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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五行缺钱 第36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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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逊挥手,让奶娘把薛宝钗抱下去,宝钗的小手不小心勾着薛王氏的簪子,金簪带得头发散了一片。

看着薛逊责怪的眼神,薛王氏解释道:“刚赴宴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装呢。咱们丫头粘着父母,就不抱她下去了。”薛王氏把金簪小心从女儿手里取出,怕锋利的边缘刮着她。

“二妹礼仪已经学好了,准备三日后启程进京。”

“三日后?浩哥也要去送嫁?”薛王氏没心思再逗女儿,放下金簪,塞个布老虎给女儿让她自己玩。“能不去吗?京城也太危险了。”

“陛下下旨,我做臣下的,哪儿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其他人去都没事儿,我又有何去不得的。”皇帝下旨各地女子入宫侍奉的旨意之后,还额外恩准父兄亲人送嫁,皇帝也顺便见一见在南方大地上兴风作浪的各派势力首领。第一个去的人心惊胆战,生怕这是鸿门宴,等到第一个安全了,第二个胆子就大了些,到现在,新君收拢的美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送嫁的各方势力也安全回来了,薛逊此行,危险并不大。

“也是,二妹妹是为咱们薛家去了,你去送嫁,也显得郑重,算是个二妹妹撑腰了。”薛王氏点头,道理她都懂,只是……“只是我这心总是砰砰直跳,生怕出事。”

“只我一个人去,二弟和兴霸都留在江西,蟠儿今年已经五岁了,牛马二位先生多次赞他天资聪颖,你放心就是。”

这话意思是薛逊就是在京城该有个万一,还有薛蟠可以接手势力,会有诸多忠心下属辅佐,进可为他报仇雪恨,退可保住江西势力,可图日后。薛王氏这些年历练,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暗示都听不懂,语带哽咽道:“我只盼着你平安回来。”

“好了,放心,我自然平安,不是说过了吗,皇帝没有一网打尽的意思。”薛逊耐心解释道。

“我听说杯酒释兵权,总担心……”

“你呀!何谓杯酒释兵权?话本演绎而已,信不得。五代十国六十年,中原大地走马灯似的换了八姓十四君,皇权早已衰微,若是赵匡胤只凭一杯酒就能折服那些骄兵悍将,那当皇帝的该是酒鬼才对。照这说法,如果献帝把魏武、孙权、刘皇叔叫在一起喝回酒,三国分天下岂不是没有了。”

“杯酒释兵权的故事原本出自《谈录》,原书上不过说宋常与义社十兄弟喝酒,谈话的内容根本没有。到了徽宗年间,《续资治通鉴长编》开始出现君臣对答,不愧这个‘续’字,果然狗尾续貂、狗屁不通。等到我朝立国,故事就开始活灵活现了,好像当年那顿酒席编书的史官也去喝了一样,语气都把握精准。”薛逊对此嗤之以鼻,道:“这些内容,在起居注、实录、会要、国史中均无记载,不过是后代穿凿附会罢了。别忘了太祖立国之时可说了,中原有此大乱,均是前朝无能,我朝史官抹黑起前朝来可不会手下留情。”

“你且放心吧,诸位幕僚先生都商议好了,此次入京必然带着高手护卫。我都打算好了,皇帝若是真冲动一把,我还赚了呢,正好名正言顺起事,这天下还没真撰在皇帝手里。”

薛逊一番解释,薛王氏总算放下心来,恢复温婉贤惠,柔声道:“我一妇道人家,关心史书外务做什么,只一心盼着你平安罢了。蟠儿再聪明,不过五岁稚儿,还有咱们宝钗,还有我在家等着你呢。”

……………………

薛逊奉旨,如约送嫁入京。薛逊十分明白,天下安定,皇帝自然要“稍夺其权,制其钱谷,收其精兵”,功臣干将都是如此,遑论他们这些实质上的叛臣,薛逊在薛王氏面前撒谎了,他并没有怎么胸有成竹。

因有未来的皇妃贵人在,一路上以舒适安稳为要,慢吞吞走了一个月,才从江西到了京城,想起曾经暗中连夜南下,跑死几匹马,不过七天就到了江西,而今一看,果然想磨洋工,再没有不成的。

到了京城,新帝长子在京郊五里处迎接,这简直是将军大胜还朝的待遇,薛逊没觉得受宠若惊,只吓得汗毛直立,这次进京贴身只带二十护卫是不是太少了?皇帝这么拉得下脸面,将来得从他身上找补多少回来。

双方叙了国礼,谦虚客气的寒暄,新帝嫡子早夭,皇长子就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薛逊也给人面子,做足了臣下之态。皇长子这小半年专门负责接待未来庶母,见过不少张扬狂放、目中无人之辈,见薛逊如此谦卑,倒觉得薛逊识趣,也没有父皇说的那么可恶嘛。

因薛逊这么一路晃悠,他成了最后一个来觐见的地方势力。皇帝按制接见了他,薛逊进皇宫的时候敏锐发现,当初通政司留下的暗门暗桩都被拔除了,新帝手段不可小觑。

新帝和薛逊没什么可说的,看着薛逊那张脸就来火。现在没有遏制薛逊的办法,薛逊又比他年轻,熬都不一定熬得过,他的儿子中也没有惊才绝艳之辈。薛逊现在年轻力壮、事业有成、儿女双全,这样的人生赢家,就是皇帝也忍不住嫉恨呢。

皇帝按先例赐了袭衣、玉带、美人和名马,又仿照唐制,赐功臣字,赐给薛逊的是“崇、仁、昭、德”四字,也不知皇帝圈定赐字的时候是怎样的咬牙切齿,这些美德薛逊一个都没有。

薛逊既然是最后一个来的,自然把之前的情况都打听清楚了,这些都是惯例,其他势力也都有,薛逊从善如流的接赏谢恩。只是其他人得赏赐从数量和质量上都比薛逊稍逊一筹,赐字更是,人家两个,他是四个,还留在京中的各方势力看薛逊的眼神都不对了,纷纷嘀咕薛逊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让皇帝另眼相看。

薛氏女卷碧被册封为康嫔,位九嫔之列,在此次封赏功臣中,已经是难得的高位,南方势力中,只有她和台州知府之女册封嫔位,其他不过婕妤、美人之流。大庆后妃综合前朝制度,共分为十个等级,皇后、皇贵妃各一,贵妃有二,贤妃、淑妃、庄妃、敬妃、惠妃、顺妃、康妃、宁妃等六妃,德嫔、贤嫔、庄嫔、丽嫔、惠嫔、安嫔、和嫔、僖嫔、康嫔等九嫔,剩下昭仪、婕妤、美人、才人、选侍、淑女不计数。数起来是十一个等级,因皇贵妃不常设,依然默认成十个等级。嫔位刚好能做一宫主位,卷碧一跃而上,正式成为尊贵的皇妃。

也许薛逊真的和京城八字不合,尽管皇帝对他多加恩赏,薛逊还是很快告辞。有几个地方势力或真或假被京城的繁华迷花眼,已经让嫡长子、受宠的儿子、不受宠的儿子留在京城学习,实则为质子,不知谁才是谁的弃子。薛逊只有一个儿子,薛越有自己一大摊子,薛家三房和薛逊不亲密,怎么算都没有合适的人选来京城,薛逊含混着躲过了这一茬儿。

薛逊进京,看起来还是鲜花着锦的,毕竟皇帝的“恩赏”在那里,看不清形势,趁机是上门钻营的小人不少,薛逊一概不见,得了个清高傲慢的评价。薛逊只作为女婿给王家送了例礼,又给荣国公府世子贾赦送了礼,其他不管老亲新朋,一概不收礼也不送礼,连张相都没例外。原本势力不用说,自持根正苗红,根本不愿意和薛逊这种“乱臣”打交道,各方原本叛变后迫于形势俯首的势力和薛逊是“一家人”,连他们被挡在门外,这可就说不过去了。眼前还有皇帝虎视眈眈,薛逊自然不敢做孤臣,只“情深意切”的写信给各位首领,提醒他们天子脚下,皇帝的眼睛盯着呢。皇帝好不容易通过施恩怀柔让各方势力软化下来,让薛逊一提醒,几乎功亏一篑。

皇帝收到暗卫的消息,真恨不得现在就千刀万剐了薛逊这个祸害。

在京城待了十天,薛逊自觉给足了皇帝面子,坚决请辞。皇帝看留不住,只能顺势放行。

经过各方势力京城送嫁一事,大家仿佛都放心了。新任皇帝还是很靠谱的,大家不过是换了个皇帝送礼,而且新皇帝这么“宽容”,与上皇相比,自己赚得还多些,日子不会有太多的变化。

薛逊可不认为西北风沙里磨练出来的铁血皇帝会这么容易妥协,借用后宫联姻的力量已经是难得的示弱,皇帝接下来肯定会有雷霆之举。薛逊这样揣测皇帝,提心吊胆的等着,头发愁掉不少,没想到等来的是皇帝的拨款。

what?

皇帝不仅不谋夺自己的地盘,还要给自己财政拨款兴修水利?开玩笑的吧?难道是像当年郑国渠一样,名义上是疲秦之策,实际上却是利国利民之举,只是皇帝反着用计?

第69章 薛逊列传

薛逊把人召集起来,商量该不该接下朝廷的这笔银子,总觉得奇怪呢。

“大人,全国各地均是如此,历来朝廷就有兴修水利的责任。”惯例如此、各地如此,横比纵比都一样,这不可能是什么阴谋。自从皇帝纳各地女子入宫之后,银霜就对他有些瞧不上,通过内帷控制朝臣,失之光明。皇帝也是人,吃饭是阴谋、放屁是阴谋,哪儿来那么多阴谋。当然这种话银霜只能在心里嘀咕,再不敢说到外面的。

“难道皇帝真有这样广阔的心胸?”薛逊反问自己是不是草木皆兵了。

“兴修水利自然是朝廷的责任,但中间也不是不能动手脚。朝廷把银子拨下来,真用到兴修水利上的有多少,进入汛期,黄河每年都要泛滥,若是以此为借口,惩治地方官办事不利就名正言顺了。”魏江轻声道,他在议事时也敢发表自己的意见了,可见真的融入江西一系。

“真想找茬还怕没机会,不用等到汛期,世上对着银子不动心的人太少,到时候一个朝廷官银失踪,皇帝治不治罪?皇帝宽容放过了这次,至少要派钦差查案吧。明为钦差实为暗探,在各地走上一圈,兵力分布,内部设置就一清二楚了。”银霜补充道,他以往没少干这种事。

大家对朝廷依旧心怀防备,也不相信皇帝如此大肚,纷纷建言献策,思考皇帝会怎么在这笔银子上设陷阱,己方如何防备。

“或者我们先等等,看其他人如何反应?”祁红出了个馊主意。

“若是能等,何必着急。朝廷就算有布局,也不是三五天能看出来的,这是三年五年的水磨工夫,什么借口能拖这么久。”牛先生捋着胡子道:“若朝廷真有阴谋,自然会让所有地方势力都接下这比银子再开始筹谋。”

牛马二位先生半退休之后开始教导薛蟠,这可比在薛逊现有班子里给他们什么高位都让人激动,为何自古帝师尊贵?牛马二位先生教导薛蟠,干的就是“帝师”的事情,因此,两位先生恍如爆发第二春,对议事也积极起来。只想三五句话说完这些“小事”,赶紧回去继续教导薛蟠。

是的,今日议事,薛蟠也来了。薛逊自信自己能给妻子儿女撑起一片天空,可剧情实在顽固,前些日子京中传来消息,史圭病重过世,李夫人在灵堂上查出有孕。当初在金陵,薛逊亲眼看见李夫人产下健康的男婴,还感慨剧情已变,而今居然又回到原点。即便薛逊怎样安慰自己大局已变,薛家不再是皇商,而是超品公爵,在夜里偶然惊醒,还是感觉毛骨悚然。因此薛逊开始从小培养薛蟠,自己有个万一,薛蟠也能接手势力。

在私下已经练了好久,让薛蟠学会如何保密,经过考验,无论威逼利诱,不着痕迹套话,都没法从薛蟠口中套出消息,薛逊才敢让他来。

今日是薛蟠第一次亮相正式机会议事,薛逊嘴里说着事情,眼光却一直关注这薛蟠,生怕他怕生或者坐不住,哭嚎起来。薛蟠名义上六岁了,事实上只有四岁,薛逊让他来,不过习惯气氛,训练保密的能力,多听不说,感受气氛罢了。

薛逊没在儿子身上寄希望,可余光看着他动动小嘴,仿佛要说什么,又环顾四周把话咽下去,一举一动和小大人似的,可爱的紧。

“蟠儿是不是有话要说啊,你听得懂吗?”薛逊轻声问道,向薛蟠招手,薛蟠从旁边的椅子上滑下来,麻溜得爬到薛逊的怀里坐定。

“蟠儿听得懂,有人要给咱家银子,爹爹怕是坏人给的,所以不敢要。”薛蟠精炼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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