送到他嘴边。她也是刚刚喂药喂出来的毛病,完全没想到可以让他自己动手吃的。

慕容明珠也只是楞了一下,便乖乖地张口都喝了,一边喝眼神还便狐疑地盯着温婧蓉手里的勺子看,似乎在好奇怎么触感跟刚刚他睡梦中尝到的不一样。

温婧蓉被他瞧得脸红,当时也正是因为他昏睡着,她才有那个胆子和脸皮哺喂药汁。换做是他清醒的时候,她可下不了那个手。

好不容易一碗粥喝完,两人终于能躺下睡了。温婧蓉正打着哈欠,边上的人脑袋一歪,便窝到了她的脖颈处,炙热的呼吸喷到她脖子上,激出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干嘛?我脖子最怕痒了,赶紧起开。”

温婧蓉试图推开他,便听得他又娇又软地在她耳朵边上低声求道,“蓉蓉,我难受,你帮帮我。”

她被脖子上的动静弄得尾骨一酥,再没了推拒的力气,连他什么时候掀开了两人的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都不知道。

分割线~~~省略的见群,其实也没多少字,怕打了也白打,就不放了。

第六十七章 慕容被救(下)

“蓉蓉,很晚了,早点睡吧。”欲(望)得到满足了的慕容明珠睁着晶亮的眼,又是期待又有些不安地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温婧蓉犹豫了一下,便装作没看见他在被窝上做的手脚,打了个哈欠便躺下了。

一开始两人之间还有些空余,没过一会儿温婧蓉正半睡半醒之间,身子便被他轻轻地往内侧拉了拉,她实在太困了就没管,等第二天早上醒来,才发现自己被他抱在了怀里,难怪夜里头她梦到自己被藤蔓给缠住了,原来是他。

慕容明珠这时也醒了,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阵,慕容明珠先动了,温婧蓉以为他又要占自己便宜,两只手便下意识地撑在了他的胸膛上阻止他靠近。

慕容明珠低头看了看她贴着自己的一双手,十指纤细,还不及他的一半大,却不可思议地蕴含了那么大的力气。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这双手给自己带来的快意,尾椎便是一阵发麻,不由得看得痴了。

温婧蓉先是注意到了他是伸手要去拿外袍而已,原来是自己误会了。见他盯着自己的手脸却忽然红了,温婧蓉也想到了昨晚那一出,脸也是腾地一下便烧着了,抓起了衣服便往净房冲,连要帮慕容明珠打水洗漱都顾不上了。留下慕容明珠愕然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少许,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可惜的是他接下来都没时间趁热打铁了。

就在他被方明义掳走的前两天,京城里头来的人已经到了余杭,正根据慕容明珠给的余杭土地兼并名单进行(暗)访。算着时间,也该是他们回报情况的时候了。

果然,在早饭后不久,黑风就将人带到了小院的书房里头。

“年大人此次幸苦,可有什么收获。”

年甫瑜西楚五十四年的状元郎,也是此次新法变革的提倡者和核心人物。宣正帝派了他到余杭实地督察新法的可行性,可见此次变革,慕容明德是铁了心要跟守旧派扛到底的,新法的推行势在必行。

“下官照着王爷给的清单,将余杭附近的田地都探查了一遍,十田九方,剩下的一成都是户主拿了地契不是投靠在余杭县令林维慎门下,便是几个举人在身的大户门下,以避抽税。此为官场积弊,并不罕见。倒是方家的势力果然不可小觑,余杭十分田地他家独独占了九分,佃户们交完官府征的赋税,算上交给方家的一半收成,剩下的只能勉强度日。”年甫瑜说到后头语气有些沉重,他自己便是出身微寒,很能理解穷人家的苦楚。

“朝廷命令禁止大户兼并土地,这个方家也是胆大,半数的田地庄子地契都没有作假,直接在其名下的就有六成,余下的分记在方家家奴赵大友等家人名下,已有十年之久。”

年甫瑜顿了一顿,看了下慕容明珠的脸色,接着道,“王爷,据下官打探到的消息,方家似乎有意向要退田改桑,走访乡间的这三天,便有看到方家的奴仆在逼迫不愿意退田改桑的佃户。一亩桑田得益还不及原来的四分,也难怪佃户们不肯。”

他带来的这个新信息提起了慕容明珠的兴趣。

“可知方家为何如此?”

“方家原本有人在江南织造局,现在虽然退下了,关系却在。下官的耳目打探到,织造局今冬新跟珀斯的商人定下了九万匹丝绸的单子,定与次年交付。要知道整个江南区,一年的丝绸产量也不过五万匹,织造局的照样签了,到明年交不出定量的丝绸,便要双倍赔付,便是为着珀斯商人每匹高于市场半两白银的定价,九万匹便是四万五千两银子。方家这是得了消息,要分一杯羹啊。”

“商人重利短视,这退田改桑长此以往的,江南的粮便要断了。这次幸亏年大人细心查访,行此如此伤及国之根本之事,与反贼无异。”慕容明珠蹙眉道。

方家,又是方家!方明义的事情他还没得及跟他清算,不用他说,黑风定然已经派出人手去缉拿方明义了。小的敢动皇孙贵族,老的敢动国家根本,这一家也算是阳间路走到头了。

又吩咐了几声让他再探查清楚牵涉到退田改桑的人员有哪些,慕容明珠便让黑风送了年甫瑜出去。温婧蓉正好来送早饭,只看到了一个陌生中年男人低了头跟在黑风后头,行色匆匆地走了。进到房中她也没有多问,照常伺候着慕容明珠用了早饭,收拾完碗筷便出了门。

她有些时日没有到对门的牛家串门了,门房一见到她都还有些惊讶。温婧蓉分了一盒自家烤的点心给门房尝鲜,问清楚了这会儿平娘正好没当值,便由门房带着去了平娘住的院子里头。

平娘见着她也有些意外,怕是跟昨天她上门提醒的事情有关,事关女儿家的声誉,连忙关了门窗。

“新做了些点心,平娘你尝尝味道,喜欢吃的话我得闲再做些。”温婧蓉看着她动作,心里暗叹不愧是牛夫人看重的人,她还没开口,人家便已经算到了她的来意,这番小心细致,也真是难得。

既然还有闲心做了糕点上门来,那便是府中无事了。平娘松了一口气,脸上神色也缓了下来,笑道,“蓉姑娘客气了,你这双巧手,附近都是出了名的。夫人前几日还在念叨着有好些日子没有看见过你了,改日得空了一定要来府上坐坐,夫人一闲下来,折腾的就是我们这些下人了。”

两人谈笑着聊了一会儿,温婧蓉便起身要告辞了,平娘将她送出门,临分别的时候,温婧蓉才回身握住了她的手,正色道,“平娘,多谢你。”

“都是邻居,有什么谢不谢的。”她笑着轻推了她一把,看着温婧蓉走远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幸亏他们家没有出事,但愿那个杀千刀的这次能死绝了。

第六十八章 水淹余杭

这次要不是有平娘提供的线索,温婧蓉想象不到慕容明珠会遭受到什么,但是可以想象得到的是,方明义那帮子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也算是为名除害了。

那天晚上帮他做了那事,温婧蓉现在回想起来脸还有些烫,不过幸好接下来的几天慕容明珠似乎都非常忙,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头,连三餐都是温婧蓉做好了送进去的。晚上很晚了也都不见他回来,温婧蓉心下略安,却也有些不习惯,床上少了一个人的呼吸和体温,似乎连夜都冷了些。

慕容明珠这几天忙的正是余杭镇的土地兼并问题,有了年甫瑜收集来的土地所有明细还不够,土地兼并的问题按照西楚律例,顶多判方家抄没家产。以方家的情况重判也不过监禁几年,而方明义对他做出来的事情事关皇家声誉又不能走漏风声,要杀他一人容易,却难消慕容明珠心头的怒火,他要的是整个方家为之付出代价。

余杭镇九成的地不可能一开始就是方家的,其吞并过程中有必然会有些肮脏手段,凡是做过的,不管事后扫尾扫得有多干净,总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慕容明珠要黑风等人查实的,便是方家的所有阴私,以确保能一击即中,将方家连锅端下。

正当他们已经筹备的差不多的时候,余杭镇的护堤突然决口,将下游半数以上的田地淹了个彻底。佃户们正等着收地里头的红薯,眼看着再过些日子便能收的过冬粮食,就这样被大水冲毁了,不少庄稼汉子冲着大水流下了痛苦的泪水。收成没了,一半的田租还得照样给,加上官府的赋税……发大水的第二天夜里,不少没了活路的人家拖家带口地投了河,等次日清晨农妇们到河里取水,看见的便是一具具漂浮在水面上的尸体。

余杭县令林维慎简直急得一个头两个大。前面有慕容明珠在自己辖地上被绑的事情,虽然后续他没有参与,但是稍加打听便清楚了是方家独子方明义做下的好事,悔得他宁愿自己没打听过。余杭镇上的谁人不知方明义是个断袖分桃,谁想他竟会色(欲)熏心,做下这等事来。自打景王的人找上门来之后,林维慎便没有再听到过方明义的消息,最后见到他的人是方明义在书院结下的相好。

他料定方明义应该是被景王的人给杀了,正惴惴不安自己是否也会被灭口,镇上便出了堤坝决口这样的事故,还来不及清点损失,上报朝廷申请减免赋税,这些泥腿子便想不开投了河。一夜之间去了十三条人命,就在他任期即将满了的时候!真是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要是鞭尸能将那些泥腿子给鞭活了的话,林维慎真想拎了鞭子抽他们一顿。

今年的政绩考核他是彻底没戏了,能不能保住头顶这块乌纱都是个问题。还是师爷提醒得早,变故一出,林维慎便打点了一千两银子送到了上峰的后院里头,上报的文案当中也将投河自杀改成了被大水冲没了房屋淹死的。如此一番动作,考绩虽然注定要垫底了,至少顶上乌纱还能保得住。打点好上峰,林维慎这才带了师爷和几名衙役,往决口的堤坝上走了一遍,也没追究这堤坝是怎生决口的,放下挽起做样子的裤腿,一行人便打道回府了。

在余杭县令这边草草结案的堤坝决口案子,年甫瑜却是嗅出了几分不寻常。也难怪他多想,正值方家想尽了办法要退田改桑的敏感时候,便出了这样的事情,将下游这些不愿意改种桑树的农户们的田地淹没了,等洪水退了,佃户们交不上租子,方家便能理直气壮地逼着佃户们改种桑树,既达到了原本的目的,又能再往低价里头压一分佃户们来年的收成……如果他的直觉是对的,年甫瑜不禁一阵发冷,方家真是好毒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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