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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零种大米 第70节 (第2/2页)

看来应该是她想差了,住这种胡同宅院应该不是因为大院分配指标不够。

“你看你,不听话不是。”陆大姐故意说道:“都叫你不要同我客气了,一家人最是亲密,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说着她笑了笑,扭头冲着正屋那边喊了嗓子,“爸,我把二弟和二弟妹接回来了。”

又扭头对陆淮和柳三月说:“走吧,咱屋里去。”

才进了客厅,就见一身笔挺中山装的陆老爷子正从一旁书房走出来,大背头、背着手、夹着眉,面色严肃而正经,看着很严厉的样子。

陆大姐摘下墨镜走过去笑着叫了声:“爸。”

又赶紧侧头给陆淮使眼色,深怕陆淮这个时候闹脾气,在她心里,她的这个弟弟还是当初十几二十未曾离开时的那个孩子,那个不肯喊自己爸爸一声爸的倔强孩子。

可陆淮如今都三十多了,就算心里头对陆老爷子还是有些怨恨,却也不至于跟以前似的那么偏执极端。

他只是皱了皱眉头,便拉着柳三月上前两步,垂眼淡淡的喊了声,“爸。”

柳三月心扑通扑通跳,紧张的不行,陆老爷子眼神如同猛兽一般锋利,她仅仅只是看着便感觉被压迫的几乎不敢喘气。

她微微垂着头,避开陆老爷子的视线,跟着陆淮小媳妇儿般乖巧的也唤了声:“爸。”

可即便是低着头,柳三月仍能感觉到陆老爷子那强势逼人的目光,就在她和陆淮之间盘旋,好一会儿才听到陆老爷子淡淡的“嗯”了一声。

又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先吃饭。”

与自己儿子时隔多年再相见,竟就跟昨天才见过似的那样平淡,一点儿不见欢喜与激动,甚至是一点儿起伏都没有。

说起来这父子俩某些方面还真是挺像的,陆淮还不是一样,见到大姐时欣喜的忘乎所以,结果见到爸爸却淡定的不起一丝波澜。

陆老爷子当先走到客厅中间红木八仙桌的上首坐下了,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都白了不少,愣是坐的腰背笔挺,四平八稳。

这是一种从烽火狼烟之中洗礼出来的眼神和气势,只是看着陆老爷子面上纵横的纹路,柳三月便如同是看着陆老爷子当初走过的那些路一般。

只见陆老爷子微抬了抬下巴,“都坐吧,老大,叫老刘上菜。”

“哎,我这就去。”陆大姐应了声,便要往外走,却被陆淮一把拽住。

“等一下!”陆淮抬着下巴指了指陆大姐,“你眼睛边上怎么回事?怎么青了?”那抬下巴的动作和陆老爷子如出一辙,不愧是父子俩,也就眼神不大一样,约摸是因着曾经走过的路不一样吧。

柳三月顺着陆淮的话朝陆大姐面上看去,果然陆大姐左边的眼尾边缘有一小块儿乌青,应该是已经过了好几天,基本好的差不多了,就只剩最后那么一点淡淡的乌青。

不过因为颜色发乌,在陆大姐淡黄的肤色上还是挺显眼的。

柳三月下意识看了一眼陆大姐手里攥着的红色墨镜,难道陆大姐戴墨镜不是为了好看,只是为了遮眼尾的乌青?

陆大姐抬手摸了摸带着乌青的眼角,然后不在意的笑着摆了摆手,“前几天起来的有点儿晚,怕大宝二宝上学来不及,着急忙慌的也没注意,就撞门框上了。这么一点点,都快消没了,也就是你眼睛尖,居然还能看到。”

陆淮松开陆大姐,无奈的笑了笑,“大姐,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怎么倒比以前毛躁了,以后小心着点儿。”

说着想到什么,又问了句:“对了,大宝二宝呢?还有姐夫,他们去哪儿了?怎么都不在?”

“这不今儿周五,我来时大宝二宝还没放学呢,就把你姐夫留家等着接孩子了,明天我再叫他们过来。”

“行啦,行啦,你赶紧带着三月坐着去吧,我去叫刘叔上菜去了。”

说着陆大姐便快手快脚的走了出去,陆淮这才拉着柳三月在陆老爷子左下首坐下了。

坐下后,陆老爷子抬了抬眼,目光淡淡扫向柳三月,“你叫柳三月?”

“是的,爸。”柳三月心中一凛,赶紧挺了挺胸,正襟危坐,低头回道。

陆老爷子手在膝上点了点,也没个什么表情,又问了句,“你爸是柳苏识?”

柳三月惊愕抬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是,是的,我爸爸是叫柳苏识,如今还在南边山里的劳改农场呢。”

也是心中紧张,一不小心就把柳爸的情形也给说了出来。

这么多年,陆淮总共就往家里寄过三封家书,一封是说他俩结婚的事,一封是说的一些希望小学的事,一封就是说她怀孕的事,并没有提到过她家里的事,老爷子又是怎么知道她爸是谁的?

不会是老爷子已经派人调查过她和她的家庭情况了吧。

想想还真有可能,老爷子可是有警卫员的人啊,要调查个把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柳三月不禁打了个寒颤,应该没查出什么不好的事儿来吧……

陆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嗯”了声,然后便什么都不再多说,连着眼睛也给闭上了,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柳三月愈发紧张起来,额上冷汗都冒了出来,所以“嗯”又是个什么意思?是不满意?还是不在意?还是有意见?

一时她心里跟猫抓猫挠似的坐立难安,这就跟行刑还不给个痛快一样,太折磨人的心理了。

忍了忍,到底没忍住,柳三月抓了抓腿,小心翼翼跟闭着眼的陆老爷子问了句:“爸,您认识我爸?”

陆老爷子眉眼未动,嘴角严肃的抿成了一条线,闭着眼淡淡的说,“嗯,认识。”

然后,然后就又没下文了……

柳三月觉得自己真是要疯,所以呢?认识,怎么个认识法?在哪里认识的?

都在京城,一个从文一个从武,是敌是友?

在这么个敏感的年月,一个身居高位、一个关在劳改农场,是不是有过什么矛盾冲突?或者根本就是对立的?

所以要说就说完说具体啊,别说话说一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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